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喜歡,不擇手段(1 / 2)

於是,她放棄了尊貴的郡主身份,隻要了一塊免死金牌,女扮男裝混進了暮淵統轄的軍營,那年,地方暴動起義層出不窮,暮淵為帥,專治蚍蜉撼大樹不自量力對抗朝廷的幾個民間組織。

起初,她不適應軍營生活,因為生肉吃壞了肚子,遇上了隨軍出行的太醫令鬱言,被他診出女兒身。

鬱言不是過分刻板的那種男人,也不是好管閑事的那種男人,更不是長舌碎嘴的那種男人,他什麼都沒說,隻開了兩副適宜她身體症狀的藥,就拍拍衣服,揚長而去。

不過她曉得他知道她的身份,於是她悄悄的去找他,正碰上他在悠閑的沐浴陽光晾曬藥材,她也沒說話,幫他翻著藥材。

從那以後,她就自然而然的成了鬱言身後提藥匣子的藥童,他走去哪兒,她跟去哪兒,但他最常去的地方一定是暮淵的帳篷,兩人喝酒下棋談軍事。

說真的,她不知道暮淵是不是有認出她,因為暮淵沒有一絲一毫對此事的表現。

蘇心汶是真的很愛她夫君,不遠千裏偷偷的來看望暮淵,事先沒有一點兒通知,這可惹惱了暮淵,他想一想都後怕,萬一她遭遇不測可怎麼辦?

是以,蘇心汶來軍營的那個晚上,她蹲坐在暮淵帳篷後麵,聽他們訴說相思之苦,隨後傳出琴瑟和鳴的低吟粗喘。

軍營裏的床都是臨時搭建的,承載不了太多,咯吱咯吱的聲響猛烈朝她耳中鑽。

後半夜的時候,鬱言尋到了她,也猜測到了幾分她來軍營的目的,他站了好大功夫才彎腰將她扶起,她順勢緊緊抱住他,踮起腳胡亂的親吻他,她對他說:“你娶我吧。”

“好。”他答應的幹脆利落,不拖泥帶水。

她和鬱言成親了,是暮淵親自主婚,他沒有表現出對她女兒身的過多驚訝,他或許,根本就沒注意過她,亦或許,她從來都不曾入過他的眼。

他高興的和鬱言喝酒,他說是真的替鬱言高興,高興他的好兄弟終於能成個家了。

成親後,她仍舊跟著鬱言在軍營裏奔波,但他們之間的感情沒有進一步發展,就連洞房都不曾。

鬱言說不強迫她,倘若有一日她想要休書,他都會隨時給她,前提是她張口要。

暮淵受傷的次數越來越多,她也就有很多機會和他單獨相處,因為鬱言還要替別的士兵們看傷,暮淵不能自理的時候就都是她在照顧。

起初,她隻敢趁他昏睡的時候輕輕將頭擱在他胸口,他沒有反應;後來她就側躺在他旁邊,輕輕的摟著他,他還是沒反應;於是,她進一步輕輕的親吻他,那一刻,心裏的小鹿撞得她腦中七葷八素,隱約記得他似乎扣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那個吻,直到他情不自禁喚著“心汶”的時候,才驚醒了她。

鬱言就那樣安靜的站在門口看著,她不知道這樣的場景被他撞見過多少次,但每一次她都做出一副坦坦蕩蕩的模樣,她喜歡暮淵的事兒,他總歸一直都知道不是嗎,有什麼好掩藏的。

但那次,鬱言冷著一張臉扯住她胳膊肘,半拖半拽的拉她離開,回到他們的帳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