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8月15日,沙龍政府正式啟動“單邊撤離計劃”。曾經對準阿拉伯人的“推土機”如今則下令以軍將加沙的猶太人定居點推平。9月12日,以軍完成了從加沙地帶的撤離工作,結束了以對該地長達38年的占領。

這一裏程碑式的壯舉讓沙龍一夜之間變成了飽經戰亂之苦的人民擁戴的偶像與一切和平力量的座上賓。

“這不會讓我著迷,”沙龍在接受采訪時說,“我見過人們用一種或另一種方式看待我,這也許會反複,就像一個大車輪。我會為因眾人的擁戴而得意嗎?不!”

盡管得罪了曾經的右翼盟友,但在安全問題上不妥協的立場仍然讓沙龍獲得了穩定的支持率。2005年11月22日,77歲的沙龍突然宣布退出自己苦心經營32年的利庫德集團,建立偏中間派的前進黨,並於3個月後參加新一屆議會選舉。從國內呼聲來看,沙龍對總理寶座誌在必得。人們樂觀地預測,這位政治巨人將繼續帶領以色列走向和平。

在世人以為他最強大的時候,沙龍被中風偷襲了。

美國CBN電視台主播帕特·羅本森(Pat Robertson)在節目中將沙龍的昏迷歸咎於其“擅自分割上帝的土地”。在羅伯森眼中,之前遭遇刺殺的以色列前總理拉賓犯了同樣的錯誤——拉賓1993年與阿拉法特簽訂奧斯陸和平協議並承認巴勒斯坦人對加沙、約旦河西岸的部分控製,並因此與阿拉法特分享了1994年的諾貝爾和平獎。與沙龍一樣,拉賓同樣曾對巴勒斯坦人的實行殘酷鎮壓,卻在政治生涯的末期回到了談判桌前。

通往和平的道路似乎總是充滿艱難險阻,如今,巴以局勢依然前途未卜。

在沙龍的葬禮上,以色列總理內塔尼亞胡和總統佩雷斯都小心地避免提及沙龍的單邊撤離決定。內塔尼亞胡不忘重申了他的強硬立場:“以色列會繼續打擊恐怖主義並爭取和平同時確保安全,用盡方法確保伊朗不會獲得核武器。”

葬禮結束後不久,來自加沙的兩顆火箭彈襲擊了以色列。作為報複,以色列國防軍則空襲了哈馬斯控製的加沙地帶中部和南部。

對於以色列來說,戰爭與和平的“車輪”將會繼續轉動,隻是沙龍永遠地離開了。(摘自《南方周末》)

愛到極致狠到盡頭

沙龍堪稱以色列最精明且最富爭議的政治和軍事領導人之一,給多名曾在耶路撒冷和加沙地帶常駐的前任和現任新華社記者留下深刻印象。

政壇“老狐狸”

沙龍很喜歡笑,總是笑得很歡。握手是他的公關利器之一。

2002年,沙龍結束一次演講後正準備起身,我抓緊機會湊近拍照,沙龍的保鏢趕忙阻攔。

正朝這裏走的沙龍看到我的尷尬,衝我一笑,走上幾步,朝我伸過手來。

我也趕忙握住沙龍粗大的右手。

與前巴勒斯坦領導人亞西爾·阿拉法特握手,阿翁總是喜歡很用力地握你,然後把你拉到緊貼自己的地方,最後麵對鏡頭,露出領袖的微笑。

沙龍的手胖白柔軟,總是輕輕和你一握,然後又抬起頭,衝你微微一笑,很少說話。那種略有些詭秘而親切的笑容,像是長輩在問你一些你不願意回答的問題,又像是一個小孩子對你做了壞事以後自我解嘲。

除了疆場“鐵將軍”,沙龍還落得政壇“老狐狸”的稱號。而這隻“老狐狸”一度是巴以和平的最大賭注。

愛到極致狠到盡頭

常駐加沙時,與以色列總理沙龍天天“見麵”:一是樓下垃圾桶表麵,白色油漆醒目噴上沙龍名字,表示巴勒斯坦人對他的詛咒;二是案頭他的自傳《武士》,封麵上白發沙龍緊鎖雙眉,遙望遠方,目光深邃又深情。

這便是沙龍留在世上兩種迥異形象:阿拉伯人憎惡的劊子手、以色列推崇的“王者”。

沙龍曾說,他不穿防彈背心,因為沒有適合他的尺碼。沙龍不喜歡跟媒體打交道。行伍出身,他稱自己講話沒遮攔,容易惹麻煩。他更願意在聚光燈外,施展手腳。

他傲慢,瞧不起阿拉伯人。美國前國務卿馬德琳·奧爾布萊特回憶說,某場合阿拉法特向沙龍伸手,沙龍背過頭去。

他發動“定點清除”,不考慮是否傷及無辜。也正是沙龍,20年前就放言:“終有一天,巴勒斯坦國從我手中建立!”

他有愛。有這樣一張照片:沙龍獨立於第二任妻子莉莉墓前,夕陽滿天。據說,2000年莉莉去世後,沙龍每天上班前,特意繞行,經過莉莉墓前“問候”。

愛到極致,也狠到盡頭。

《李戡戡亂記》

作 者:李戡 著

出版社:三聯書店

李敖對兒子這本書非常讚賞。這本書凝聚著一位十七歲少年在成長中的思考。其中,關於台灣教育問題的批判,也讓身處大陸的我們反思自身的教育痼疾。每種教育體製,都不可避免的會有一些問題,也不一定適合每個孩子,身在其中的孩子們,應該如何把握自己的人生?李戡的做法,或許提供了一些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