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英鍾聞言點了點頭,道:“張師妹,自從上次我與其他師兄下山救你們回去之後,我便覺得你與江痕走得很近。誠然此事也不關我天英鍾,但是我覺得江痕生性頑劣浪蕩,古語有雲‘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師妹若是長久與他待在一起,恐怕多少會沾染他的壞習性。當然,師妹若是有能力改了他的壞毛病,自然也是好事一件,隻是此事依我看太過於艱難,恐怕師妹沒有改了他的惡習,反而沾染了他的壞毛病。”
張蕙蘭見他關心言外之意是關心自己,心裏感激,道:“謝謝天師兄的金玉良言,我日後一定會謹記在心的,我相信我會讓他改掉壞毛病的。”
“如此最好。”天英鍾道。
“喂,你們兩個在前麵唧唧歪歪說什麼,是不是在說我江痕江大劍仙的壞話?我就知道你這個小銅鍾沒對我安好心,肯定是向我家蕙蘭妹妹說我壞話了,哼。你別囂張,等到哪一天本劍仙蓋世神功練成了,你小子定會吃不了兜著走!”身後的江痕叫嚷嚷著。
江痕見他們走得靠得這麼近,心頭莫名地生氣,想要趕上前去阻止她們二人,但卻是苦於修為不行,禦劍難以趕上她們二人,隻得在心裏麵暗暗下決心,日後定要努力練功,練個四個月八個月的,精進修為。
他心裏嘀咕道:“哼,該死的小銅鍾,別以我我猜不到你剛才對蕙蘭說我什麼壞話,等回去了,我好好盤問蕙蘭一下,她就什麼都會告訴我了,哈哈。”
“疾”地一聲,一道黑影從江痕下方衝來,疾若閃電,掠過了江痕身旁,不禁劃破了江痕身上的衣衫,反而令他腳下短劍搖晃不息,顯然是被那道黑影撞過了。他凝目往上方看去,見到上空忽然間出現了一隻巨大通體長達三五丈的黑鷹,黑鷹雙翅伸展開來約莫七八丈長,一雙眼瞳竟是暗藍色,尖喙如鉤,往下方江痕飛來,下方一雙鷹爪更是如同銅澆鐵鑄一般,鋒利之極,閃爍著森森煞氣。
“媽呀,這大白天的,怎麼會出現這麼大的黑鷹?肯定有古怪!喂,你們兩個聊好了沒有,再不過來幫我,江大俠我快要撐不住了!”江痕大叫道。
他腳下短劍一扭,側身躲開了上方飛撲下來的黑鷹,但隨即雙腳傳來一陣劇烈晃動,險些從上麵栽倒下去。他低頭一看,下方竟不知何時又出現了四隻巨大黑鷹,正用彎彎鐵鉤一般的尖喙不斷地啄著江痕腳下的短劍。
前方張蕙蘭與天英鍾二人聽到江痕的叫喊聲後,忙轉身望去,看到江痕此刻已被五隻巨大黑鷹所包圍,處境危險之極,心裏紛紛一驚,當即掉頭飛速往江痕身旁飛去。張蕙蘭左手劍訣一指,指尖化出一道劍芒,往江痕頭頂的那隻黑鷹射去。天英鍾此刻也信手拈來,右手劍訣一出,指尖凝聚出十多道銳利劍氣,向著下方四隻黑鷹身上急射而去。
“叮叮叮”之聲從虛空內突然響起,張蕙蘭與天英鍾射出的那道道劍芒劍氣觸碰到那五隻黑鷹雙翅羽翼以及身上時,卻未能傷其分毫,反而激射出了無數的光點,如同射在了銅牆鐵壁上一般,散去了其形。
“這些黑鷹怪異的很,師兄,我們該怎麼辦?”張蕙蘭已感到江痕身旁,雙手捏訣,從身上湧出一大片白蒙蒙的華光,籠罩在三人周身,布下了一道無形氣罩。
天英鍾見此情形,心裏也疑惑非常,道:“據我所觀察,這些黑鷹並非普通黑鷹,乃是修煉多年的妖怪,以我們修為,劍氣自然是難以傷其體表,若要擊殺它們,必須用腳下的仙劍方可行得通,隻是我們目前尚且在空中,淩空鬥法,對於我們靈力大為損耗,恐怕……”
江痕聞言,不在乎道:“恐怕你個頭,老子可不管靈力損耗不損耗,它們竟敢偷襲我江大劍仙,簡直是找死!”
話語一落,江痕當即捏著劍訣,心念一動,腳下短劍急速飛出周身外的氣罩,往一隻黑鷹急速飛去。黑鷹乃是修煉多年的妖物,自身早已有了靈智,雖未能口吐言語,卻也明白向它飛來的仙劍乃是危險之物,旁撲閃著翅膀躲了開去。短劍刺空了之後,旋即在江痕的操控之下掉頭飛回,往它身上再度刺去。
“好妖怪,竟敢知道躲,看我不把你斬成七大塊!”江痕氣道。
此時張蕙蘭也維持不住身外的氣罩,在另外四隻黑鷹連番進攻之下,氣罩應聲而破。張蕙蘭神情疲倦之極,呼呼喘息,也勉力催動腳下蘭溪仙劍,往身旁的一隻黑鷹射去。五隻黑鷹見法術已破,紛紛各自散開,翱翔於虛空之中,采取一打一逃之計,先是往三人身上撲去,隨後便展翅高飛,遠離三人,複而飛回,如此循環往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