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門竟是難得的黑暗。
老賈慘嚎一聲:“江曉琪,她們把門關了。”
“怎麼可能?怎麼關的?”
“你還記得路上的石頭嗎?其實有更大的。”
……
成功逃離花瓶代練的白珂,過食堂沒吃飯,怕老賈帶人來抓他壯丁,賈主任並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他是絕對的顏值黨黨魁,表演係的新勢力,萬物皆可用花瓶,劇目完成度並不重要,但顏值一定要閃瞎狗眼。
白珂直接按課表去了練功房,準備晚上的練功,他並不是第一個進來房間的學生,女班長在壓腿,見白珂進來,心中竊喜,兩條腿飛快做了個劈叉坐下去。
“鈴還沒打呢?我們又碰見了?”
女班長抬頭甜甜道,嘴角有梨渦。
白珂點頭:“是還沒打,我記得還沒七點,是六點過,呃……”白珂抬頭看了看時鍾,打住了嘴。
“你吃飯了嗎?我多點了一份紅豆薏仁粥。”
“我吃了。”
“白同學,你的歌劇是什麼時候來著,有餘票嗎?我想帶著朋友支持你。”
“不要票,明你直接去就行,新式禮堂,前排都是領導,中間是學生會,位置很多。”
女班長可憐兮兮道:“那我隻能坐後排嗎?我想你聽到我的加油聲呢~”她眨了眨眼睛,故作不在意道:“參演演員是有親友票的,你的給出去了嗎?”
白珂沒回答,他知道女班長是沒話找話。“沒給,我也沒拿。”
女班長於是又是神傷,又是開心,繼續在底下做劈叉。
神傷於白珂對她敷衍,開心於白珂對所有人敷衍。
來的人越來越多,問白珂吃飯的也越來越多,白珂一一拒絕,也有的另辟蹊徑,給他遞水,這水泡了羅漢果,於是白珂沒拒絕,他今真費足了嗓子。
滿滿喝了一大口,幾乎沒留一點兒。
“謝謝了。”
那女同學打了勝仗一般,接過來一看瓶底的羅漢果,臉紅了,心想,“他原來這麼能喝熱水兒。”
白珂不練舞蹈,他肢體動作很和諧,最近因為歌劇將映,重點在台詞吟唱。
“啊~”
“啊~~”
“啊~~~”
他吊著嗓子一遍遍有節奏的喊,聲音從低到高,再從高往低。
中間打了上課鈴,再過了十分鍾,女班長神色肅穆,沒劈叉了,起來點名統計人數,全員到齊。
除了任課老師。
這很奇怪,戲劇學院管的很嚴,不論是對學生,還是對老師。
這老師開差,少得扣半個月工資,厲害大了。
白珂摸了摸下巴,問答了到準備溜之大吉的哥們,“嘿,今晚上的輪值老師是誰?”
“假大空啊!”
那哥們抬眉毛答道。罷自己愣了,邁開的腳收了回來,“賈主任的課啊,那老妖怪最喜歡記仇,我去,謝謝你提醒我。”
白珂沉默的接受了謝意,走到人群最角落。
又過了二十分鍾。
女班長道:“同學們,今晚上自由練習,不要曠課,我們再堅持一節課就行了。”她很為難的擠出了一絲笑,但大家異常能理解她的苦衷。
假大空居然一直沒來找他算賬。
白珂煎熬一般的等過了下一節課,縮脖子第一個出了教室。
女班長追在他身後,遞出了一封畫了愛心的淺藍色信。
這是白珂今收到的第三封信了,中間去食堂的時候,有個男的也送了他一封,他以為是那男的幫女生帶,結果是那男的自己寫的。
打開一看,他的美掰彎了他的性向,應該對他負責。
白珂想到假大空的報複,想到自己的悲催歌劇,以及這三封標榜信,一齊丟進了垃圾桶。
“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