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東西跟我們僵屍族有異曲同工之妙。隻是他們更嗜血冷酷,我們僵屍更溫順。”橋叡樂嗬嗬的,忍不住開始自誇,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喬蕎挑挑眉,半信半疑地點點頭。

“話說,白花姐你知道嗎?你身上有個味道我特別喜歡,讓我特別想親近你。”

橋叡聞聞身上的味道,好像以前那個勞什麼斯也是這樣說的?要不她以後出門噴點香水?然而橋叡下一句話讓喬蕎的心瞬間冰凍。

“不是你身上的香味,這種特殊的味道隻有非人類生物才能聞到的。”橋叡笑眯眯地說。

“誒?等一下,那你們倆……”喬蕎看看橋叡,又看看連夜行。

“我們什麼關係也沒有!”被看到的倆人異口同聲回答道。

“我是因為怕他傷人。”連夜行說。她第一次看到橋叡時,作為天師的直覺便告訴自己他不是人。況且他每次都喜歡纏著喬蕎,所以自己私下找過他幾次。

“就是就是,每次她都凶我。”橋叡委屈巴巴地朝喬蕎訴苦。這丫的每次一見麵都把道符拿出來威脅他,太壞了!他作為一隻溫順可愛的僵屍,不能傷人而要偽裝成人,還要隨時提防著哪兒躥出的除妖師一刀就把他砍了,容易嗎他?!

喬蕎瞬間心累,敢情是他們這群人自作多情把他倆聯想成一對啦!唉,要是向幸雨知道了她那十大玫瑰白花了,鐵定哭暈在廁所!

三人慢吞吞地走在樹林裏。這個樹林滿是參天大樹,一個標誌物也沒有,三人漫無目的地遊走在這片詭異的森林裏。

“你們怎麼到這個鬼地方來的?為什麼我也進來了?”

“我們是誤打誤撞進了這個陣法,你嘛……”夜行沉思了一下,“可能你剛好闖進了陣眼。”

啊咧!“那有沒有出去的辦法啊?”難不成一輩子都得被困在這裏,喬蕎苦著一張臉。他倆一個僵屍一個天師,聽起來都很高大上的樣子嘛,而自己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

“這個陣法應該是法力高強的天師布下封印妖物的,有幾百年曆史也說不定。依我的法力,解不開。”連夜行搖搖頭。

喬蕎無力地趴在橋叡背上,耷拉著腦袋,原來這個陣法比自己年齡都大啊。她摸出手機,顯示無信號,怪不得剛才給他們打電話都關機。

武力值底下的三人就跟無頭蒼蠅般在陣法裏麵亂晃悠。

“咦?那是……什麼東西啊?”橋叡視力杠杠的,不遠處有一個形似山洞的不明物。

“走,看看去。”原本瀉了氣的仨人瞬間滿血複活,朝著山洞跑去。

山洞裏麵黑漆漆的看不清任何東西,外圍雜草叢生,覆滿青苔。橋叡將喬蕎放下,跟著連夜行細細觀察。

連夜行摸出一把玩都大小的鐵珠,用力灑向山洞。鐵珠都還未入山洞,便像撞在了一層薄膜上停在半空,幾秒內便被“噗呲啦”盡數融化。一旁還準備進山洞的橋叡立馬縮回腳,打了個寒戰。

“這山洞外也布了陣法。”夜行看著腳邊鐵珠化為的一小攤鐵水,麵容有些陰沉。

“那怎麼辦?”喬蕎問,他們走了這麼久好不容易遇著個特別的山洞。

連夜行不說話,脖上的項鏈墜化作一把長劍漂浮在半空中,鋒利的劍尖對準山洞。連夜行雙手合掌伸出的兩根食指,直指劍柄,劍尖向前猛地一刺,卻突然被生生頓住。

一層肉眼可見的薄膜抵住劍尖,接觸之處皆泛起一陣陣向外發散的白光。僵持了許久,連夜行麵色發白,額間滲出細汗。橋叡和喬蕎都在一旁愣愣地看著,生怕打擾到她。

“破!”連夜行猛喝一聲,長劍被彈回,她被一股大力猛地掀翻在地。“夜行!”喬蕎忍著腳踝的疼痛,和橋叡一齊上前扶起連夜行。

“哢擦”一聲,原本堅不可摧的薄膜居然裂開一絲細縫,緊接著“哢擦哢擦”如玻璃上的裂縫般不斷延生。

三人都死死盯著薄膜。“轟隆”一聲巨響,薄膜炸開,巨大的聲響激得喬蕎耳鳴。從山洞內一股颶風撲麵而來,伴隨著的還有一個巨大的骷髏頭怪物。怪物長著黑漆漆的如被煙熏火燎的人類骷髏頭,骷顱頭後麵還有一條同樣黑不溜秋的骨尾。

仨人都被嚇到了。說時遲那時快,橋叡一把護住手無縛雞之力的喬蕎,而連夜行則舉起長劍對著怪物狠狠一劈。

怪物哀嚎一聲,斷成兩節,骨頭的軀體碎成拳頭大的黑石被卷回洞內。

三分鍾,隻過了三分鍾,一切重歸如初,怪物一絲痕跡都未留下。夜行癱倒在地,大口大口喘息著。橋叡有些驚訝,“這就結束了?”他還以為要來大戰個三百回合呢!

喬蕎慘白著一張小臉,天啊!她看到了些什麼?這比當初被那個恐怖分子頭頭抓住還要恐怖驚險,這個視覺效果比好萊塢大片還要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