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胤用羽披打落射來的矢箭,逸風也貼身替蘇摩擋掉射來的流矢。
歐陽崇和紫胤率護衛擋住刺客,以他們的實力對付這些人問題不大,就怕百裏蘇摩留在這裏會有什麼閃失,紫胤當下喝道:“小風,掩護蘇摩殿下離開,半個時辰後我們自會與你們會合!”
逸風得令,帶著百裏蘇摩逃離戰場。
逸風和蘇摩等人跑了十餘裏,來到一條溪流邊。這時大夥都又累又渴,逸風提出敵人不會太快追上來,就在這裏休息一會兒,眾人同意。
大夥在溪邊洗臉喝水,逸風卻沉著麵色,悄然走到溪澗的山壁後。
“嘿,幹得好。”
躲在山壁後的逸雲拍了拍逸風的肩膀,提劍緩緩走出山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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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胤與歐陽崇經曆一番苦戰,終於殺敗襲來的刺客。這時皇甫烈也退敵前來會合,紫胤在原地照料受傷的弟兄,著歐陽崇和皇甫烈沿著逸風和蘇摩的蹤跡追去。
兩人腳程快,隻跑了大半柱香就趕到蘇摩等人所在的溪澗。
忽然,一個觸目驚心的景象映入皇甫烈眼簾,讓他老練的雙眸不禁一寒。
溪澗的空氣,摻雜著令人反胃的血腥,整條清澈的溪流被鮮血染成刺眼的暗紅。
逸風仗劍站在山澗,一滴血珠從他泛著寒光的劍刃滑落,嘀嗒一聲墜入溪水。
而他的腳下,躺著一百多具護衛的屍體。
皇甫烈衝他大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蘇摩殿下在哪裏?”
逸風的目光冰冷而帶有嘲諷,嘴角忽然蕩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小心!”
歐陽崇一箭步衝到皇甫烈身前,用“山嵐”替他擋下了一記“風刃”。
皇甫烈大駭,厲喝道:“你在做什麼!”
逸風緩緩道:“大將軍赫連勃樹麾下的首席猛將逸赤日,是我的義父。”
兩人大駭,逸風道:“我想現在你們應該也已經明白如今的狀況,這幾個月來你們百般作弄本少爺讓我非常生氣,下次見麵定取你倆狗命。”
說完,逸風丟掉沾滿鮮血的利劍,轉身離開溪澗。皇甫烈和歐陽崇沒有追擊,先去察看被砍倒的丞相府護衛。
他們大半已經斷氣,還有一些受了重傷,奄奄一息。
兩人先行救治傷員,這時他們突然發現其中一個護衛有些眼熟,仔細一瞧竟是穿著丞相府護衛服的百裏蘇摩!
百裏蘇摩沒受太大的外傷,隻是頭部受到重擊,暫時昏厥。這時紫胤也趕到此處,被這裏的景象嚇了一跳。歐陽崇向他說明情況,告訴他逸風真正的身份。
紫胤明白真相後沉默了半響,皇甫烈問道:“丞相,現在該怎麼辦?”
紫胤道:“救治傷者,埋了死掉的弟兄。”
皇甫烈複問道:“之後呢?”
紫胤沉聲道:“雖然蘇摩殿下性命得保,但我們卻是元氣大傷,為防萬一還是先撤回丞相府為好。”
歐陽崇猶豫了一會兒,開口問道:“這次的事,刑部的人一定會來調查,到時該如何回話。”
紫胤道:“看到什麼就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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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風離開溪澗,初時健步如飛,但隻走了半盞茶路步履已然笨重,募地竟咳出一口血來。
此時周圍樹叢鳥雀驚飛,黑壓壓的一片人影將逸風圍了起來。
為首的人正是逸雲,瞧他嘴角淌著鮮血,胸口赫然留著被風刃擊中的傷口。
逸風並不意外,他合上眼睛,緩緩道:“不必這麼興師動眾,我會跟你回去見義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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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胤一行人回到丞相府,他們先去王宮向陸徹請罪以及說明狀況。雖然此行丞相府損兵折將,但對方的元氣更是大傷,陸徹覺得既然紫胤等人護送蘇摩的路線被敵人知曉,隻好再尋他法助蘇摩回國。
第二天,刑部的人果然如約而至。紫胤讓皇甫烈和歐陽崇交代事情始末,他們便將當日發生的事大致告知筆錄官,刑部尚書聽了之後沉思道:“這麼說來,是你們丞相府的奸細內通外賊,意圖謀害蘇摩王子?”
歐陽崇冰冷地說道:“我們隻是說出自己看到和聽到的事情,並沒有提供給你們任何猜測假想。”
刑部尚書道:“但是現在,確實是那個叫逸風的小子最有嫌疑,你們可知道他如今在哪裏?”
皇甫烈伸了個懶腰,漫不經心道:“不知道,也不關我們的事。”
刑部還想套出更多的情報,但歐陽崇和皇甫烈卻絕口不談,不理眾人的阻攔自顧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