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蘇子陽受不了了,用以雷霆之速奔到外麵,盡情肆意的嘔吐,就是吐不出來什麼東西,除了酸水。
鬱涼瞧著蘇子陽奔出去的背影,聽到他惡心的聲音,趕忙將手中的肉渣子嫌棄丟掉,由於蘇子陽嘔吐的聲音實在不小,於是鬱涼因吃太多的腹中也不大好受起來。
“撤了撤了……”她索性揮手催促下人們趕忙撤了桌上的菜食,並扭頭嫌棄道:“這人什麼怪病,一大清……”她瞧了眼外頭高掛的太陽,改了話道:“大晌午的跑來惡心別人。”
銀葉和陳七偏頭僅僅瞥了一眼外頭如蹲茅廁一樣蹲在地上的蘇子陽,均微微擰眉回過視線,肅容點點頭,十分讚同他家小姐所說。
蘇子陽快把整個的五髒六腑都要交代出來,難受的堪比他得了濕疹不能洗澡。
好大一會子工夫,鬱涼喝完茶,開始收拾收拾準備出門的時候,蘇子陽可算緩過勁兒來了,正理所當然的吩咐言府下人給他弄漱口水和擦臉綿巾。
鬱涼朝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走出門口,朝蘇子陽道:“我要出門一趟,蘇公子若沒事也回府將養吧。”
“你去哪兒?”蘇子陽一邊擦臉一邊問。
鬱涼瞧著他想了良久,真誠坦言道:“我尋思著給前頭頂替我孝順了阿爹阿娘許多年的姑娘立個衣冠塚,好讓她安息。”
“哼!”蘇子陽拿鼻子抖出一個音節,話音頗重道:“你是想求個心安還是對她恨之入骨呢?”
“我不太懂蘇公子的言外之意。”鬱涼毫不介意的噙著笑。
蘇子陽些微靠近她,俯視頭頂隻到他脖根兒處的女子,一字一句道:“本公子想了想,不能這麼算了,一定要讓她真正的安息,王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沒理由讓她含冤九泉。”
鬱涼不懼他的逼視,淺笑道:“蘇公子果真不同凡響,竟將個自己作賤死的人說成冤屈,卻不知是否發現了什麼端倪呢?”
蘇子陽譏諷的瞧著她,“卻不知你還是個巧舌如簧的角色,難怪這麼久沒能讓人瞧出真偽。”
“蘇公子過獎,鬱涼不敢自居,多虧了阿爹阿娘辛苦多月的教導。”鬱涼淡定作答。
“鬱涼?”蘇子陽挑高尾調,眼角倏爾眯縫起來,麵色不善。
“嗯?”鬱涼答應了一聲,而後佯裝遲鈍的反應過來,帶著不悅的神情瞧蘇子陽,“這個名字本就是阿爹阿娘給我取的,寄托了歡喜和期望,怎麼能隨意假手他人。”
歡喜和期望?鬱、涼?蘇子陽忽而譏笑,師兄恐怕是寄托對自己夫人的相思,心頭涼意難消,這才順手拉了個字,冠了自己的姓罷了,她也能理解的如此上台麵,嗬……
“好了,蘇公子若無事,麻煩稍微讓個路。”鬱涼實在看不下去他這副裝作義憤填膺的模樣,似乎就真的要為她討個公道,也不思量下當初害千雲歸塵、讓她名聲掃地的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