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欣妍在嘉峪市古老的城牆上陪卓君元身邊呆了一會,發現他還沒有要睜開眼的意思,無聊的蘇欣妍便獨自向城牆的另一端走去。她還是改不了老毛病,總是喜歡低著頭走路,這次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雙白皮鞋,皮鞋很亮,在沙塵暴時常光臨的嘉裕市裏並不多見。
抬起頭,蘇欣妍看到了久違的一種眼神,那種似乎要把她吞進肚子裏的眼神。這種眼神在卓君元身邊已經快三年沒有見過了。
蘇欣妍麵前的年輕人帶著邪氣的笑容,一雙精光閃爍的眼睛毫不掩飾的把她上下看了個遍。
“蘇老師,好久不見哦。”
二十七歲的蘇欣妍正是女人最迷人的時候,特別是經過了卓君元的滋潤,性感的她無時無刻不透露出一種少婦的嫵媚,連她微微皺眉的動作都讓簫竹兄弟二人怦然心動。
“是你?”
傅宗耀似乎很驚訝:“哎喲,老師竟然還記得我,真是我傅宗耀的榮幸啊。”他指了指那名穿著白皮鞋的年輕人介紹道:“這位是我的表哥簫竹,對蘇老師您仰慕已久,沒想到今天竟然在這裏見到了蘇老師,真是緣分啊。”
簫竹上前一步伸出了手:“你好,總聽宗耀說他的蘇老師有多美,今日一見果然不俗,在下簫竹,可不可以和蘇老師做個朋友呢?”
蘇欣妍向後退了一步,微微笑道:“簫公子的好意我心領了,隻是我男朋友不喜歡我接觸陌生人,所以,很抱歉。”
“做個朋友也不打緊,我又不能把你怎麼樣了。”簫竹緊追兩步,眼看就要碰到蘇欣妍了,就覺得一股冰寒刺骨的殺氣鎖定了他,城樓上的卓君元從三米多高的地方飛撲而下,人還未到,拳風已經在簫竹臉上的皮膚震出了一層血珠。
“嘭”
必殺一擊無功而返,卓君元的身形急退,在簫竹身後不遠處尾隨的一名老者突然出手接住了卓君元的拳頭,那老者的功力顯然高出卓君元一頭,不過他吃虧在估計不足,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先天級別的娃娃這麼猛。
雖然卓君元十八歲了,但在這種處於先天後期的老怪物眼裏,他就是小娃娃。
簫竹往臉上一抹,當看到手上的血跡時,他徹底肯定了自己剛才的想法,那種冰冷的感覺就是殺氣。
“想殺我?”簫竹咬牙切齒地對蘇欣妍問道:“很好,他就是你男朋友吧?”
蘇欣妍被簫竹猙獰的樣子嚇的俏臉煞白,邊退邊道:“是又怎麼樣?你……你最好不要亂來,這裏人這麼多,很快就會有警察過來了。”
正在和卓君元拚命的那名老者現在真想讓警察趕緊過來,因為他就要堅持不住了,卓君元那種完全以命搏命的打法讓他叫苦不迭。
“警察?”簫竹哈哈一笑:“我今天就讓你嚐嚐在警察和男友麵前被人幹的滋味兒怎麼樣?”
蘇欣妍可沒練過功夫,沒跑多遠就被簫竹給撲倒在地上。
“呲啦”劇烈的掙紮中,蘇欣妍的連衣裙被撕掉了半邊,簫竹趁機在蘇欣妍胸前抓了一把。
不遠處的卓君元硬扛了那老者一腳,隨手夾住了老者的腿,強忍住肋下撕裂般的痛楚,一拳轟在了對手的胸口上。
牆角處,摸了一把的簫竹抬手在鼻子底下聞了聞。“嗯,味道不錯,雖然不是雛兒了,不過我不介意。”
簫竹剛想繼續伸手,就覺得脖子一緊,被那老者拎著後領子就提了起來,迅速消失在城樓上。
“抱緊我”卓君元讓滿臉淚水的蘇欣妍雙手攬住自己的脖子,然後圍觀人群中一大片倒吸冷氣的聲音中抱著蘇欣妍從五米高的城牆上跳了下去,消失在大漠深處。
傅宗耀很想讓那名老者也帶他一起走,他現在需要去醫院,因為卓君元並沒有放過他,一塊薄薄的石片穿透了他的褲襠。跟了傅宗耀十八年的小弟弟就此棄他而去。不過那名老者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救他,能帶走簫竹已經是那老者的極限了。
一團揚起了片片煙塵的黑影在銀色的大漠裏狂奔,不知道跑了多遠,蘇欣妍突然覺得卓君元手臂一鬆,然後兩人抱在一起滾出了十幾米。
卓君元雖然重創了那名老者,但他自己的傷勢也不輕,這是一處不知道廢棄於什麼年代的土城遺址,蘇欣妍抱著昏迷的卓君元,微笑著撫摸著他的臉。
“君元,能和你死在一起,我真的很滿足,隻是我還沒有給你生一個孩子,挺遺憾的。”
蘇欣妍笑眯眯的眼睛裏不停的流淌著淚水,那淚水滴在男人滿是風塵的臉上,清涼的感覺可算喚回了卓君元的一點神智。
“水,水。”
蘇欣妍呆了一下,然後趕緊在身上摸索了起來,可兩人出來的時候並沒有帶什麼東西,出了一把酒店裏的房間鑰匙,別無他物。
“水,給我水”
男人微弱的呼喊聲從嗓子裏擠了出來,蘇欣妍看了看那把鑰匙,毫不猶豫的朝手腕割去。
那酒店很高檔,而兩人的房間更是最豪華的,入住的人不是很多,所以鑰匙沒怎麼磨損,鑰匙齒上很鈍,第一下隻在她潔白的手腕上留下一條鮮紅的血痕,幾滴鮮血滲了出來,看來滿足不了男人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