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新人們交頭接耳道:“原來這猛漢子叫姬天飽,乃是華山派楓葉一脈的傳人!”
“楓葉一脈?原來他便是洞天老叟的弟子啊!怪不得法力如此高強!”
天飽看著眼前即將對戰的獨孤偉傑,乃是一個壯實後生,中等身材,粗眉大眼一臉正氣。
俗話說先禮後兵,他想起一事,抱拳問道:“獨孤偉傑,敢問衡山派少掌門獨孤義與你有何淵源?”
獨孤偉傑聽到獨孤義三字,不禁神色黯然道:“那是俺大哥,去世有幾年了。”
“哦。”天飽點點頭,想那潛陰化陽罐中的五嶽高人,獨孤義算是其中挺講義氣的一位。眼前這獨孤偉傑既然是獨孤義的兄弟,待會比拚還是要手下留情才是。
“莫非兄台認識我大哥?”獨孤偉傑問道,眼神有些詫異。
“我與他神交已久。”天飽思量,賽後是否該把獨孤義魂魄尚在“潛陰化陽罐”中一事告訴獨孤偉傑?
“這位兄台,既然你是我大哥的好友,便也是我的好友,此番小弟冒犯了!”獨孤偉傑也雙手抱拳道,眼中有些不忍之意,著實擔憂過會天飽被其不慎誤傷。
“哈哈,不妨事,小兄弟盡管放馬過來!你我切磋兩下未嚐不可。”天飽看出獨孤偉傑心生不忍,朗聲笑道。
台下有些人都急不可耐地想看這二人鹿死誰手,卻見兩人在台上惺惺相惜般互相謙讓,有愣頭青不耐煩地喊道:“快鬥法罷!別磨磨唧唧像兩個娘們!”
天飽說道:“急什麼?”與獨孤偉傑相視而笑,各自向後退了一步,緩緩抽出各自的寶刀。
與渲海彎刀不同,獨孤偉傑的法寶乃是一把罕見的明黃金刀,整個刀麵似由純金打造,他隨手一揮,虛空中變幻化出萬丈金光!
好法寶!天飽生平頭一回被別人的寶刀光芒直耀雙目,險些照例祭出渲海彎刀,突然想起自個代表的是華山派楓葉一脈,便將那把洞天老叟贈予的“秋楓劍”從腰間抽出來。
秋楓一出,寒芒無匹!
雲台峰頓時罡風四起、山河變色!
台下眾人目不轉睛,十分期待看到一場絕頂精彩的高手對決!
秋楓劍在天飽手中錚然而動,竟有些不受控製的樣子,躍躍向前,似乎要脫離天飽的手腕。天飽又在腕上加了兩成力道,方才壓製得住這把秋楓劍。
獨孤偉傑朗聲叫道:“少俠,失禮了!”萬丈金光已穿透虛空來到天飽麵前,天飽持起秋楓劍緩緩一擊!
秋楓劍刃激起一道白光如龍,躍入明黃金刀之中,隻聽得“桄榔!”一聲。
獨孤偉傑手中的明黃金刀已斷成兩截,一截掉在地上。他手中拿著殘餘半截連同刀柄,被驚得目瞪口呆。
天飽也大吃一驚,獨孤偉傑手中的明黃金刀少說也是上品法寶,怎地經不住秋楓劍輕輕一擋?
台下觀戰的眾人也發出了連聲驚呼:“好厲害啊!楓葉一脈的寶劍便如此了得,看來這獨孤偉傑遇到勁敵了,此回合斷難取勝!”
公孫有莽興奮地雙眼放光,在擂台下叫道:“天飽兄,好利器!”
公孫俊彥則是眯起雙眼,掩飾雙目中的渴求和驚異之色。
秦川捂著胸口臉上恢複了稍許血色,吃了“續命丹”後已緩了不少,見到此景也在心裏暗暗歎道天飽的這把寶劍真是鋒芒無匹的絕世至寶。
天飽將秋楓劍插回腰間劍鞘,對獨孤偉傑抱拳道:“兄弟,對不住,毀了你的寶刀。”
獨孤偉傑搖頭歎道:“天意如此。”俯下身來撿起那半片被秋楓劍削下的明黃金刀。
此寶刀乃是獨孤家族一脈傳承,原先為大哥獨孤義所用,他辭世後爹娘將寶刀交與獨孤偉傑,未曾想,新人爭霸賽剛剛開頭,便折損成這樣。爹娘一直把大哥獨孤義視作衡山派撐門立戶的不二人選,可惜長子獨孤義英年早逝,不得已接著培養二子獨孤偉傑,嘴上不說,心中總是覺得獨孤偉傑遠遜其兄長。此番新人爭霸賽,獨孤偉傑執意要來,便是要讓爹娘看看,他絕不比大哥遜色。之前在十號擂台連戰十餘人,都是輕鬆取勝,誰知道和天飽剛一過手,便毀了祖傳寶刀!
天飽見獨孤偉傑神情黯然,以為他心疼寶刀,便道:“兄弟,待賽後我幫你將那明黃寶刀重新熔煉一下,定然完好如初!”獨孤偉傑回禮道:“多謝兄台。”
兩人各自去了法寶,便隻能赤手空拳比試。
天飽唯恐誤傷獨孤偉傑,提議道:“你我無須生死鏖戰,隻比比掌力即可,且不會傷了和氣!”
獨孤偉傑點頭稱是。
兩人各自伸出左掌,掌心運氣,兩股氣流猛然相撞,天飽穩穩立著紋絲未動,獨孤偉傑卻身子後仰勉強穩住身形。天飽沒有急於取勝,而是等獨孤偉傑站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