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鑾殿內,一名中年男子正襟危坐於上,聽著跪在他麵前的臣子彙報各處地方的要事。那男子便是離火國的皇帝莫承淵,雖說長相平平,沒有出奇之處,但嚴肅起來那股威嚴,卻是洋溢其身。
此時的莫承淵聽著各處的彙報,開始有些犯困,但礙於自己是個皇帝,隻能強撐著。不過畢竟從早上忙到現在,精力也耗得差不多了。正當他實在撐不住快要趴下之時,一個響徹整個上鑾殿的喊聲卻讓他突然精神抖擻。
“皇上!急報!急報!”
莫承淵揉揉自己的雙眼,提起精神,卻看見一個將軍模樣的人騎著馬在上鑾殿前停了下來,後麵還跟著數十個羽林衛。
莫承淵顯然被著一幕激怒了,因為皇宮之內是明令禁止騎馬的。他一拍桌子,指著跪在麵前的將軍,大聲責問:“賴上行,什麼天大的事讓你有膽量騎著馬到上鑾殿!”
“是關於莫承天將軍的!明日將軍到辛北門時,狐麵生將會出現!”賴上行說罷,將何方來的紙條呈了上去。
“這狐麵生一向行蹤不定,怕是有詐,皇上小心為妙。”在一旁的一名老臣出言。
莫承淵看了看紙條,也是遲疑一會,隨即用嚴肅的口吻大聲說道:“無論真假,立即在辛北門布下天羅地網,確保明日皇弟人身安全要緊!通知無生子,明日一同迎接皇弟凱旋。若那狐麵生敢來,朕要他有來無回!”
“是!”
天蒙蒙亮,大街小巷上幾乎沒有一個人,可灃邑門兩旁,卻站著一群穿著官服的文武,站在辛北門門正中央的,是離火國皇帝莫承淵。他們在這等的,是離火國有史以來最有謀略的天才將軍,那個北伐左漢國凱旋而歸的天才將軍——莫承天。
太陽緩緩升起,慢慢的用它那炙熱的光芒掃除這片大地殘存的黑暗。
嗒——嗒——嗒——
清脆明朗而整齊的馬蹄聲響起,莫承淵聽到後像瘋了一般跑出城門外,兩旁文武見皇帝跑了出去也不敢待在原地,全都尾隨出城。
熟悉的士兵牽著熟悉的紅鬃馬,熟悉的鎮國神器葉火劍懸掛在那熟悉的黑色將軍鎧甲右邊,那初升的太陽將這一切映照的那麼美。莫承淵看著這熟悉的背影從後方綠林中緩緩向他走來,臉上笑容滿麵。可當紅鬃馬離灃嶧城還有五裏地的時候卻停下了前進的腳步。那熟悉的臉此刻依舊藏在陽光之中。莫承淵心頭猛地一緊,一種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他等不及的奔跑著跑了出去,身後的羽林衛緊隨而至。可沒跑幾步,他卻像被人定住了一般再不動一步。因為,這空地之上,響起了琴聲。那琴聲的曲調十分傷感,令人不自覺流淚。而莫承淵的臉上,開始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所有人更是嚇得摔倒在地不斷打滾往回跑:那停在原地的莫承天及其部下,聽到琴聲後竟開始用自己的手,將自己的頭部擰下。隨後更是拔出腰間的劍,衝著莫承淵砍了過來。
“不好!保護皇上!”賴上行一邊大吼一邊衝過去,趕緊拉著莫承淵往城裏跑,埋伏在林中的護衛迅速拔刀衝了出來,城裏的士兵見狀也立刻衝了出來,一場戰鬥無可避免。
可誰又能阻擋莫承天的前進呢?即便身死,可那實力隻增不減。隻不過一瞬,擋在莫承淵前麵的護衛便如螻蟻一般被他隨意斬殺,血流成河。
“為什麼……不可能……他不是承天!他不是承天!”傷心欲絕的莫承淵看著無頭的莫承天在與他自己培育的士衛廝殺著,大聲嘶吼。他無法相信,麵前的無頭將軍,是莫承天。
琴聲彈得越是高亢,莫承天便殺得越是痛快。不過一會,便是血流成河。賴上行顧不上其他,隻奮力拉著失了神的莫承淵從人群中往回跑,隻是一個不慎,卻被突然跳過來的無頭士兵砍下了右胳膊,倒在血泊中痛苦掙紮。
“皇上……皇上……快……跑……啊……”
“驅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