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硯,走!”
周子墨帶著子硯七轉八拐,一步步向前走去,他每走一步,就喊一聲“破”字,將迷幻咒給破去。子硯數了一下剛好五十步走到這甬道的盡頭,五十合大衍之數。子硯回頭看了一眼,隻見身後黑壓壓的一片,而他們剛剛走過的那條路就如同黑夜裏的銀河般,不過,很快,黑暗就將最後一絲光亮吞噬。周子墨子硯身後一片黑暗,身前隻有一扇緊閉的銅門。
“子硯,怕不怕。”
“有哥哥在,子硯就不怕。”周子硯將手中的衣角拉了拉緊。
“後麵要更加的小心,跟緊我。”周子墨試著推了一下銅門毫無反應。他又掏出符籙,雙手上都貼了千鈞符,而後雙手一用力,那厚重的大銅門就應聲而開。這符籙還真是奇妙,讓一個翩翩公子竟有了千鈞之力了,當真是厲害非常啊。
銅門打開,門後牆上的燭台一個接一個點燃,照亮了整個門後世界。一個廣闊的墓廳映入眼簾,廳內站立著一排排士兵,整齊的排列著。士兵個個全身著黑色鎧甲,手持長戟,腰配砍刀,時間未曾在這些鎧甲兵器上留下絲毫的痕跡,它們依舊光亮如新。
周子硯數了一下,這個墓廳內的士兵以二十乘二十五的方陣排列,整個廳內總記有五百士兵。要是他們醒過來,子硯想想背後都發毛。似乎還真應征那句古話,好的不靈,壞的想啥來啥。子硯剛想到這裏,就看到距離他們最近的士兵睜開了眼。周子硯嚇得立馬躲在哥哥身後,再也不敢往前看了。
周子墨早已預料到,在銅門打開時,手中已經多了四張符籙,一張貼在子硯的頭上,還不忘叮囑“千萬不要撕,閉息,用內息。”而後自己又貼了一張,然後轉身將銅門關上,並在銅門上貼了一張。
“子硯,別怕,這些士兵都已經變成了最普通的僵屍,他們的眼睛都是裝飾品,看不到我們的。剛剛他們嗅到了我們龜息時泄露的一點人氣,使他們蘇醒了,不過隻要閉息了,他們就找不到我們了,他們就成了睜眼瞎了。子硯,閉上眼睛,哥哥帶你過去。”周子硯乖乖地閉上了眼睛,周子墨直接抱起子硯,在僵屍士兵中穿梭,一會兒就到了墓廳的另一邊。周子墨直接打開銅門,一步踏出,而後放下子硯,轉身關門,貼上符籙,整個動作一氣嗬成。銅門內的醒來的僵屍士兵,發現獵物竟然不知所蹤了,頓時憤怒異常。這百年來,第一次有人不知死活來此,這百年來,第一次蘇醒,本想會有一頓新鮮血肉到口了,這口水都流了滿地了,可是沒了,招呼都沒打一聲,就沒了,都沒了。僵屍士兵們隻有無奈地長吼一聲,有些不甘心的,向著銅門走去,在他們剛剛觸碰到銅門上,整個人直接倒飛出去撞到一大片。無奈,他們隻有閉上眼,繼續沉睡,等待著下一次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