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基希基希集中營(2 / 2)

如果現在救的話,我們誰都不能保證在營救他們的過程中,我們不會被乍得反對派武裝分子所發現,到時候,我們將功虧一簣。

因為一旦乍得的反對派武裝意識到有敵人侵入基希基希,他們就會迅速集結清掃,一旦他們離開了各自的屋子,那麼我們的遙控定時炸彈將失去了它應有的作用。

可是,如果是等到法國外籍兵團的大部隊合圍基希基希的時候,再解救集中營內的乍得政府軍俘虜的話,那麼到時候,我們解救到的就可能會是一地的死屍,因為意識到中計被包圍,並且充滿了怒火的乍得反政府武裝,十有八、九可能會拿集中營內的乍得政府軍的俘虜來泄憤。

這絕不是我杞人憂天,也不是空穴來風,因為自我們來到乍得的戰場以來,甚至是之前的尼日爾的戰場上,無一不表明,活動在非洲的反政府武裝十有八、九都是恐.怖.分.子!

救,還是不救?

這是一個問題!

地鼠將目光投向了我和颶風……

地鼠還沒有將教堂內的情況告訴其他的人,目前還隻有我和颶風、地鼠,以及地鼠帶隊的那三個人知道教堂的裏麵是乍得反政府武裝的戰俘集中營,並且教堂裏關押著上百名乍得政府軍的俘虜。

我向圍著我們的三個小隊的所有隊員們打著手語,簡單介紹了身後教堂內的情況,然後又召集了我們三個小隊的六名軍官來舉手表決我們是否營救教堂內的乍得政府軍的戰俘。

地鼠和他的副隊長表示棄權,保持中立;颶風攤開手,並且微笑著看著我,也表示他和他的副隊長都聽我的決定,我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這是兩個極其精明的家夥,並且行為裏充滿了惡趣味,他們倆明明知道這是一個無比艱難的決定,不救的話,我會受到他人在道德上的指責,並且我的良心也會因此不安。

救的話,假如我們的營救行為影響到了基希基希黎明前的戰爭,甚至是接下來的法亞-拉若的大戰,我甚至可能會因為此而擔責,受到法國外籍兵團無情的處罰,可是,颶風和地鼠還是將最後的難題拋給了我。

我沒有推脫的餘地了,因為我比這兩個無恥的混蛋慢了一步,如今,他們倆將所有的問題都拋給了我,救與不救,我都要做出這最後的決定。

救,還是不救?

我將目光轉向了我身邊的眼鏡蛇……

眼鏡蛇沒有說話,也沒有用手語,但是,他的目光裏的急切和憐憫卻是掩飾不了的,這是個沒有立場的善良的家夥,我知道他是在憐憫那些戰俘,我的兄弟,他的靈魂遠比我要純粹,要高大得多。

我緩緩閉上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渾濁的空氣,然後朝眼鏡蛇笑了一下,緩慢而堅定地伸出了自己右手的拳頭。

颶風和地鼠“嘿嘿”一笑,也將拳頭伸了過來……

無論是對是錯,這場營救行動我們還是展開了,是我做出的決定,人生難得有一次衝動,無論後果如何,我都自願為此而擔責。

我毫不客氣的獨攬了三支小隊的指揮大權,颶風和地鼠剛剛的表態就已經表示了他們的兩個小隊在此次的營救行動中,接受我的統一指揮。

地鼠的10號特別先鋒隊被我留在了原地,教堂的後牆上方是有三個狹小的通風窗口的,我需要他們持槍把守住我們的後方,因為一旦有敵人企圖從教堂正麵的兩個大門進入到教堂的裏麵去,他們七個正好可以透過通風的窗口將闖進的敵人一一擊斃。

我帶著14號特別先鋒隊和颶風的10號特別先鋒隊兩支小隊繞過了小巷道,打算從教堂的正麵打開教堂的大門,解救那些被困的乍得政府軍戰俘。

教堂左右的兩個大門外都各有一個簡易的崗哨小屋,不過,可能是由於今夜沙塵暴過大的關係,這兩個小哨所的木門和哨所正對教堂大門的木窗都緊緊地關閉著。

人應該是在哨所裏麵的,大風沙天的,他們指定是在裏麵睡大覺,因為木門顯然是從裏麵關閉的。

我悄悄地打了一個手勢給颶風,讓颶風帶著他的小隊去解決教堂另一個大門和旁邊的那個小崗哨,屏靜了周圍的兄弟們,我輕輕地敲了敲崗哨的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