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還真是瑣事繁多,他大抵急著送一送自己的母親和姨母吧,鬱涼如是想,便也不難為他,同祐妃道:“姑姑,小雨改日再來叨擾姑姑,望姑姑見諒。”
祐妃想了想挽起鬱涼的手朝暮北修點點頭,示意隻是到一旁說兩句體己話,暮北修遂也點點頭,瞧著她們走到一邊,就別開了視線。
“小雨,姑姑需要你的幫助。”祐妃開門見山的與鬱涼說道,又怕她不懂,說的更明白了一些,“姑姑同陛下保證,治好他體內的陰毒,然後保我巫族後人安穩入世,還有你隱瞞的身份一事也就此作罷,不再追究。
可姑姑能力有限,又因之前為陛下解毒耗費了不少心力,以致於分不清兩種極其相似的藥材,你幫姑姑去尋一下可好?”
“為何不派宮人去尋?”鬱涼好生奇怪,自己也不是個懂得藥理的,哪裏能分得清楚了?
祐妃淺笑,摩挲著她的手背,細細道:“小雨有所不知,這種草藥是姑姑年幼時發現的,它不難找,就在尋常的林子裏,唯一難的便是它必須以血為媒,才能完整的連根拔起,藥性就在其根部。
姑姑曾和好些人一起試探過,普通人的血不僅沒用,而且拔出來的隻是一株草莖,無根,但它似乎格外鍾情巫族後人的血,這也是姑姑為何需得你幫助不可的緣由。”
鬱涼心道竟有如此莫名的藥草,順口便問了一句:“敢問姑姑,這種草藥有何種功效?”
祐妃高深莫測的笑一笑,靠近鬱涼道了一句細語,鬱涼驀然將目光移到暮北修身上,雙眸不可抑製的亮了亮。
暮北修本來別開視線看向其他地方,但他這許久以來對於鬱涼的目光格外敏感,她隻要瞧他,他就能立刻感覺到隨即轉過頭,和鬱涼明亮異常的眸子相對,不由古怪的抬了抬眉峰,心道莫非她們所說的話和自己有關?
別了祐妃,鬱涼歡喜的挽著暮北修的臂彎,一路都忍不住低笑出聲。
“小魚,何事這樣開心,不能說與為夫聽嗎?”暮北修實在想知道祐妃和她說了什麼,才讓她這樣歡欣。
鬱涼調皮的搖搖頭,故作高深道:“不可說,不可說。”
“真的不說?”暮北修單臂加緊她的腰肢,陰測測的詢問。
“嗯……不說,就是不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你急什麼啊?”鬱涼道。
暮北修想了想,點點頭道:“那你總要告訴為夫,祐妃讓你到底做什麼?”
“沒事沒事,姑姑要照顧陛下,分身乏術,要我代勞尋一種草藥罷了,你也別擔心,我哪兒也不去,因為那種草藥侯府後麵的山脊上就有,你回府和父親母親說說話兒,我一會兒工夫就能采回來。”鬱涼說的格外輕快,也分外輕鬆,好像真的不是什麼大事兒。
暮北修不大相信,若果真如此簡單,祐妃為何要勞得小魚親自去采,隨意派人采了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