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裏,在皇家陸軍學院過的怎麼樣啊?”
參加完為高嫁厚舉行的隆重國葬,卓君元把高千裏單獨叫了出來。
“老師,畢業論文已經寫完了,還在等學院評審團的意見。”
卓君元看著一臉悲榮的高千裏,長長的歎了口氣:“千裏啊!死者死矣,太尉大人他走的很安詳,你應該馬上振作起來,你皇叔高亮元帥雖然剛剛接任不久,但說句不好聽的話,他將來也有這麼一天。”
卓君元可以這麼說,一般人可不敢,他起身拍了拍高千裏的肩膀:“將來這擔子十有八、九會落在你身上,看看你皇叔,那可是他親生父親,他能這麼快從喪父之痛中走出來,就是憑著一股對帝國的忠誠,對肩膀上那種責任的理解,再看看你。”卓君元嚴厲地訓斥道:“別以為你時間還很多,你要學的東西更多。”
“老師,我明白了。”
“很好。”卓君元點了點頭,重新回到位置上坐下,對身板挺的溜直的高千裏擺了擺手:“坐下,今天找你來就是想問問你畢業以後想做點什麼。”
剛坐下的高千裏馬上又站了起來:“老師,皇叔讓我先跟在他身邊學一學,然後再做打算。”
卓君元這次沒有讓高千裏坐下,皺眉道:“你現在還不適合去太尉府,先去西北曆練曆練吧,那裏條件艱苦,實戰機會也不少,從基層做起才好。明天我就和高亮元帥說一聲,等你畢業論文審查結束了就調你去星岩手下,總是捂在懷裏藏著掖著的不是什麼好事。”
而卓君元並不知道,此刻在西北的李星岩卻遇到了一個小麻煩。
“我見過你。”新任西北道軍區總司令拓跋雄上將一看到自己的參謀長就頭大無比,他萬萬沒想到二十年前在監控錄像中見到的那個黑幫分子竟然能有一天和自己搭上了班子。
“哎呀,拓跋將軍,沒想到我李星岩已經這麼出名了,連倭桑屠夫都知道咱,真是星岩的榮幸呢。”
拓跋魯對倭桑屠夫這個外號並不反感,甚至還引以為榮,但嬉皮笑臉的李星岩讓給拓跋雄的印象實在很糟糕,他知道自己的兒子現在和這家夥稱兄道弟,而且這家夥不但為大秦在世界軍事競賽上露了個臉,還在太尉府裏傳出過不少緋聞。本來拓跋雄以為這個人應該有兩下子,結果見到了真人可真讓他大吃一驚。
“他娘地腿,鬼地榮幸,老子是在渾江抓混混的時候見過你,你就是那個吟……吟”拓跋雄吟了半天也沒吟出個所以然來。
“淫又濕人!”李星岩自豪地給出了答案,微微笑道:“沒想到將軍不但喜歡屠殺無辜百姓,沒事還喜歡和黑惡勢力做鬥爭,真是聞名不如見麵,見麵不如聞名啊。”
拓跋雄老臉一紅,他當然不會說二十年他剛在倭桑郡製造了一起屠村慘案就讓媒體和憲兵盯上了,結果被護犢子的上司給藏了起來,派到渾江去協助高熙媛調查大字報事件。可他不知道李星岩還有個在軍情屬供職的老板,所以他那點破事李星岩早就了解的一清二楚了。
“老子是服從上級命令,協助兄弟單位執行任務,他娘地腿,你管得著嗎?”
“哦!我說當年憲兵隊怎麼沒逮著那個讓世界媒體抓住了小辮子的屠夫呢,原來他……”
拓跋雄衝過來就捂住了李星岩的嘴,對旁邊幾個參加見麵會的軍官吼道:“老子正在和參謀長大人商討軍事機密,都支愣個脖梗子聽毛呢?他娘地腿,誰在聽都拉出去槍斃。”
得,見麵會都變成軍事機密座談會了,幾個將軍互視一眼,齊齊告退,拓跋雄鬆開李星岩,緊張地問道:“兄弟,你當初是哪個部分的?”
李星岩眼珠一轉,神神秘秘地答道:“憲兵隊的。”
人渣的信口胡謅嚇了拓跋雄一身冷汗,慶幸自己當初沒有把這個人渣抓住掉在衙門口示眾,否則老上級也保不住他了。其實當初大秦隻是為了緩解輿論帶來的壓力,讓憲兵隊做做樣子,不會真的把這員軍方虎將給抓起來,可李星岩這麼一說,還真讓拓跋雄認為憲兵隊的爪牙無處不在了。
“咳咳,那個……那個檔案。”拓跋雄知道憲兵隊裏都是有檔案的,就算他現在沒事了,萬一某天犯了錯誤,保不準就被人翻了老底兒。
“伯父放心,我和阿魯是兄弟,我能害您嗎?您那個檔案早就讓我燒了。”李星岩胸脯拍的當當響,一副老子替你消災解難的模樣。
憲兵隊既然隻是做個樣子,當然不會留下檔案,李星岩隻是做個順水人情,就把兩人的關係拉近了不少。將帥不和是軍中大忌,李星岩知道這一點,況且拓跋魯還真跟他交代過這個老爸的性格,在人渣那條三寸不爛之舌的吹噓下,兩人很快熟絡起來,為日後大秦帝國的西北戰略打下了堅實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