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突然稱呼肖遙為上仙,肖遙不禁哭笑不得。
自己不過一個小小煉氣三層修士,稱得上什麼上仙?恐怕連給上仙提鞋都不配。
“你起來吧,我不是什麼上仙,你誤會了。”肖遙開口道。
“不,你一定是上仙,要不,我怎麼一點也感覺不到你的氣息?”女鬼接口道:“凡我鬼類,都有陰氣伴身,這和妖獸身上帶有妖氣一個道理,隻要是同類,便可以感應得到。現如今我感應不到你的絲毫氣息,就說明你不是我們鬼類。而在這雲霧穀中,我從沒有聽說哪個妖畜修練到了開口說話的境界,由此可知,你也不是妖類。排除了這兩種可能性,你就一定是上仙。上仙,還請你伸出慈悲之手,救我一救。”女鬼分析得條條是道,由此也可見她確實不同於一般的劣鬼,十有八九是靈鬼。
“我絕對不是你口中所說的上仙,這一點我可以發誓。”肖遙歎息道,“你還是想辦法逃離文寬的魔爪吧。”
“你真的不是上仙?那你是什麼人?既不是鬼怪,又不是妖魔,難道,你是人類?你是人類修士?”女鬼一臉震驚。
“你猜的對,我確實是人類修士。”肖遙平靜地道,事實就是這樣,辯也沒用。
“你真的是人類修士?你怎麼可以在這雲霧穀中生存?”女鬼震驚之餘,又產生新的疑惑。
“這個我自有辦法。”肖遙回答道。
女鬼一聽,立即沉思不語。這時她的內心之中,其實已是波浪濤天。
她怎麼也想明白,這種時候,雲霧穀中居然會出現人類修士。
難道,這個人類修士有什麼特殊的辦法,能夠對付得了妖魔鬼怪,要不他怎麼在這雲霧穀中生存?
若果如此,他也一定會有辦法對付文寬,讓自己逃離苦海。
當下女鬼再不遲疑,跪在地上,三磕其首,久久不起。
肖遙疑惑道:“你這是幹什麼?”
女鬼道:“還請仙長出手,救我一救。”
肖遙道:“我都告訴你了,我是人類修士,並不是什麼仙長上仙;再說人鬼殊途,我本人法力低微,想救你也無從救起。”
女鬼道:“仙長不用妄自菲薄。仙長既然有本事在雲霧穀中生存,就一定有辦法對付得了文寬,我除了求救於仙長,再無他途可走,還請仙長大發慈悲,救我一救。否則,我就唯有自爆靈魂,自我毀滅了。”
說到這裏,女鬼居然抽抽咽咽地哭了起來,哀怨淒切,人見人憐。
肖遙哪見過這陣勢,立即被女鬼的表演征服,說道:“罷了,你且將文寬的情況說一下,我看能不能幫你出手。”
女鬼立即止住哭聲,說道:“這文寬原本是穀中一厲鬼,有一次不知怎麼地,在一個死屍身上得到了一本鬼修的法訣,從此潛心修練,修為大漲,迅速成了這雲霧穀中一霸。為了加快修為,他還以雙修為名,玩弄穀中女靈鬼,騙她們和他一同修煉,實則是將女靈鬼做為爐鼎,吸取陰元,提高他自己的功力,而那所謂的雙休女鬼,無不神形枯槁,修為慘跌,永無出頭之日,有的甚至被文寬丟給他那些為虎作倀的劣鬼手下糟賤。”
說到這裏,女鬼又抽泣起來,嗚咽道:“穀中女靈鬼上當得多了,便不肯再與文寬雙休。誰知這文寬凶毒異常,騙鬼不成,便幹脆實施強硬手段,抓捕女靈鬼做爐鼎,許多女靈鬼皆被她逼上絕路。前兩日文寬不知從哪裏得知我也是靈鬼之體,便派人通知於我,要與我雙休,我生前好歹也是神女峰弟子,豈能與他苟合,因此嚴詞拒絕。文強見軟的不行,便來硬的,並放出話來,三日之內,定將我抓去做爐鼎,我沒有辦法,便逃了出來,躲在這嗜血藤穀裏,利用嗜血藤捕獲妖畜,然後和嗜血藤一道,吸取妖畜精血,看能不能增強自己修為,來日再與文強決一死戰。不料自己的行動,卻被仙長發現,我以為是文強來到,因此生出自毀之心,萬望仙長垂憐。”
原來之女鬼生前是神女峰的弟子,死後也保持本門潔身自好的本色,不願屈服於文寬,倒是令人肅然起敬。
於是肖遙問道:“那文寬現在的修為到了什麼程度?”
女鬼道:“文強有了功法,又以女靈鬼為爐鼎,修練速度很快,目下已達到了鬼將境界,相當於人類修士築基中期修為,實是這穀中一霸。”
原來隻有築基中期修為,那自己還是有辦法的,就讓兩蝠王出馬,廢了文寬。
“那你知不知道文寬有什麼特殊的本事,又或者修練了什麼高深法訣?”為了提高效率,肖遙還是又問了女鬼一次,以便知已知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