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牧司晨根本沒有機會用到黃誌剛。他安排黃誌剛這枚棋子,隻不過是為了預防萬一。而對黃誌剛來說,這位香江同行一開始就給了5000塊的見麵禮,這樣大方的顧客自然是歡迎之極。至於牧司晨的真實身份,幹他們這一行的從來不會去較真。
林河聽完了黃誌剛的敘述,沉默了幾秒鍾。這時,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黃誌剛看著林河從口袋中拿出了屬於自己的手機,看了一下上麵的來電顯示:香江陳思。
林河臉上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把手機扔給黃誌剛道:“怎麼說,你應該很清楚。”
黃誌剛無奈地按下了接通鍵,還不等有機會說話,對麵傳來牧司晨的聲音:“我已經進了市區,目標現在的方位?”
“秦川一中。”黃誌剛在林河眼神的逼視下將答案脫口而出:“我正在校門口附近監控,學校大門西麵100米的電話亭邊上。”
“好的,我馬上就到。”牧司晨十分利索地掛斷了電話。
“嗬嗬,看來我們也得趕時間了。”林河一笑,將拿著手機不知道要怎麼辦的黃誌剛裝進了掌紋空間,然後開著後者的汽車飛快地衝向秦川一中。
幾分鍾之後,林河開著汽車來到了黃誌剛口中的那個電話亭邊上,然後又將掌紋空間中的黃誌剛放了出來。不等他有任何反應,早已經準備好的右手成掌刀砍在對方的頸部大動脈上。
毫無懸念地,黃誌剛陷入了昏迷。林河將黃誌剛擺好姿勢坐在駕駛座上,更從掌紋空間拿出一頂帽子給他戴上,遠遠看去就好像他坐在汽車中打盹一樣。
做完這一切,林河離開了現場。
幾分鍾之後,一輛熟悉的汽車進入了林河的視線。
牧司晨一眼就看到了停在電話亭邊上的汽車,也看到了戴著帽子做假寐狀的黃誌剛。微微點頭,牧司晨心中對這個同行有了幾分認同。
牧司晨並沒有將車也停在電話亭邊上,而是停在了街對麵。做完這一切,他撥通了黃誌剛的電話。
透過開啟的車窗,他可以清楚地聽到街對麵傳來的手機鈴聲。不過鈴聲已經響了好幾秒鍾,黃誌剛還沒有接電話。
對此,牧司晨不由皺起了眉頭,心想這家夥不會真的睡著了吧?應該不會,他剛才都知道自己馬上就要來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牧司晨準備下車去看一個究竟的時候,他看到後視鏡中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一瞬間,他瞪大了眼睛,終於意識到自己中了圈套。
牧司晨的反應很快,僅呆了不到0.3秒的時間,條件反射地想要發動汽車。可就在他的左腳剛要放開離合器的那一瞬間,時間仿佛停止了,他的思維也出現了停頓。
像普通行人一樣,林河緩緩地經過那輛因為離合器瞬間抬起而猛然熄火的汽車,甚至還很好奇地看了突然出現晃動的汽車一眼,然後又如無其事地離開了。
幾分鍾之後,林河開著龍影2018來到了郊區一座廢棄工廠的遺址,像之前對待黃誌剛一樣,在還沒有恢複意識的牧司晨肚子上狠狠來了一拳。
不同於黃誌剛那一拳,已經從牧司晨隨身之物中確認對方是受蘇語的委托調查自己的香江私家偵探後,林河沒有任何的客氣。
“噢”的一聲,肚子受到重擊的牧司晨本能地彎下了腰,腹中空空的他根本沒有什麼食物渣子可以吐出來,這一下讓他的膽汁都噴了出來,滿嘴的苦水。
但牧司晨畢竟是身手不凡,身體固然本能地彎曲而且因為立足不穩而倒下,可在噴出膽汁的那一瞬間,他原本捧著腹部的左手在地上一撐,右腳狠狠地鏟向林河近在咫尺的雙腿。
“有點意思。”林河臉上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右腿後發先至,狠狠地踢在牧司晨的右腿小腿骨上。
下一瞬間,清脆的骨裂聲響起,同時牧司晨的身體也在林河的這一踢之下向後飛起,在地麵上滑行了四五米才在巨大的摩擦力作用下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