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治皇帝來到坤寧宮,看過文本之後,笑道:“既然皇後你答應了,白雲鄂博的稀土礦就讓那個黃光去辦。李國樓所言非虛,十年之後,內務府收入翻十倍。先從采礦業著手,這步棋走對了。”
皇後阿魯特氏猜度同治皇帝用心,這次同治皇帝使用黃光,就是說對李國樓已有不滿之意。順勢給李國樓下黑藥,踟躕道:“皇上,大清國是愛新覺羅家的,不是李國樓家的。要是客大欺主,大清的萬裏江山就危險了。”
同治皇帝麵沉似水,看不出喜怒哀樂,說道:“李國樓還是知道感恩的,李氏一門,皆是大清忠臣。”
“依我看,李國樓麵似正人君子,暗地裏男盜女娼,專門做見不得人之事。皇上,難道你沒聽說京師的傳聞嗎?”皇後阿魯特氏聽出同治皇帝弦外之音,開始搬弄是非。
皇後阿魯特氏哪裏想到隔牆有耳,門外小太監“順風耳”正側耳偷聽,記下了“男盜女娼”這句話。小太監“順風耳”是慈禧太後的暗探,皇帝和皇後的對話,都要向慈禧太後彙報,這是他的本職工作。
“哦!京師有什麼傳聞?”
“皇上,沒人敢對你說,這些人都被李國樓收買了。現在京師裏傳聞,那個李國樓是康熙年間的朱三太子轉世,他是大清的掘墓人。”皇後阿魯特氏緊咬銀牙,仿佛要吃了李國樓。
“無稽之談,這種事你也相信。”同治皇帝啞然失笑,不把皇後阿魯特氏的話當真。
“原本我也不信,可看了朱三太子的畫像,嚇了一跳,和李國樓長得一模一樣。皇上,防人之心不可無啊。就像風雨飄搖的天象,人心不古啊!”皇後阿魯特氏黛眉彎彎,彎刀已經出鞘。皇後阿魯特氏取出一張古畫,畫上繪有一個玉麵小郎君,活靈活現的形象,李國樓的前世躍然紙上。
同治皇帝顰蹙雙眉,盯著畫像看究,細小的眼眸,燃燒一絲絲火苗,刹那間變得猙獰,陰深深的冷笑,恨不能親手殺死“朱三太子”。
皇後阿魯特氏自以為計謀得逞,暗自得意,嘴角露出笑意。
驀地,同治皇帝大笑,瀟灑的揮動手臂,說道:“皇後,你上當了,這是日本人的詭計,我豈能自斷臂膀,寒了天下人的心。”
“嗯,皇上言之有理,我是道聽途說,差點上當。李國樓乃皇上的股肱之臣,可堪大用,台灣戰事無憂,全靠李國樓用心經營。”皇後阿魯特氏反過來說,替李國樓說好話。毅然的把古畫投入炭爐,做人不用窮凶惡極,成功的給李國樓下藥,一根刺已經埋在同治皇帝心裏,永遠也不會清除。
同治皇帝坐著抬輦,前去軍機處。做了十幾年傀儡皇帝,處變不驚的老練,帝王的心思豈能讓人猜透。思量一番之後,對於李國樓做出正麵肯定。他還是信任李國樓,兩人誌趣相同,李國樓是大清的“衛青”,是他一手栽培的奴才,忠心可表。至於李國樓的野心,也是為了國富民強,還沒威脅到他的統治地位。日本人使出這種鬼謀計量,更加突顯李國樓對大清的重要性。
同治皇帝對於皇後阿魯特氏話,隻當耳邊風,他是個特立獨行的人,有自己的想法。天底下隻有一個李國樓,不用李國樓,誰能給他變出一座金山?
近段時間同治皇帝每天都來軍機處,大西北、台灣捷報頻傳,坐鎮軍機處讓人心情愉悅。
疊起的文牘並不讓人生厭,同治皇帝盤腿坐在榻上,看著各地的軍報。
劉錦棠率領四萬楚軍攻破金積堡,馬化龍父子伏誅。清軍主力已經揮師北渡黃河,西寧鎮總兵黃武賢也駐在距西寧九十裏的威遠堡,聯手攻打西寧馬桂源、馬本源率領的回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