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斌詞意蕭瑟,兀自感懷,其他人卻是聽的雲裏霧裏,突然張鵬就鼓起掌來,大聲叫道:“好對聯,好對聯,聽聽,有雪,有山,還有結婚,李強,還不認輸!”
張鵬的幾句話說的理直氣壯,其他想反駁的人不自覺的氣勢上弱了幾分,想找張斌的破綻,卻又又無從下嘴,李強左右看看,尋找助力,隻是他注定希望落空。
新娘子這時已經滿臉通紅,加上其他幾桌的宴客趁機起哄,李強隻能鐵著臉把自己的媳婦推到張斌麵前,張斌還沒有從感懷中回過神來,張鵬便捅了他一下,這時新娘子見張斌發愣,趕緊貼上去又迅速退開,想蒙混過關,可張鵬哪能放過這個奚落李強的機會,隻見他一手新娘子一手張斌,硬生生把兩人的臉貼在一塊。
雖然天氣寒冷,新娘子穿的不少,但架不住兩人臉貼臉,張斌還從沒有這種和女性的親密,柔滑的肌膚碰在臉上,濕滑柔嫩,涼涼的,女性的氣息撲麵而來,他不由的渾身泛起雞皮,熱血上湧,再瞥見李強鐵青的臉色,頓時心生快意,對著新娘子的嘴狠狠的親了過去,這時張鵬趁機使勁按住兩人的頭,不讓他們分開。
整個雨棚都炸開了,宴客們紛紛起哄,嬉笑吹哨聲四起,還有喊著摟住她摟住她的高呼,聽到呼聲,張斌一不做二不休攬住新娘的纖腰,兩人緊緊的貼在一起。
被吵鬧聲驚動的李父李母以及親戚從房裏出來,看到這一幕,不由的臉色難看,連招呼客人的動作都變得僵硬。
這一親簡直是蕩氣回腸,驚天地泣鬼神,張斌也沒想到,他的第一次就這麼給了一個不相幹的人,不過齒頰留香,手上的觸感猶在,仍讓他回味不已。
惱羞不已的李強狠狠的拉了新娘子一把,把不知道是在回味還是在害羞的她連拖帶拽的拉到別的桌子上去敬酒了。
張鵬哈哈大笑,使勁的朝張斌擠眼,意思很明顯,爽了吧!
這場婚宴是在二張高興,李家惱怒中和著漫天的鵝毛大雪結束的。
不用管李家眾人怎麼想,反正張鵬拉著張斌去他家喝酒了,期間,張鵬開玩笑的問張斌,這是第一次吧,見張斌點頭,就嘿嘿笑,說,老師就是不一樣,純潔呀,不過過了今天,你就純潔不起來了,你會時時想起今天的事兒,看女人也會帶色了,哈哈。
新年漸漸臨近,張斌幫著父母殺豬蒸饃,掃屋裁花,時不時的和張鵬聚聚,然後約幾個關係不錯的一.起.打.打牌,逛逛集市。到了年三十這天,張斌早早起床,梳洗罷,點了黃紙,裹了一盒香,帶著酒瓶去山嘴的山神廟裏上過香。
他回家時,母親已經做好祭菜,父親也把紅紙裁剪得當,隻等他來寫春聯了。
毛筆差的可以,五塊錢的貨,剛蘸墨就開始掉毛,等他寫完,毛都快掉完了,還沒放下毛筆,張鵬的聲音從大門外傳來:“二爸,年盤的咋樣了?”
張父正在掃大門外的場院,就啊啊的回答幾聲,張鵬說二爸你忙,我找斌娃寫對聯。
張斌見張鵬進來,拿起毛筆給他看,張鵬笑著說,用這種毛筆,真是白瞎你這個人了,他學著範偉的口氣,惟妙惟肖,張斌直樂。
湊合著寫完對聯,就到上墳的時間了,這斌和父親把所有的祭品準備齊了,裝在竹籃裏,朝著墳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