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師是國家的首都,所有的樓宇不能高過紫禁城的建築,西方建築最多興建二層樓,所以朝陽地區的兩層樓建築,都是又高又大,站在房間裏第一感覺就是寬敞明亮。
簡單的巡視一輪,李國樓看一下懷表,說道:“南師傅,我要走了,等公事處理好,約時間再聚。你對姚大哥說一聲抱歉,這裏不適合搞《好別相會所》,讓他還是把場子放在京師南部,菜市口還是不錯的嘛,不要好高騖遠。”
“那是那是!我聽學政先生的話,趕明就把話遞給姚大哥。”小梆子搶著回道,心裏的一塊石頭落地。
南雲山的勢力不足以震懾江湖,在各方勢力打壓之下,隨時會被驅逐出朝陽地區。
黑幫在合作中產生齷齪,還是要話事人給句話。京師所有黑幫勢力的幕後交易,都逃不過李國樓的審核。李國樓劃定的紅線,誰都不能碰。就算同一個黑幫,也會爭搶利益,暗殺是黑道最擅長之事,大多數暗殺都有自己人背叛的蹤影。但在京畿地區已經沒有這種情況發生,就算有這種情況發生,發號指令的人,隻有“三哥”李國樓。
哥老會餘寒冰的勢力,就是李國樓翻臉無情,徹底鏟除的。天津滅門血案不了了之,朝堂拍手稱快,黑幫噤若寒蟬,和朝廷作對,餘寒冰死有餘辜。
回京之後,李國樓痛下狠手,第一個打擊報複對象就是哥老會。在北方哥老會不能立足,被殘酷的消滅。最後哥老會成員連租界也不敢呆,很長一段時間消失匿跡。哥老會隻能在雲貴川地區隱匿起來,差一點退出曆史舞台。靠李國樓一句話,就改變哥老會的命運,通過黑幫打擊黑幫,就似蛇打七寸,一下子把哥老會勢力從北方抹去。
李國樓地位已變,變得高不可攀,不再需要合作者,即所謂的兄弟情。他隻要奴才,隻有聽話的奴才,才能在京畿地區立足。那巴子看穿李國樓的險惡用心,成功說服王五肅清哥老會在京畿地區的殘餘勢力。王五還算聽話,李國樓便沒有動殺機,否則他就捧南雲山上位了。
原本黑道講究論資排輩,但李國樓打破這一傳統,由他出麵鏟除斧頭幫、白蓮教以及哥老會在京師的勢力,重新整編黑幫勢力。
漕運是愛國的青幫勢力範圍,已經傳襲百年,是乾隆皇帝欽點把漕運生意交給青幫的。但李國樓就敢把刀子捅向青幫,直接打擊青幫的經濟命脈。漕運的運輸線之戰,已經悄然燃起,各方勢力紛紛湧向漕運碼頭,要從青幫手裏分一杯羹,械鬥成為各處碼頭的主旋律。李國樓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把青幫勢力徹底打壓下去,就算死上十萬人,也在所不惜。
因為接下來大清要修建火車,不把青幫勢力鏟除,以後火車運輸業也必將會被青幫染指。國家的經濟大動脈,豈能讓青幫挖個大洞出來,火車運輸業的成本,絕不包括養青幫一百萬徒子徒孫。李國樓未雨綢繆,為了蓬勃的經濟發展,要對青幫展開大屠殺,愛國的青幫就是李國樓下手的對象。他要做白起一樣的屠夫,就算青幫是愛國社團,也逃不過李國樓的屠刀。
知曉李國樓要對青幫下手的人,隻有李鴻章和張之洞,為了鐵路運營成本下降,不讓鐵路事業從一開始就被人拆毀鐵路,來個臥軌自殺式的抗議活動,逼迫官府和青幫談價錢,花大價錢用以鐵路護路的支出。李鴻章和張之洞同意李國樓的主張,對運輸業的巨頭--青幫,施以殘忍的絞殺戰術。
說到底青幫就是一個民營企業,使出無賴手段逼政府屈服。歇業是青幫對付朝廷的利器,隨時能讓漕運癱瘓。青幫還有另一招,打劫!賊喊捉賊,漕運糧草被劫,隻有青幫能破案,看似替國家挽回損失,讓地方官保住烏紗帽。但讓清廷加重漕運的支出,最後的損失還是算在在老百姓頭上,加重百姓的賦稅,國家經濟就是這麼被青幫拖累了。
但李國樓不信這個邪,他不用講證據,也不靠法律,就用民團對付青幫。若是民團承擔不了如此重的任務,李鴻章甚至準備動用軍隊,就算錯殺也要把大清百年來的一個沉重負擔剜掉。一個民營企業即將迎來滅頂之災,無數掛靠青幫牌子做生意的家族將迎來滅頂之災,政府將以打擊黑社會有組織犯罪的名義,展開打黑掃惡行動。全國一盤棋,哪個官員幹不好就卸職,為了頭頂上的官帽,沒有哪個官員會拿自己的官帽開玩笑,必將以染紅頂戴花翎為榮。李國樓隻為運營成本,國家運輸業的改革,就拿一百萬青幫徒子徒孫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