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飽徐徐落到擂台前,不止秦川他們,還有很多觀戰的新人,紛紛圍上,對著他讚不絕口。
“天飽兄,方才我們還替你捏把汗,誰知你眨眼功夫便把刀郎滅了!”
“少俠,你法力蓋世,此次武林新人爭霸賽的魁首,非你莫屬!”
“這位大哥,我好崇拜你啊,不知在下有沒有福氣做你的小弟?”
天飽對眾人微微一笑,雙手抱拳道:“承蒙諸位厚愛,天飽有要事在身恕難奉陪,幾位兄弟、綠姑娘,煩勞你們幫我和大夥敘敘,我先走一步!”
“哎!”公孫有莽喊道:“天飽大哥,你去哪,我也要去!”
天飽縱身一躍,遁入雲中,早已蹤影全無。
他立於華山高空,催動陰陽四瞳,尋找著藍戒提示的那座高峰。
很快,便在華山一處偏僻山穀,發現了那座山峰。海拔極高,又極為陡峭。但是在空中俯瞰,便能看出整個華山群峰仿佛是幅大鵬展翅圖,而此峰便是大鵬雙目所在位置。
“門派所占據的名山大川都有法眼所在,怪不得有這些蹊蹺。”天飽暗道。
他飛至山側,表麵看來有些山石與普通石塊無異,但陰陽四瞳催動出法眼,看透山石,裏麵確實隱藏著一麵石門!
天飽飛至石門位置,此門乃是高約三丈寬僅三尺,極其狹窄,他用渲海彎刀欲切山石,剖出石門,卻發現這一小塊位置的山石皆是特別的紅褐色,不但渲海彎刀切不進去,連秋楓劍這華山派至上法寶也無法貫入分毫!
整麵石壁仿佛是被人下了咒語般,任憑天飽催動吞噬光柱或是全真道法最大乘,都無法撼動。
此時,天飽突然聽到虛空中有人踏來,他連忙躲避於山石之後,閉氣凝神,想看看來者是誰。
來者須發皆白,一派仙風道骨,恰恰正是洞天老叟!
洞天老叟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情,對著山石念念有詞,手中另有一個烏黑的圓形物件,對著那紅褐色山石畫了個形狀。
頃刻間,山石便轟然開啟,現出那扇石門!
果然藍戒預示的都是真事!天飽雙目凝視,看那洞天老叟做何勾當。
洞天老叟此時興致勃勃,匆匆掃了一下四周,未察覺任何可疑氣息,便得意洋洋地推開石門。
“轟!”石門慢慢打開,裏頭果真是個寶盒。
洞天老叟取出寶盒,又從袖中抽出魔血神圭,似乎掌心催動真氣,要將魔血神圭融入其中!難道此物合體便能引發大劫難?還是會給洞天老叟帶來執掌乾坤的大好處?
天飽已按耐不住,縱身從山石後躍出,大喝一聲:“住手!”
洞天老叟神色微變,旋即鎮定地笑道:“徒弟,你不去打擂台,跑到這偷窺師父作甚?”
天飽怒道:“你硬是不肯將魔血神圭還我,還逼我去為你打擂台,究竟‘天啟’和魔血神圭有何幹係?今日不說個清楚明白,你休想離開此山半步!”
洞天老叟長歎一聲,先將寶盒放回石門內,又將魔血神圭插入袖中,緩緩道:“傻徒弟,不是為師有意瞞你,而是時機未到。如今你這麼一鬧,我不說也不行了。”
天飽冷冷道:“煩請師父開示,天飽愚鈍,實在想不到是何緣故!”
洞天老叟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容我先將這法門關閉。”
他單手催動,山石緩緩又將石門包覆其中,看上去渾然一體,不露任何破綻。
洞天老叟帶天飽來到華山一處相對平緩的山峰,山頂正有一間石亭。亭內石桌石凳一應俱全。
他舞舞大袖,拂去石凳積累的厚厚灰塵,對天飽笑道:“天寒清苦,你方才又大戰一場,定然勝出了,為師便贈你佳肴美酒,你我師徒二人把酒暢談,知無不言無不盡,也算是一快事!”
酒?這荒僻山嶺,哪裏來的酒?
天飽正詫異著,隻見洞天老叟從袖中不斷拿出各色美食:陳年美酒一壺,手把肉一盤、熏雞兩隻、羊腿一架,香氣撲鼻令人食指大動!還有那金杯銀筷,器具也讓人看來食欲陡增,看來這老叟袖中也藏著個包囊啊。
“吃罷,打擂辛苦!”洞天老叟隨手扔給天飽一隻熏雞,柴香撲鼻。
天飽也著實餓了,雖然法力躍過飛天之境,真元自行循環流轉,食物可吃也可不吃,但這口腹之欲,一時半會哪能戒掉。他大大咬了一口雞肉,便忍不住問道:“敢問,魔血神圭和‘天啟’究竟是何幹係?”
洞天老叟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哈哈大笑道:“天飽,你何時才能多一些城府?就這麼直不愣登地問話,除了我,誰會告訴你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