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涼目光落在他修長有力的指骨上,醞釀了良久方道:“也去祭拜一下姑姑吧。”
暮北修又睜開眼,答非所問道:“小魚,先前我不和說這些事,是因為你從未問過,是以,我也不曾問過你,當日你是如何脫離蛇群,又是為什麼吃下了一顆‘靜心’的藥?”
“我殺了巫族傳以神聖的神蛇,它是這世上最後一條神蛇了,你知道何為供養嗎?”鬱涼倏爾眯起雙眸,“便是我要同那條神蛇一體,不是它吃了我,就是我食了它的心,爺爺,是幫我的那個人,因為他告訴了我這一點,否則我一定傻傻的被吞了。
爺爺說,既沒有了巫族,又何來的供養。
吃那顆‘靜心’的藥是在殺死神蛇之前,我隻有吃了那顆藥才有殺死神蛇的力氣,爺爺說,那是一種令人拋卻情為何物的藥,多少人求都求不來。
他告誡我,如果那日的太陽下山之前,我尋到你且沒有忘記你,便也隻能依靠你來幫我恢複心跳,反之,就是忘情絕愛了啊!”
鬱涼後頭說的很是輕鬆,還轉過頭在暮北修的嘴角吧唧了一口,更加笑的美豔,當然這美豔一詞是暮北修對她的形容,尤其她懷了孩子以後,好像愈發美的不可收拾,時刻都能挑動他的心弦。
“好在為夫先前給你做足了建樹,才沒有給你留下忘情絕愛的縫隙。”暮北修笑的饜足。
鬱涼十分配合的點點頭,“夫君說的是,為妻其實心頭一直都有個疑問,為何夫君你會喜歡我至此?”
暮北修:“因為你說‘看不清前麵的路’,為夫自然十分樂意和你一起,引你看清前麵的路。”
鬱涼:“嗯?什麼時候,我哪裏說過這句話,我可比你看的高遠多了。”
暮北修:“桓陽,我們也行趕路的那座山林。”
鬱涼思量了好一會兒,才想起好像真的說過,憶起緣由,她忽而笑了:“我說的是夜色太漆黑,我瞧不清腳下的路。”
“那現在呢,可看清了?”暮北修寓意頗深的問。
鬱涼又遲鈍了想了一會兒,想來這是一句有弦外之音的話,她默了一會兒,道:“有你在,我都很少去看腳下的路了。”
暮北修深深的揚起笑。
鬱涼心道:“可不是嗎,從前他喜好抱她,都抱成了習慣,饒是如今挺著個大肚子,他還是樂此不疲,這讓她也習慣觀左右看前後,就是不瞧上下,都忘記要自己去瞅一瞅路了,以至於當下十分不能適應這拖地的長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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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北修和鬱涼的第一個孩子出生在一片寧靜的祥和中,孩子非常乖巧,沒有特別的折騰鬱涼,這讓她無比的滿意,連坐月子都是優哉遊哉的,一切都交給她的夫君打理。
“素兒,母後對你好不好啊,給你尋了一個長得好看又十分出色的父皇,你歡喜嗎?”鬱涼輕輕捏著兒子肉嘟嘟的臉蛋,對上一旁眼神寵溺縱容到骨子裏的男人,然後又一次移不開眼。
叫做素兒的小孩童胡亂的揮胳膊甩腿兒,試圖引起他母後的注意,不要都將目光移過去啊,分自己一點兒。
“來人,抱太子下去。”暮北修吩咐,等見不到那個揮胳膊甩腿兒的‘小阻礙’後,他抱起自家皇後大步流星的朝寢宮而去。
此後經年,國泰民安,風調雨順,五穀豐登。
“回稟陛下,東宛送來賀禮,還有,東宛的兩位長公主要搬遷到我西瑀居住。”
鬱涼:“母親要來啊!”
暮北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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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首先,感謝一沙鷗等書友的支持;其次,這本書有許多的不足之處還望見諒,最近幾個月的工作量大,思路時常中斷,實在有愧;最後,鞠躬致歉,虛心接受批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