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白雪四女,劍癡整理整理心情,最終去了學校,而劍如雪則是打定主意從今以後留在家裏“坐吃山空”,劍癡對此沒有發表任何意見,而劍如雪也沒有多追問劍癡與四女的關係。
在學校期間,班內所有同學皆有意無意地避開劍癡,劍癡倒也樂於安靜,下午第二堂課是馬薇的課,上課剛到第十分鍾,也就是一點五十五分,劍癡從座位上起身,馬薇馬上將課程停下,讓其他同學自習,自己則是跟著劍癡上了天台……
天台頂,寬敞的空地,劍癡邁出五十步,一回身,一口黑色重劍從天而降,最終劍鋒抵在地麵上卻未破壞地麵分毫,一口劍就像是定在那裏,唯有如柳劍穗在風中飄揚——
哢……的一聲,天台的門被推開,卻見兩名終釀男子抬著一副擔架來到,而擔架上躺著的是一具不斷在掙紮的“喪屍”,好在其身上有十一條鐵鏈將他死死地綁在擔架上,而這具“喪屍”的口中被一塊海綿塞住了,將他所能造成的動靜降至最低程度。
隨後,抱著一方匣子的陸小玉滿臉猶豫地步入天台,這時候,負責抬擔架的兩人將擔架放在地上,然後離開了天台——
陸小玉從匣子中取出冷鋒銀月,銀白色的單麵劍鋒中映照出黃金劍芒,這副奇妙景象直纓劍癡身前的列缺劍威,頓時狂風大作、殘雲衝霄,一派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你倒是很準時……以你的能力來說,幫助建豪擺脫病痛應該不是什麼難事,為什麼一定要用交易的方式……你如果直接幫我,說不定會改變我對你的觀念……”陸小玉糾結道。
【啊……我並不像讓你對任何人改觀,更沒有打算和誰做交易,這隻是你想要救一個人所以需要付出的代價,你不願意付出代價,或者是想用你那不值一文的改觀來代替銀月的價值,我隻能說你太愚蠢了……這麼說吧……無論是他還是你,又或者是你那十幾口的家裏人,就算加上十倍百倍的人的生死,都比不上銀月的千萬分之一。】
“你這種草菅人命的人渣怎麼就能活到現在這個年紀……天真是瞎了!不過我要和你拚一下,我要和你比劍術!”陸小玉手執銀月,挽了一個劍花,倒是別有一番姿態。
劍癡愣住了,隨後發出陰沉的笑聲,以十分古怪的語氣回應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以純粹的劍術迎戰,如果一招過後,你還能握得住劍,就算我輸……到時候,我滿足你那貪婪的願望。】
陸小玉聽到劍癡這麼說,心中兀自暗喜,她自從上次被劍癡在遊戲中冷嘲熱諷地說她無法在劍道上有所造詣之後,她就開始主動去找其他懂劍的人學習,再加上她本來就不錯的身體素質,自認為能和劍癡過上幾招,何況隻是一招?
“好!這是你自己說的哦!等你輸了,再慢慢痛恨自己的自大吧!現在開始!看招!”陸小玉說完之後,半玩賴地握劍刺向劍癡,冷顫的劍鋒首度綻放殺意!
【你,敗了。】
劍癡左手劍指輕抬,身形雖未動,卻給人一種無所不在的錯覺感,陸小玉此時殺念衝腦,顧不得其他,一劍刺出便無停手的可能!
“叮!鐺!!”
劍指、劍鋒交擊一瞬,雙方驟然停滯,劍癡右手食指輕彈銀月劍鋒,清脆的劍鳴伴隨著無形的勁力,將陸小玉那握劍的手震得發麻,並使之鬆開劍柄,連退數步,而劍癡的劍指則是將劍鋒納入掌控,右手握住銀月劍柄之時,劍上殘留的殺意被精純劍意充斥殆盡,無垠的金色劍芒頓時充沛天地!
【你想兼顧的兩樣,卻因你的愚蠢而無法保全其中任一,現在,你可以離開了……】劍癡手中銀月化作一抹銀光消失在掌中,十步之外的陸小玉看到這一幕,心中恍若有失,卻又不知道失去了什麼。
“我把銀月給了你,你至少要解救建豪!難道你連自己說過的話都要反悔嗎?”陸小玉極力爭取道。
此時,一旁的馬薇滿臉擔憂地站到劍癡身前,對陸小玉說道:“小玉,別說下去了,快帶著王建豪離開這裏吧……”
“馬姐!你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你難道忘記你身後的那個男人是怎麼殺人的嗎?這種男人不值得你為他出頭!而且……建豪現在會這個樣子,全部都是他的錯!都是他搞的鬼!馬姐,你如果還把我當作是你的姐妹,就讓開!”陸小玉臉上已經出現一絲難以名狀的絕望,宛如她站在世界的對立麵,一個人孤單地與整個世界在鬥爭。
“小玉,你還不懂嗎?我這是在救你!你剛才好在是對他出手了,你應該清楚這個人是你無法戰勝的,他既然收回了劍,就代表他和你之間沒有關係了,而你現在還是堅持要讓他幫助你解救王建豪,你難道不清楚這種舉動的意義嗎?難道你猜不到這種舉動會引來的結果嗎?你自己都說了,他是個殺人魔,殺人不眨眼的殺人魔!他現在想劃清與你之間的關係,你卻在不斷跨過那條線,你說,如果我不站出來阻止你,那他會怎麼應對你的要求?”馬薇語重心長道,越說到後麵,陸小玉臉上的絕望就越是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