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幕白今天依舊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在學校裏麵也提不起精神,同事們都勸她再去看看,免得身體出了什麼毛病還不知道。
溫幕白請了下午的半天假,決定再去查一查,到醫院排了很久的隊才掛了號,剛一上樓就看到那樣一幕。
宮沉皺著眉頭,手正握在女子的手腕間。
那女子微微側臉,溫幕白心裏冷笑出聲。
他們還是遇到了,兜兜轉轉這麼多年,她在他心裏這麼多年,他們還是遇到了。
雖然她並不知道他們的故事是多麼曲折,多麼催人淚下。
溫幕白腳底下仿佛生了根,進退兩難。
梁緣奮力的甩開手,眼睛瞪得圓圓的:“誰稀罕?!”
話落轉身便看到了三米之外的溫幕白,梁緣認出她來,驚訝的挑起眉:“昨天見麵都沒時間跟你說話,你今天怎麼又來了?”
溫幕白察覺到宮沉探究的眼神飄了過來,似乎在問:你們怎麼會認識?
她卻無從回答。
梁緣已經走到她的麵前,就像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樣問候:“怎麼樣?身體好了嗎?”
梁緣似乎察覺到她的視線看向宮沉,開口解釋道:“一神經病,我們走吧!”
溫幕白慢慢收回目光,幾不可聞的點頭,剛要離開,宮沉兩步就走了上來:“裝什麼不認識?我不是你老公嗎?”
宮沉也不知道自己在氣惱什麼,明明早晨剛給他做過飯的人,現在在醫院裏麵見到又裝作不認識,他有那麼見不得人嗎?
溫幕白愣在原地,沒想到宮沉會在梁緣麵前承認他的身份。
梁緣更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兩人,半張著嘴緩緩道:“你們是夫妻?”
溫幕白當時也不知道是什麼心理,仿佛自己破碎的婚姻已經暴露在了陽光下一樣。
她快速的掃了宮沉一眼,然後利落的對梁緣說:“是,我們已經結婚很久了,請你不要打擾我們!”
溫幕白的話擲地有聲,梁緣驚的說不出話,宮沉更是傻的不輕,這是一直溫溫吞吞的溫幕白說出的話嗎?
以前就算是她親眼看到他跟別的女星調笑,也不曾露出半分傷心之色,也不曾說出任何一句傷人傷己的話。
可是今天,宮沉明顯感覺到溫幕白壓抑的怒氣。
她秀美蹙的緊緊的,眼底仿若洶湧著海水,已近崩潰的邊緣。
然而不過一秒鍾,溫幕白又恰到好處的收斂了情緒。
梁緣不知所措的站在一邊,小聲的解釋:“你誤會了,我真的不認識他,我沒有跟他糾纏,一直是他……”
梁緣猛然打住。
一直是他,一直是他什麼呢?
一直是宮沉在糾纏她嗎?
這樣說無疑是在溫幕白最敏感的傷口上撒鹽了。
宮沉看著梁緣委屈的樣子,本來就是來還人情的,到現在卻將局麵弄成這樣。
他不自覺的提高聲音,冷哼道:“溫幕白你瞎想什麼呢,我們什麼事兒都沒有,你到這裏來幹什麼!趕緊回家。”
宮沉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出說,溫幕白的臉越來越白。
最後溫幕白看都沒看宮沉一眼,便走向梁緣,低聲說道:“對不起,是我衝動了,改天再請你喝茶,我還有事先走了。”
宮沉緊緊的抿著唇,看著溫幕白一聲不吭的往樓下走,心裏氣到了極點,可又有些矛盾的高興。
她剛剛是不是站在妻子的角度,在捍衛他們脆弱的婚姻呢?
宮沉嘴角隱隱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梁緣轉過頭來便看到了這一幕。
她冷哼一聲,鄙夷的看著宮沉:“你們真是夫妻?”
宮沉回神眯了眯眼睛:“怎麼?還要我給你看看結婚證?”
“那你老婆生氣了,你怎麼不去哄哄?”
宮沉一噎,“用不著你管!”
梁緣白了宮沉一眼,轉身就要走。
“幹嘛去?”宮沉已經先一步擋住了梁緣。
梁緣這一次是真的煩了,她沉下臉色,轉過身來:“剛剛掃了一眼你的名片,你叫宮沉?”
宮沉幾不可聞的皺眉。
後者又道:“我在重申一遍我的觀點,第一,我是認識你,但我僅僅隻是認識倫敦的賽車手fire,我們沒有任何的交集,最多也隻是看了你幾場比賽而已。第二,我很熱愛我現在的工作,並不打算接受別人的幫助。第三,你已經有家庭,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謝謝!”
宮沉聽著梁緣的一言一語,心裏百般滋味:“你確定你隻是看了我的幾場比賽?”
不等梁緣回答,宮沉目光灼灼小心翼翼的問:“你難道沒有救過我嗎?”
梁緣輕笑:“救過你?我為什麼要救你?你確定你沒有認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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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自塵的文一二章又改了,曲曲折折反反複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