第六十五章 追風少年(2 / 2)

泰山派大弟子端木雪岩,身材魁梧的俊朗大漢,瞪著眼睛吼道:“你小子又發什麼神經?把到手的勝利拱手讓人?”

胡嘯天忿忿地將大師兄的手給拂開,怒道:“你懂什麼?明明是天飽及時收手饒了我一條命!整天就知道贏贏贏,你快變成和師父一樣的人了!”

端木雪岩看看周圍,將他拉到一塊巨石背後,用手戳著胡嘯天的腦殼,壓低了聲音罵道:“我在台下看得分明,你完全有機會滅了姬天飽!是不是你那菊花瘙癢,看上那小子了?”

胡嘯天氣得粉麵通紅,“唾”地將口水吐了端木雪岩一臉,怒罵道:“你才菊花瘙癢,你和師父的菊花都欠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那檔子醜事!此番派我來,隻不過是做個墊背的罷了!”

“小冤家!”端木雪岩連忙用大手捂住胡嘯天的嘴,恨得咬牙切齒:“若不是我心裏有你,換了誰,聽到這番逆天的話你還有命沒有?!”說著,看胡嘯天粉麵星目十分可愛,不由得眼裏柔情似水,一張嘴就要硬湊到小師弟唇邊。

胡嘯天拚命掙紮,怎奈“白起”寶劍在腰間未能抽出,他的力道難以抵禦大師兄,隻好拚了,猛地張嘴狠咬了端木雪岩的大嘴一口!

“哎喲!”端木雪岩的嘴立馬鮮血直流。

“我告訴你,端木大豬頭,別老想欺負我!胡小爺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他就叫姬天飽!氣死你!滾開!”胡嘯天不解恨地又在大師兄襠下踹了一腳。

“你個小混蛋!”端木雪岩捂著襠部疼得冷汗直冒。片刻後再看看,哪裏還有胡嘯天的身影,小子早撒丫子顛了!這個小師弟,一直都如此的率性而為,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才占據了端木雪岩心頭最柔軟的地方。

這邊天飽謝絕了眾人相扶,說想一個人靜一靜,獨自來到和洞天老叟吃酒的那個亭子裏,閉目凝神,開始調息。

今日擂台已經全部結束,他要抓緊將元神修複,連夜趕回噬山,明天還有三場擂台賽要戰。

亭子裏還殘餘著天飽和洞天老叟方才吃剩的酒菜,天飽覺得有些餓了,便大快朵頤,將酒菜吃得幹幹淨淨。未曾想,在地上發現一個烏黑圓溜的物件,似是洞天老叟遺落於此。

此物好像在何處見過?天飽想起,這隻圓石好像是洞天老叟打開石門的法物!趕緊揣入懷中,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工夫!

胡嘯天法力剛過大乘之境,劍氣隻是一時霸體,實則對天飽所傷不算嚴重,加上他早已服下楓葉一脈的護體靈丸,擋住了九成煞力。他閉目半個時辰,便已將受損元神悉數修複。

他緩緩睜開雙目,往噬山方向催動陰陽四瞳,方才與胡嘯天打擂前他便心急如焚,不知飄忽出了什麼狀況,對千裏傳音毫無回應。

陰陽四瞳乃是一個奇怪的法術,雖說天飽法力如今已逾越飛天之境,陰陽四瞳卻沒有突破萬裏之距,噬山眼下正離華山一萬多裏,陰陽四瞳竟然無法穿透虛空看到那裏的狀況。

事不宜遲,天飽站了起來,他要立刻折返噬山。一切事情都要放在噬山之後,那裏有他的摯愛親朋,是他最需要捍衛和守護的地方。

他打了個呼哨,玉麒麟便騰動而至。天飽翻身而上,飛快地消失在華山半空的雲霧之中。

“哇,想不到天飽竟然有這麼一匹威風凜凜的神獸!”早已偷偷埋伏在周圍的胡嘯天看著天飽背影,如癡如醉的樣子:“看他那帥氣逼人的背影,真的不想再參加什麼破比賽,好想尾隨而去!”

胡嘯天一拍腦袋,總之這次比賽也輸了,師父看到自己定要嚴加責罰,還不如就跟著天飽浪跡天涯不亦快哉!看天飽方才手下留情,沒準也對自己有些喜愛!天飽在胡嘯天眼裏,如同清冷秋風,瀟灑爽快,卻帶著一絲溫情,也吹散了他心頭堆積已久的陰霾,原來這世上還真有個漢子,拋棄名利關係,願意為了保全嘯天的性命甘願自個吃虧,好難得。

胡嘯天被天飽的出現撥動心弦,陷入回憶之中。

他自幼便在泰山劍派習武,泰山劍派掌門“月下候”嗜好斷袖之癖,在江湖中傳聞已久。月下候從不收女弟子,收的每個男弟子都是相貌出眾,還喜歡和弟子們搞些花樣。胡嘯天因為長得最為標致,在同一班輩弟子中年紀又最小,深得月下候寵愛。月下候對其垂涎三尺,隻是礙於胡嘯天率性的脾氣不敢妄動。

胡嘯天慢慢長大,對月下候的一些無恥行徑也有了些了解,所以一直對師父和幾位師兄頗為不滿,好容易熬到這次新人爭霸賽可以出來透口氣,難能輕易放過良機。

華山此刻已是夜色蒼茫,胡嘯天心頭卻點亮一盞明燈。他將寶劍“白起”請擲於半空,縱身一躍禦劍而飛,追逐天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