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天行僧解半玉書(1 / 2)

禹踏著深雪,而此時天又不合時宜的下起了大雪,刮起了寒風,遠處,一道似龍卷風的通天雪柱怒吼著正向禹這邊襲來,聲勢欲吞天,剛才飄飄的雪花,這會開始變得急起來了,一片片帶著許些怒氣,艱難行進的禹被風雪吹的眼睛難睜,沒有絲毫察覺這些變化。狂怒的雪柱漸漸逼近,仿佛就是衝禹而來,凜冽的風愈來愈大,禹駐足觀望,才發現這等險境,可是他也無可奈何,眼裏隻多了許些惶恐,內心祈禱上天眷顧,他把身上的東西裹緊了一些,慢慢的改變前進的方向。雪柱更近了,他感覺自己周圍的積雪在流動,好似這雪柱形成的渦流,會吞噬了自己,但一想到自己背負的使命,他的內心又變得無比強大。他心裏想,一路千辛萬苦,這最後的幾步,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得跨過去,注視著狂怒即將吞噬自己的雪柱,此時他竟毫無畏懼,他隻感覺自己的身體要被撕裂一般,被吸進雪柱隨著渦流扶搖而上,就像一片秋葉在颶風裏一樣,任其擺布。意識模糊的禹,腦海裏浮現出天劫來臨時間荒涼的慘景,屍橫遍野,濃煙滾滾,溪流變得緋紅,這一切被屠戮的跡象,讓他那顆為蒼生的心如刀絞,半醒中他怒吼一聲:“不,不,這一切是假的“。禹猛的睜開眼睛,眼裏的堅毅目空一切,突然雪柱像是失去了心力,一瞬間化為烏有,剛才的事就好像沒發生過一樣,但禹落地鏗鏘有力的聲音又告訴我們,這不是幻覺。

禹吃力的從深雪裏爬出來,沒細想剛才的事,摸了摸身上的皮革袋,才出了一口氣。他起身環顧四周,拿出天域圖,欲再覓方向,就在此時,一道紫色的光從遠處而來,禹不明所以,待那紫光近身忽化作一人,一襲灰色長袍,眸光深邃,一種神秘感驟生。

“施主從何而來?何故至此不毛之地?剛才我在洞中打坐,忽聽得雪天柱現身,便得知有人入此,那雪天柱是考驗人心性意誌的玄機,而施主竟能不被其所傷,可見其誌堅毅,我深感佩服”神秘人語氣平靜的問道,沒有一絲波瀾。

“我乃夏禹,來自羌州,有事至此,原來雪柱有此玄妙之處,怪不得在我惶恐之時那樣暴怒,在我誌堅之時又無影無蹤,敢問公為何人?“禹有所保留的說道。

“吾師願我走遍世間,故賜名諱天行僧”神秘人說道。

“公就是天行僧,我跋山涉水,就為得見公。”禹壓抑著內心萬分的興奮道明來意。

“得見我?不知施主所謂何事,能在此地相遇,若能相助但說無妨。”天行僧說道。

“公有所不知,此事說來話長,亦事關重大。”禹帶著沉重的語氣說道。

“如此那施主便隨我去冥淵洞,一路也該歇息,剛才是我思慮不周,施主海涵。“天行僧帶著歉意說道。

“大師若不怪我擾你清修,我已意足。”禹恭敬的說道。

“如此你我二人勿要再客氣,施主隨我來。”天行僧說道。

天行僧一揮衣袖,禹便和他一起淩空而起,掠過一座座聳立的冰山,在一深不可測彌漫著寒氣的深淵近崖頂的地方,有一洞口滿掛鍾乳石一樣的冰,至此洞口,禹才緩過神來,便跟著天行僧一塊朝裏邊走去,奇怪的是洞裏並不像他所想的一樣寒氣襲人,而是感覺暖暖的,特別愜意,禹很疑惑。洞內一切乃為冰作,桌椅是,茶具亦是。

”施主請坐,與我慢慢說來。“至一圓桌前二人坐著靠椅,天行僧問道。禹於是把神龍仙靈囑咐的說詳細的說給他聽,沒有遺漏任何細節。

”聽施主如此說來,那半卷玉書或可知天劫究竟指的是什麼。“天行僧猜測著說道。

於是禹拿出自己一直帶著的,卻從未看過的半卷玉書呈給天行僧。天行僧慎重的接過半卷玉書,見上麵寫道:公共怒觸不周山,天裂吾妹奇石補,吾知天痕卻無力,五百年後天劫至,魔域封印亦可摧,玉麒麟負命降世,禦龍乘風事半成。玉書由兩半組成,現在隻有半卷,隻有這點內容,剩下的一部分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