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鬱涼從未見過這樣的蟒蛇,通體都是白色和米黃色相間,她感覺眼睛被強光刺激的萬分難受,是了,麵前這條蟒蛇周身都散發著比太陽還要耀眼的光芒,而且令人頭疼欲裂。
“回到你該待著的地方去!”鬱涼忍著頭疼欲裂的感覺,盡量嚴肅的道出這句話。
滋滋滋……蟒蛇的蛇信子劇烈的抖動,繼而纏繞上鬱涼的脖子,足足纏繞了三四圈兒,卻隻是鬆鬆的環繞,並沒有令她窒息。
不知是不是錯覺,鬱涼竟覺得這是它對自己表示親昵的舉動,也因為它的蛇信子纏繞著她,頭疼欲裂的感覺倏然間煙消雲散,隨之而來的竟是一種十分通體舒暢的感覺,活像是打通了周身的血脈,有源源不斷的力量湧向四肢百骸。
鬱涼驚訝的睜大了一雙棕眸,眼前目力所及的蛇身身上的光芒更甚,卻一點兒都不刺眼,反而令她感覺溫暖舒服。
就在這樣的震驚下,鬱涼無知無覺的被蟒蛇帶到遠離暮北瑭的地方。
暮北瑭翻上洞穴,無論怎麼嘶聲力竭的喊叫,還是尋遍這裏的每一寸地方,也再沒尋到鬱涼半分的影子。
他失魂落魄的返回侯府,一路上不住的自語:“姐,你去哪兒了?會在侯府等我嗎?”
沒有,侯府什麼也沒有了!
“父親,母親,大哥——”暮北瑭慌手慌腳的跑遍了侯府每一個角落,沒有見到哪怕一個人影,可這裏還是他離開的樣子,為何沒有一個人了?
“小王爺?”
聽到這一聲稱呼,暮北瑭轉過身,欣喜交加,兩步跑到來人麵前,聲音還是嘶啞的:“管家,人呢?我父親母親還有大哥呢?”
管家一瞬間老淚縱橫,不斷的用袖子抹著眼睛。
暮北瑭驚疑的打量他,“怎麼,難道是出了什麼事嗎?”他盡量平複心神,可他就是無法掩飾自己焦切的表情。
“回小王爺——”
“等等。”暮北瑭叫停,“管家為何稱呼我為小王爺?”
“小王爺有所不知,如今的聖上是您的大哥,您失蹤了半個月,發生了不少事,陛下日夜憂忡……”
暮北瑭往後踉蹌了一步,啞聲道:“我父親和母親呢?”
“赫連辰禎狼子野心,想謀篡皇位,毒害了先皇,與先皇後一起造反,利用將軍和夫人威脅陛下,使得將軍為救夫人,不幸被毒箭穿心……歸了天啊……”管家再次痛哭起來,怎麼也止不住。
暮北瑭退坐到了地上,望著管家聲聲道:“不可能,你騙我,怎麼會呢……我父親分明好好的,我離開的時候他還好好的啊……怎麼能……啊——”他抱著頭仰天大喊。
“小王爺,皇後娘娘沒和您一起回來嗎?”管家猛地想起令暮北修日思夜想吃不下飯的那人,雖然還沒有受封,但他們都這樣叫,暮北修沒有說過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