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好景不長,他還沒有來得及向好了許多的學生實施共產主義的思想感化行動,就被開除的幾個壞瓢堵在路上,狠狠扁了一頓,直到最後被一磚拍昏。
不行,還是早點走的好,已經耽擱了早上的課了,再不去,剩下的丁點錢也會給校長扣完了。張斌嘟囔著,翻起身來,隨手拔了輸液針,推開破舊發黃的木門,向交費處走去。
“大夫,繳費。”
“統共七百元。”窗口裏的小白帽頭也不回的答道,順手遞出一疊票據。
“不是說六百八嘛。”張斌急了。
“二十元的手續費!”聲音陡然尖銳起來。
逼養的!張斌心裏咬牙切齒,但仍舊沒誌氣的遞出了工資卡。
也沒個學生來看看我,真是失敗啊。走在路上,張斌搖著頭長歎。奶奶的,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竟然打老師,而且沒人管,還是被路人送到醫院,這難道就沒有一點尊師重道?張斌心裏不舒服,他不相信那條去學校的路上就沒有學生看到昏倒的他,張斌感到一直以來滾熱的心瓦涼瓦涼的。
哎?在臨近學校時,他突然驚異的出聲,因為當他把裹在頭上的紗布扯下來時,後腦勺被砸的位置癢癢的,然後那種悶疼就消失了,好像從來沒有受傷一樣,而且,他雙手的指縫間也是瘙癢難耐,他就忍不住去撓,結果,明晃晃的刀刃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冒了出來,足足有一尺長,從那光可鑒人的鋒刃上,就能感覺到多麼鋒利。
張斌還沒有從腦袋不疼的高興中回過神來,這突然冒出來的刀刃就把他嚇的呆住了。這是怎麼長出來的?這怎麼回事?他一個勁的問自己,一邊鬼鬼祟祟的東張西望,怕別人看到自己的異樣,一邊急急忙忙躲到路邊的一顆大樹下,冷汗流進了眼睛,澀疼澀疼,他卻沒工夫理會,使出吃奶的勁往出拔,一動不動,砸了幾石頭,也沒反應,鋼口好的不得了,沒辦法,他隻好沿著偏僻的小路,一路走向住屋,就是校長扣錢也顧不了了,熬一個月總比被人當成怪物好。
張斌一路逶迤,躲躲藏藏,如同投了小日本的漢奸,費了半天功夫,才來到住屋。這還是他花了兩百塊錢租的,本來是主家堆放木料的倉屋,修在主家的大門外,麵朝大路,獨門獨院,當然了,院子就是門前的大路,二十平方米的樣子,張斌回頭盯著主家的大門,手裏卻不動聲色的摸準了鎖頭,“哢”,鎖開了,張斌急忙跳進屋裏,這才背靠著們,長長的籲了口氣。
一個大大的平沙落雁式,狠狠砸在床上,張斌抬起手臂,反反複複的察看那明晃晃的鋒刃,先前的驚慌消散了一些,他伸出手指一彈,“琅——”一聲帶著顫音的金鐵鳴聲傳出,清脆悅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才能讓它消失呐!張斌又在心裏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