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歐陽旬便哈哈大笑。
“如此美事,豈能無酒?徒兒這裏有宗師級釀酒師釀造的絕品佳釀,待徒兒取出,我師徒三人暢飲一番!”見到歐陽旬似乎很高興,我便說,同時從口袋中取出三壺獨醉,擺放於桌麵上。
“好——!人生寂寞,怎能無酒?”歐陽旬仿佛放開了什麼,狂態畢露,拿起酒壺便是一番痛飲,接著便皺起了眉頭,眉關緊鎖:“唔,這卻是什麼酒?怎的如此傷心?徒兒,這釀酒之人可是一個癡情之人?”
我一陣愕然,喝酒還能喝出釀酒之人的性格?有沒有這麼神的啊?
我支吾一陣,隨即笑道:“此酒獨醉!釀酒之人是否癡情徒兒不知,不過確是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子。”
“好一個獨醉!可憐天下有情人啊!這酒,對我胃口。徒兒,幹!”歐陽旬唏噓一聲,拿起酒壺,卻沒有那番痛飲,隻是一小口一小口的細細品味起來。
我有些鬱悶,如此好酒,卻不能一嚐滋味,真是鬱悶的緊了,白眉也拿起酒壺,舉止優雅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品了起來。
我鬱悶的更緊了,隻好也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起來,人家是品酒,我是喝悶酒,感覺完全不同了。
如此一番沉默,兩人喝著喝著,一行眼淚流下來了,看的我兩眼一抓瞎,隻得擠吧著眼,楞是擠吧出一行眼淚,這使我更加鬱悶了。
喝完一壺酒,歐陽旬和白眉怔怔的出神,眼淚控製不住的往下掉,又過了一會,歐陽旬神態淒慘的低吟道:“恨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渺萬裏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丘處。”
說完,歐陽旬摔碎了手中的酒壺,長歎一聲:“此間事了,我紅塵也無什麼眷戀,唯有一事而已。徒兒,這些築基丹便收回去吧,為師如今破了天人之境,已有一百五十年壽歲,這築基丹卻是用不到了。”
我也不推辭,到了天人之境,道心圓滿,以追尋天道為己任,即便我是玩家也依稀能夠感受到這點,所以這些許身外之物,對於道心有礙,修道之人,本就是逆天而行,上體天心,下感芸芸眾生生老病死之苦楚,紅塵煉心,假外物之手延續道基本就是無奈之舉,非到萬不得已,不會使用丹藥,此時這些築基丹於他已是無用,我便隻能收回來了。
見我收回丹藥,歐陽旬有些驚訝:“徒兒,你不想從為師這裏討得好處麼?怎得前後行事如此不同,可是有所頓悟?”
我將築基丹收回包裹,沒有答話。
倒是白眉從旁邊接口道:“回稟師父,相公他已經武究天人好些時候了。”
歐陽旬表情一愕,半晌,笑道:“一門兩天人,我這一脈收了你做徒弟,倒算是大賺了,修行之路滿滿,若這紅塵你沒有什麼留戀之處,可去蓬萊仙門尋我,那裏有我的師門,到時候為師必定為你引薦一位好師父,指點你修真道路上種種劫難,助你早日到達旋照之境!”
我嗬嗬一笑:“多謝師父美意,不過修道之路,便如習武,本就沒有什麼捷徑可走,一切捷徑,都會在一個特殊時期變成一個必須一力挺過的大劫難,倒不如平時便紮穩道基,穩紮穩打,踏踏實實的將道行一步步提升至旋照之境,之後自可一馬平川,問鼎悠悠大道!”
歐陽旬表情又是一愕,然後似是想通了什麼,搖頭大笑:“你這小子,卻是奸詐,騙的為師好慘,這才是你的本性吧,難怪上天下諭,說你是什麼應世魔星,以徒弟你這性子,若是走入魔道,將是我飛仙大陸一大劫難,尚幸,徒弟你心性醇厚,尊師重道,恪守諾言,雖然是應世魔星,當代魔門教主,不過為師相信,你一定會給飛仙大陸帶來新的轉機。”
歐陽旬麵色逐漸嚴肅起來,道:“我歐陽旬稟告上蒼,我徒異人極光恪守諾言,將築基丹帶來於我,說到做到,絕無虛言,此子赤誠之心天可明鑒,望五方大帝,天庭眾仙施降功德,奏畢!”
叮咚!由於你言行如一,恪守諾言,係統特發放氣運永久+1的獎勵,望你好好做人,莫要行奸邪之事,為萬物蒼生廣施福澤,上天自有恩澤降下!
我瞬間就斯巴達了,神馬!不僅有修真者係統,還有天界的存在?尼瑪,我本來以為我已經算是一個高手了,不想卻隻是一個井底之蛙,跟天界的仙人相比,我這個武究天人什麼都不是!螻蟻一般的存在而已!
雖然天界存在,不過隻要我不做下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想必天界上的仙人也不會沒事找事,吃飽了撐的跑下來把我滅了,另外那些修真者至今一個都沒見著,想必也是有自己的規矩存在,例如不得幹涉凡人,再加上我現在隱隱有些想要離世而去的想法,估計也是受武究天人之境的影響,這幾項加起來,凡人之中,我應該還是頂尖的存在。
修行的事先放在一邊,基礎要打好,既然有天界,修行肯定要經過漫長無限的歲月,而全係統這麼多玩家,如果我不留點什麼就抽身就走的話,搞不好就算最後升級升的極為厲害,最後也落個被圍攻而亡的下場,遊戲這種東西,靠的不是個人牛逼,是團隊厲害,我得建立個根基再說。
現在魔門那邊的根基已經打好,接下來就是著手玩家之間的爭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