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鞘雲哀歎遇見一個勝算無遺策的諸葛先生,撓著頭嘿嘿一笑道:“是!李大人,我可以走了吧。”
“滾!”李國樓一抬腳,把刀鞘雲踢走了。沒死就要被他壓榨,他可不養廢物。
探視好傷病員,李國樓一看時間尚早,帶著一班戈什哈走在街上溜達,參觀荔家堡的環境,好奇的看著,隻見城內眾多的店鋪及伊斯蘭教的圓形廟宇,民居多為四合院。街道都用石子鋪就,灰色磚房的院落,木製門窗上的精美雕花,很有風味。各街上軍人、民夫來往,熙熙攘攘,都是忙碌的在搬運東西。
城內的民夫普遍衣衫襤褸,就是那些軍人也是衣甲破爛。而那些商賈們,則是個個衣著光鮮,就是那些夥計,臉色衣飾,都比軍人們好得多,讓李國樓暗歎不己。
《財茂堂》胡楊嶽、楊釗正在一棟房子麵前,和幾名軍官爭辯,李國樓頗為好奇,湊過去傾聽,原來他們在做買賣,軍官直接把一棟棟房子發賣。李國樓嚇一跳,這地方官發財的機會,軍人又沒有地契,怎麼能夠蒙混過關呢?
李國樓和胡楊嶽點頭打招呼,一使眼色,裏麵到底有什麼貓膩?他不去刨根問底了。打仗裏麵有大學問,以後要學會一麵打仗一麵賺錢,打仗離不開商人,靠發賣無主的土地和住宅,可以解決軍隊很多困難。
從東城一路走向西城,守門的軍士對李國樓都是點頭哈腰,李國樓長相讓人過目不忘,高官裏不留胡須的人,隻有他一個人。他的臉就是通行證,可以說前線的戰士軍官都認識他。
一路暢行無阻,崗哨林立,沒有看見一個小孩,也沒看見一個男性回民,倒是看見一些女性已經在和軍官走在路上,軍官們那種炫耀的表情,好似在譏笑李國樓。
李國樓頷首,表示讚許,不錯不錯,好好過日子,保護女性是男人的責任。竟然以為他眼光差,不與自鳴得意的人計較。他的女人為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不是一個檔次的人啊。
川軍矮小的個子竟然是拚刺刀的好手,雖然川軍穿著破爛,但這支軍隊野蠻又有血性,李國樓不敢小看不起眼的川耗子,隻要有人向他打招呼,他都報以微笑。至於川耗子身邊隨行的女性,就像他腰間的勃朗寧手槍一樣,裝飾品而已。他隨身攜帶了,不需要插一把新的勃朗寧手槍。
來到城西城門洞,大群的民夫在修葺城牆,垮塌的黃土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看著插在城桓上的一麵麵雪山獅子旗,李國樓充滿驕傲,這裏是大清的土地,荔家堡回歸母親的懷抱。軍旗高高飄揚,預示著大清走向繁榮富強。
突然城門口人聲鼎沸,一群軍人押著兩名平民打扮的人,走進城門口,有人大叫,“抓到回子探子了。”
有人在問,“漢人還是回民?”
“奶奶的,當然是漢人,殺不光的就是漢奸。”押送兩名回民探子的軍官,大聲叫嚷,手裏的皮鞭順勢抽了兩下。
可以看見兩名回民探子的臉上已經布滿血痕,連衣服也被抽破了。早就被清軍打得鼻青臉腫,眼皮都搭在一起,就好似廟宇裏的小鬼。
李國樓一聽來勁了,伸長脖子張望一會兒,跟在眾人後麵直接往徐占彪的住所走,他對副帥徐占彪如何處置回軍的暗探很感興趣。雖然徐占彪今天沒有找他,好似對他失去了興趣,並沒有請他赴宴。但他是厚皮豬,有一流的馬屁的功夫,晚上軍官的結婚喜宴也要湊份子,不請他去,難道他沒有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