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涼愣了一會兒,木訥道:“有是有,不過他隻是喂了我一顆止痛的藥丸罷了,他被打成了重傷嗎?”
暮北瑭恨的牙癢癢,真想將她此刻的腦袋破開,瞧一瞧她都在想些什麼,索性大哥不在,否則不知道怎麼怒火中燒呢!?
“是,就剩一口氣吊著了!”暮北瑭沒好氣的說。
鬱涼就著他的話想了想道:“雖然他那個人是不太好,卻也沒壞到哪裏去。”她看一看天色尚早,就對暮北瑭道:“我不吃點心,我們去看看蘇子陽,順便聽聽長公主的事兒。”
暮北瑭再次沒能狠心拒絕她投來的清澈無辜的眼神,便和她一起對不住自己的大哥了。
去往蘇府,無比要經過言府,鬱涼視線定定的在言府門前徘徊了許久,暮北瑭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姐,別傷心,你還有我和母親,要是早一點兒曉得你是我姐姐,我定好好照顧你,也不會讓你一個人經曆那些……”
暮北瑭說不下去,他聽了有關她的事情,心頭無比的疼惜,饒是現在想起來,好像都能親臨其境似的,替她難受。
“我沒事,別擔心。”鬱涼反過來拍拍他的手。
“少夫人,公子,蘇府到了。”車夫如是提醒。
暮北瑭一下馬車就抱起了鬱涼,讓她半點兒地麵都不沾,直直走進了蘇府,問了一位下人,往蘇子陽的寢室走進去。
蘇子陽正坐在書桌前怔怔的垂眸看著什麼,暮北瑭出於好奇,腳步聲不自覺的輕了些許,可是等看清蘇子陽盯著看的東西時,他一腳就踹過去了,桌子當啷一聲響。
蘇子陽驀然抬頭,活像是還沒睡醒,一雙眼睛腫成兩顆胡桃,卻再見到鬱涼的時候,手下一用力,一張畫像被他揉在了身後。
這還藏什麼啊,憑著鬱涼視物能力,早看的清清楚楚了,門口的時候就瞧清楚了。
那畫像上的人不就是現在這副樣貌的自己嗎!
“蘇子陽,你是不是找死啊?你對著我姐……嫂嫂的畫像猛盯個什麼勁兒?”暮北瑭堪堪改了稱呼,又想一腳踹過去,麵前卻是個質地極硬的桌子,剛剛那一踹,都隱隱作痛呢,於是,他收回了腳。
蘇子陽瞧著鬱涼,鬱涼的視線放在他藏在身後的畫紙上,他別開眼道:“你怎麼來了?”
“我聽說你隻剩下一口氣吊著,便來瞧瞧是不是順便幫千雲報個仇,不過,你這不神采奕奕的嗎?”鬱涼說罷不由得看向暮北瑭。
暮北瑭盯著蘇子陽,恨恨道:“前頭我與你說的是我的願景。”
“你的願景?”暮北瑭的願景就是希望蘇子陽隻剩一口氣?這有些……稚氣!
蘇子陽不動聲色的離開書桌,幫鬱涼到了一杯清茶,繼而又倒掉,重新倒了一杯白水,順便往裏放了一顆藥丸,推遞到鬱涼麵前道:“喝了吧,會恢複的快一些。”他本想給她開些藥的,可都被暮北修那廝拒絕了。
鬱涼也不多想,仰頭就喝了,然後再次落在地麵上,道:“你大哥呢,還陪著長公主嗎?”
蘇子陽道:“嗯,用小廷和小希的命換來了大哥無罪釋放,可我瞧著,怕是等嫂嫂一走,大哥估摸著在哪裏都一樣。”
“還有小彤,他需要父親,對於長公主的毒,你還是找不到解決之法嗎?”鬱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