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什麼是三型城堡,什麼守護大陣,他都充耳不聞。
“咦,小子,你對這玩意有興趣,這就好辦了,我廖不清別的不敢說,可這符紋之術,絕對能夠教得了你。”白衣人此時才找回些自信來,可見他也並不是自己表現出來的那麼強大。
“這是真的。”杜漸如同突然蘇醒過來,抓住白衣的袖子,追問。
白衣廖不清撇了下嘴角,得意的哼哼了兩聲,“當然。”
“師父你快與我回家。”杜漸眼珠一轉,笑嘻嘻說道。
“這還差不多。”廖不清極為享受的仰起頭,一頭的銀發隨風飛舞,瀟灑飄逸,有種卓而不群的氣質。
杜漸領先走在前麵,廖不清腳不沾地,大袖飄飄隨後而來,讓許多人不由為之側目,杜平成也遠遠的跟著,他的臉色陰沉,如有一層陰霾揮之不去,總是認為兒子之所以拜這個莫名其妙的人為師,是因為家人受到了威脅,便是對自己的無能更加的憤懣。
“哥哥。”一聲清脆的呼喚,讓杜漸突然一怔,卻見杜薇一路小跑的向他奔來,烏黑的頭發有些散亂,精致的鼻尖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好看的小臉上滿是驚喜的歡笑。
“薇兒,娘呢?”杜漸也是喜出望外,緊跑了幾步,拉過杜薇柔嫩的小手,不待她喘勻了氣息,就急忙的問。
杜薇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前胸,向著身後看了看,笑著說道:“娘走得慢,被我落下好遠。”
“小姑娘,我見你資質不凡,可願意拜我為師?”白衣廖不清從一旁走過來,端詳了杜薇幾眼,神色有些驚訝,鄭重說道。
“你是誰呀?”杜薇被突然出現在她眼前的白衣人嚇了一跳,吃驚的問。
廖不清挺胸抬頭,擺出一幅絕世高人的姿態,傲然而立,緩緩說道:“我叫廖不清,乃是大燕帝國一流大派血劍門長老,無憂峰的峰主。”
“哥哥。”杜薇輕輕拉了拉杜漸的手,悄聲問道:“峰主是個什麼東西呀,能不能吃?”
“咳咳,小姑娘,峰主不是東西……”白衣廖不清再也端不住高人的架子,連連的咳嗽著,一時他也解釋不清,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他忽然想了一件事來,急忙轉移了話題問:“小姑娘,你身上似乎有一種龐獸的強大氣息,我感覺有些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不知道能不能告訴我是什麼。”
“是哥哥給我的幻雪雷蛛啊,我的小雪可厲害了。”杜薇畢竟是小孩的性子,立刻高興地笑道。
“幻雪雷蛛?”廖不清的神色一陣的遊移,眼神緊縮,似乎有些驚懼的退後了一步,醒悟過來就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急忙拉過杜漸,將一物塞到了他的手中,說道:“乖徒兒,這化生鼎與你有緣,你是第一個可以血祭喚醒它的人,即使在血劍門中,能做到這一點的也極少,我隨後教給你操控之法,想必對你有大用處。”
杜漸望著手中潤白中透出一絲猩紅的古樸小鼎,心中十分疑惑,他總感覺這其中有著極大的古怪,甚至說是一個圈套,隻是以他的見識,一時卻想不明白。
白衣廖不清此刻根本不理會杜漸的心思,而是抬起手,將一枚精心煉製的竹簡遞到他的手中,催促道:“快,趕緊學了,先把化生鼎煉化,以防不測。”
“不測?能有什麼不測啊?”杜漸的猜疑更重,皺起眉頭看向廖不清,卻根本沒有煉化小鼎的意思。
“唉,本門近來有一個大比,為的是在十名長老之中選出大長老三人,爭奪十分的激烈。而這首要的比較,就是讓化生鼎晉階,老夫得你這個徒兒,便是占了先機,可是你不知道,那些家夥個個都是心狠手辣,不講規矩,若是你被這些人發現,出手來搶,師父我又是道德之人,怕會一時不察,中了小人奸計,到時候悔之晚矣。隻要你煉化了此鼎,他們便無計可施了,嗬嗬,到時候,看他們敢再瞧不起我……”白衣廖不清此時仰著臉,望向夜幕降臨的星空,目光深邃悠遠,讓人無法看透他的思緒,隱隱聽到一聲歎息。
杜漸輕輕笑了笑,暗道怕是自己這便宜師父打架的水平有限,扯出道理來蒙自己。見他倒是真情流露,便不再說話,閉上雙眼,將那枚光滑的竹簡按向眉心,一道道信息頃刻便映入了他的腦海,幾息之後,他的手心一陣光波回蕩,化為了一個小小的漩渦,那隻奇異的小鼎,緩緩融化一般,進入了杜漸的血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