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剛隧道裏的情況來看,地球的確危險了。蟲子非常擅長挖洞,現在也不知道它們是不是已經挖進了月球的深處,如果是那樣的話,月球可能就保不住了。而沒有月球?地球同樣會倒大黴。
“我們失去了對蟲族的控製,我也不會讓我的人去送死!”
“哈,那到底是誰把蟲子從銀河係邊緣帶到月球上來的?是你們的柯帝士團長嗎?現在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相信我了呢?你真的覺得柯帝士團長會讓這種事發生嗎?!”
班耐特恨不得現在就命令凱斯把這個白癡的腦袋拿下來,然後自己頂替他的位置,至少這樣還能夠挽回一些局勢。但如果這是普通的部隊就算了,但禿鷲兵團可不會輕易相信殺了自己前任長官的人。
“……”布雷澤被班耐特問住了。沒錯……柯帝士團長會讓這種事發生嗎?當他們剛開始失去對蟲子的控製的時候,布雷澤聯絡了地球上的柯帝士團長,但團長卻顯得漠不關心。也是從那時起,布雷澤開始覺得不對勁。
沒有人比柯帝士團長更熱愛地球,沒人比他更對人類忠誠。當柯帝士團長說他要冒著反人類的罪行去施行一項偉大的事業時,布雷澤堅定的認為,那是一條唯一能夠拯救人類的道路。
但現在他動搖了。當他真正看到蟲族的時候,他動搖了。你到底要如何控製一整個物種呢?人類就算再怎麼發達,也隻有在某個物種瀕臨滅絕時才能真正意義上的‘控製’它們。但蟲族?它們有那麼多,而且智商比動物高多了。到底要怎麼控製呢?
也許科學家們想出了辦法。但如果真的有那種辦法,為什麼議會沒有宣布,為什麼他們沒有做出同樣的決定?而柯帝士團長……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研究這件事的呢?
一切的謎團都開始偏向班耐特的答案。柯帝士團長已經……不是他自己了。有人控製了他,甚至代替了他。布雷澤不得不開始接受這樣的事實。他愛這個軍團,也愛那個蔚藍色的星球,他不能讓疆場上所有為這顆星球而犧牲的戰士們死的毫無意義。他不能成為讓這個星球淪陷的罪人。
“好吧。我暫時相信你的話。”布雷澤不得不做出這樣的決定,他說,“但要徹底消滅蟲族,你最好用你二百多的智商想出一個比放火燒更好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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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紅光閃過,若娜手中的分子刀已經斬斷了發生詭異變異的柯帝士團長的身體,他身體的一般整個掉下來,黑色的粘稠液體代替血液噴射出來或者直接掉在地上。然而柯帝士團長並沒有倒下——
“你無法阻止我們。”從柯帝士團長喉嚨中發出的並不是他自己的聲音,而是某種粘稠而沙啞的電子音,“我們勢不可擋。”
“但你現在就要死了。”若娜毫不在意那根本沒有意義的宣言,她向上挑起,反手握住刀柄,落下的同時刀刃就刺入了柯帝士團長的頭頂!分子刀發出嘶嘶的聲響,被燒焦的腦漿散發出惡心的臭味,而那早已經不是人類的東西,終於啪嘰一聲倒在了地上。
就算那些納米機器人怎麼厲害,屍體損傷成這樣,它們也沒法再讓它活過來了。若娜拔出分子刀,看著地上柯帝士團長的身體,不禁稍稍為那位優秀的陸軍上校感到惋惜。聯盟又失去了一個好人。
“若娜!這邊已經搞定了。禿鷲兵團的人,被我們都關在獨立的艙室裏,暫時出不來。”巴澤爾跑過來向若娜彙報情況,“我們向各個艙室的空氣中散播了麻醉劑,他們會睡過去直到聯盟來做最後的處理。”
“很好。任務完成。”說著若娜收起了分子刀,她說,“但月球上還有一小撮禿鷲兵團的人吧?班耐特有消息嗎?”
“不。聯係不上。而且整個月球哨站都陷入沉默。”巴澤爾搖了搖頭,他說,“如果受感染的蟲族也在月球上,那我們可不能休息了。”
“如果那兒還有人活著,我們也得告訴他們納米病毒的事情。”若娜說,“不知不覺間就會被感染,那種事……該死。喂!蟲子!”若娜叫了一聲之前一直在和自己說話的那隻蟲子,“就沒有把你那些惡心的同夥一窩端的方法嗎?!”
你已經成了蟲子的老大了嗎……巴澤爾默默的在一邊吐槽,不敢說出聲音來。而這時蟲子也非常配合若娜的轉過頭來,它說:“方法,有的。人類。我們需要——找到巢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