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黑扇狂生怒意更甚,眼前這小子年紀也不過二十歲上下,彈指間便破解了自己的“黑扇狂風”!他屏息凝神,手中黑扇翩然舞動。
第七擂前,已陸續聚集了一些新人觀戰,見黑扇狂生那舞扇姿勢十分優雅,黑鵝毛大扇開合間舞出千種風流萬般瀟灑,紛紛叫好。
天飽卻聞到一縷奇香,眼前出現無數黑沉扇影目眩神迷間!
他連忙升起護體,暗罵名門正派真是沒幾隻好鳥!方才恒山派紅蓮女暗器傷人,此番這武當派一介狂生又使出迷香,壞小子,今天看飽爺如何教你走正道!
吞噬光柱瞬間祭出,無情法力淩空而至!
黑扇狂生頓覺一股巨大力道如泰山壓頂,全力揮扇抵禦,黑色鵝毛大扇的扇骨被大力道壓得幾乎對折!
天飽冷笑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你要狂,也得有夠狂的本錢才是!”他最初隻將吞噬光柱催動出一成力道,話音未落便又加了一成。
區區兩成力道,卻足以讓黑扇狂生被逼迫得發狂!
“啊!”
黑扇狂生使出渾身解數,渾然抵不住吞噬光柱的巨大威力,胸口憋了一股血腥之氣,手中黑扇頃刻間發出“哢嚓”一聲,扇骨崩裂,鵝毛漫天飛舞,還有幾根粘在狂生的額上,令他煞是狼狽!
台下觀戰人群發出一陣驚呼!原來天飽雙掌催動近百丈長吞噬光柱,懸於黑扇狂生頭頂,眼看就要將其淬滅!
黑麵狂生此時一身鮮亮的紅衫已被虛空中的大力道撕扯成了一堆布條,胡亂裹在身上,至愛的法寶黑色鵝毛扇被天飽輕易淬滅,著實令他不知所措,懵了。
他那破碎衣服的碎布條實難蔽體,台下已有一些姑娘害羞地背過身去。
天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將黑扇狂生剛才大放的厥詞回敬給他:“若不是剛才飽爺我手下留情,你小子早就一命嗚呼啦!”說罷將長衫脫下扔給狂生蔽體。
法寶折損、麵子掃地,新人爭霸賽才開頭就栽了這麼大一跟頭,黑麵狂生急怒攻心,竟然兩眼一翻暈厥了過去。
天飽胸腹上那碩大的凶麵彌勒佛,陡然暴露在眾人麵前,凶麵彌勒佛似笑非笑,雙目灼灼而動。
台下許多愣頭青紛紛喊道:“妖怪!大妖怪!”有幾個握著刀劍,有些按耐不住想衝上來台來斬妖除魔的樣子。
天飽冷笑著催動陰陽四瞳,台下那些人見他猛然又現出四隻瞳孔,更是驚懼異常。
天飽緩緩掃視台下眾人,有身帶瞳瞳鬼影修煉鬼道的年輕人,也有狐精、花精等妖怪,他放聲大笑道:“何為人?何為妖?一念成仁一念成妖!若看不慣,我隨時奉陪!”說罷冷哼一聲,跳下擂台。
公孫兄弟攙著秦川在台下看到這一幕,天飽不但法力高強,而且身負異相!兄弟倆神情各異,公孫俊彥目光遊離不定,公孫有莽則對天飽崇拜得兩眼放光五體投地。
“多謝天飽兄為我出了這口惡氣!”秦川捂著胸口,緩緩說道。
“兄弟無須客氣,走,隨我去第十擂,怕是要輪到我上場了!”
天飽邁虎步昂然而去,尾隨的除了公孫兄弟和秦川外,還有許多方才在第七擂觀戰的新人,他從懸崖邊救人、又在擂台揚威,那幾句是人是妖的凜然言辭,更在不少人心目中樹立了大哥風範。
天飽一行人剛走,幹癟老者就跑到擂台背後的一塊巨石前,躬身作揖,緊張萬分地說道:“三位大師,黑扇狂生被這小子放倒了!此人斷不會是雷震子!如今帶著一幹人等往第十擂台,請教下,他與狂生這一戰的結果該如何宣布?”
一個幽森的聲音從巨石後傳出:“讓他去罷,此人腰間佩著洞天老叟的法寶秋楓劍,卻舞弄著一把嗜血彎刀,底細不明,要搞搞清楚。另外,你派人在雲台峰四處找找雷震子,找到了便宣布此戰結果無效。”
幹癟老者連忙唱了個諾,畏畏縮縮地從巨石邊退了出來。抓了抓老臉上稀疏的眉毛,暗想原來流言都是事出有因,看著督戰大師的吩咐,黑扇狂生無論如何也會躋身三甲罷。
天飽這廂到了第十擂台,趕的時辰剛剛好。
他雖然隻是第十三場,但是因為第十擂出了一位戰無不勝的少年英才,不費吹灰之力連贏二十餘場,正趕上要對戰天飽。主辦方另外一個幹癟老者扯著破鑼嗓子喊道:“第十擂第十三場,衡山派弟子獨孤偉傑,對戰華山派楓葉一脈弟子姬天飽!”
此言一出,天飽和獨孤偉傑皆飛身到了擂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