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的這種說話,百慈顯然還不太習慣,微笑道:“你且聽說完。”
夏一衡到是聽話,真的一聲也不再吭。
百慈見他靈性十足,不免多了幾分耐心,袍袖向後一揚,接著說到:“根骨,有著它自己的血性,多見的大致分為八種,有凡、初、精、金、木、水、火、土之分,想必我流雲宗最擅水法之事,你應該有所耳聞,如果水性的根骨入了我流雲宗派,自然得以發揮,事半功倍。”
聽到這兒,夏一衡突然想起了百慈昨日曾說過隋心是水性的根骨,便插嘴道:“那心兒豈不是來了對地方?”
百慈驚奇的看著他點了點頭,笑道:“不錯,那丫頭正是水性根骨,最適合修煉我流雲宗派法門。”
“那我呢!!”夏一衡急切的問道。
看著夏一衡急切的樣子,百慈搖了搖頭,惋惜地道:“你不是”。
這一盆涼水直潑的夏一衡心灰意冷,更在心中感歎自己平凡無奇,沒有隋心那麼好命了。
百慈見他低下了頭,微微一笑道:“不過―――”
“不過什麼?!”夏一衡立刻感到這句話內有玄機。
百慈故弄玄虛的咳嗽了兩聲,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過你的根骨是沒有相性的,也就是不在這八種之列。”
“哦?那我是哪種?”夏一衡好奇的問道。
百慈還是搖了搖頭,道:“這種根骨極為罕見,雖說經典中也曾有過記載,卻不甚了了,隻能靠你我自行摸索了。”
夏一衡撓了撓頭,奇道:“你我?”
百慈沒有回答,而是繼續說道:“通常入我流雲宗者,都要先洞悉其根骨,然後選擇其適合修煉的法門,或剛或柔,都取決於根骨,而你實屬特殊,隻好由我先行引導,而後再給你另擇賢師了。”
“哦… …”夏一衡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嗯?”百慈奇道:“一衡,你這嘴唇怎麼有些紅腫?可是中了這林中的‘莫言毒’?”
“莫言毒?”夏一衡跟著叨咕了一句,隨及臉際一紅,吞吞吐吐的道:“沒,沒中什麼毒,磕… …磕的。”
怎奈百慈不解偏又繼續追問“磕的?怎麼個磕法能磕到兩片嘴唇?”
夏一衡心道:“你這老頭兒,一把年紀了好奇心到是不小,難不成我還能告訴你是偷嘴偷的不成?”心裏這般想著,嘴上卻道:“分兩次磕的… …”
“哈哈哈,你這娃兒,當真有趣,有趣啊,那你且說說… …”百慈摸著胡須,沒完沒了,擺明的一臉嘲笑,正待追問,忽聞遠處有人吵嚷。
“道尊,道尊。”聲音遠遠傳來,人卻遲遲未見,可見這人性子急草,恐是還沒入百覺林時就已經開始叫嚷了。
半晌,那人跑至近前,已經上氣不接下氣,可手上的一封書信卻始終舉的老高,待他稍作喘息,又急道:“這是百離道尊的書信,說有,有急事找您,敬,敬請道尊過目。”
乘百慈閱信的當口,夏一衡開始打量起眼前的人來,此人看模樣十八九歲,與自己年齡相差無幾,稍顯稚嫩的臉上偏就生出一模機靈模樣,雙目靈光閃爍,飄乎不定,真是應了他猴子一般的脾氣,從他這一身粗製道袍的打扮來看,多半也是這山中小輩,名不見經傳的角色,卻把衣服穿了個有板有眼,發髻梳的棱角分明,那光滑之處恐怕連蒼蠅都站不住腳,一身平俗的道衣,讓他這麼一穿,卻穿出了三分俊秀。
發覺有人打量自己,那機靈小道目光一側朝夏一衡望去,竟就毫無忌憚的琢磨起夏一衡來,雖說他是小輩,入山也才七八年光景,可流雲宗同輩的師兄弟裏卻也大多麵熟,何時冒出這樣一個人來?他正想著,卻聽百慈道尊陰沉著臉道:“回去轉告百離道尊,說此事我已明了,這其中的蹊蹺我會盡快查明,待事情有了分曉,我會盡早通知他的。”
那小道聽到蹊蹺二字,就已按捺不住,聽百慈說完,更覺得信中大有文章,便猴急的問道:“蹊蹺?我怎麼沒看出來?”
百慈聽後臉色一沉,反問道:“這信你看過不成?”
那小道被他這麼一問,知道說漏了嘴,趕忙低下了頭,狡辯道:“沒,沒看懂……”話說了一半,就又給咽了下去。
(為了大大的支持,於今晚特爆一章,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