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這話,紛紛將目光投向戒色和尚,這裏的人中,隻有他最符合腦滿腸肥的標準了。戒色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行不行,此事決計不行,山林雖大,我們在附近露宿一晚,明日一早也定能找到那個妖魔,小僧有預感,就快找到它了,我們決不能分散開來,被它個個擊破。”
修文道:“也好,我們找一個地方休息一晚再說吧。”
戒色和尚感激地看一眼修文,再怨憤地看一眼方邪,心裏道:“臭道士,你想玩死老衲,火候還差一些呢。”
他們又向前走了一段距離,在一片樹蔭之下鋪上了雜草,生起篝火,搭一個簡單的床鋪,打算在此將就一宿。
沒過多久,夕陽已經落幕,月亮緩緩升上了高空,眾人胡亂吃了點東西便躺下來休息了。
張旭以雙手為枕,躺在草堆之中,望著天空裏皎潔的明月,不知怎麼的,腦海裏總是浮現那名紅衣女子看自己的眼神,他總覺得,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異,不像一個陌生女子看一個陌生男子的眼神,裏麵似乎若隱若現隱藏著一絲絲渴望與貪婪。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這樣的感覺。
或許是自己想多了,他輕聲歎了口氣,朦朦朧朧睡了過去。
月華如水,樹蔭撩人,眾人都漸漸地熟睡過去,隻有一個人爬坐了起來。
那人腦袋無毛,在月光下竟能反射出淡淡的光芒,正是戒色和尚無疑。
戒色躡手躡手地站起身子,臉上流露出天然的猥瑣神色,這種猥瑣隻有在靜默無人的黑夜之中才會展現得淋漓盡致。他環視一眼眾人,見他們都睡得死了,當目光掃過方邪的麵龐時,本能地閃出一絲惡念,不如在這裏解決了他。
他悄無聲息地走過去,盯著方邪看了半天,見他呼吸平緩,麵色自若,再聯想到前番在破廟裏的爭鬥,知道他的修為遠在自己之上,倘若一擊不成,隻怕會招致殺身之禍。想想還是作罷,他深更半夜不睡覺的目的不是幹掉方邪,而是木屋內的小妞。荒山野嶺,獨自一人,頗有姿色,身材嬌小,作為資深淫賊的戒色和尚倘若不對她動一動歪腦筋,根本就沒有麵目回去見自己的列祖列宗。
戒色和尚已經想好了,在木屋內好好享受一番,然後縱器回到小鎮,搶了鎮長家的一百兩金子,然後遠走高飛,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方邪這個臭道士了。
想到這裏,戒色舔了舔稍稍幹裂的嘴唇,邁開步子向著半山腰的木屋而去。
他走後沒多久,看似熟睡的幾個人便陸陸續續起來了。
修文輕聲道:“道兄,你真覺得那名女子有問題?”
方邪點了點頭,“是的,那名女子就算不是妖魔,也一定是被妖魔迷了心竅,我看妖魔就在木屋附近。”
修武略顯擔憂道:“那戒色師兄此番前去豈不是有危險?”
方邪麵露肅穆的神色,道:“佛家有言,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戒色大師此次做的貢獻實在太大了。”
眾人聽了,都看向戒色和尚離開的方向,敬佩之情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