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沉睡森林(2 / 3)

他低著頭沒有看我。

我抬起頭看著篝火。火焰靜靜地燃燒著,靜謐之中充斥著一種神奇的感覺,仿佛來自火焰。

“給你講一個故事吧。”矮青年突然開口了。

“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時候,大地還沒有火,人類隻能象野獸一樣生吞活剝。這些還不算,更可怕的是寒冬。大雪封凍一切,一下子凍死了好多的人。人類禱求天帝能夠救他們,天帝卻將能救人類的火種藏在自己的懷中,不肯施舍。畢方是天帝身邊的童子,他不忍心人類就此而滅亡。於是在天帝睡覺的時候,畢方把火種偷了出來,悄悄的帶下了大地。大地此刻正是隆冬,到處都是白白的雪。畢方在一個野外的樹下,救了一個快要凍死去的年輕人,用火溫暖的他的心,很快讓他恢複了生機與力氣。因為救人花去了不少的時間,畢方擔心天帝醒後會追來,於是他就將火種送給被他救活的年青人,並叮囑他要把這火與熱傳遍大地,讓天下所有的人不再害怕寒冷,不再有人被凍死。從此,有火的地方就有畢方的足跡,畢方為人類帶來了火花帶來了溫暖。”

“那畢方呢?”

我靜靜地看著他,火焰在他眼中閃爍。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卻又悠悠地開口說道。

“既然明明知道是死亡,為什麼還要依然決定義無反顧地去做。”他繼續說到,“我們每天都在矛盾中徘徊,自以為是地辨認著善與惡,但是不曾想過自己所謂的善在另一種層麵卻是一種意義上的惡。”

“你是在說鄭曉麼?”我試探地問道。

他輕輕一笑:“這個矛盾存在於每個人,無論是你還是我。”

“是命運麼?”

他慢慢地抬起了頭,冷冷地看了我一眼。

“命運隻是客觀存在的東西,你說有它就有,你說無它就無。”他說道,”活著,誰能預知下一秒會發生什麼?生有生的理由,死有死的道理,世上的萬物都是有它的理由而存在的,誰也無法改變,即使是命運。就如我們現在一樣,要麼順受,要麼死亡。有句話不是這樣說的嗎,適者生存。”

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你是在指那個掉下飛機的人的事情麼?他的名字……叫做紹輝。”

他搖了搖頭:“我並不想知道你朋友的名字。”

“那……我能不能知道你的名字?”我問他。

“趙雨空。”他轉過了頭看向我,眼神冰冷。

“我叫許鐵蕭。”

時間已經是21:00

我躺在自己的帳篷裏,透過帳篷的天窗凝視著夜空。原始森林,一切的一切都那麼靜謐,以至於即使有月亮的撫慰也仍顯得無比落寞。

突然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警覺地坐了起來。躁動越來越大,我能感覺到帳篷在微微抖動。我摸出了手電筒,慢慢地掀開了帳篷的布簾。

夜晚的森林格外陰涼,一陣冷風吹來讓我打了一個寒顫。四下裏隻有與夜色融為一體的灌木和天上投下的慘白色月光。

難道是自己幻聽麼…

突然又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從不遠處草堆裏響起,我連忙打開手電筒向那裏照去。

隱約間隻見一個黑色的殘影閃過便又恢複了寧靜,隻留下夏蟲連綿不斷的叫聲。

一定是我眼花了…

正這樣想著,突然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啊!”我驚叫一聲迅速轉過身用手電筒照了過去。

“浩宇?”我長舒一口氣,“這麼晚了…你不是已經睡了麼?”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我愣了一下,隨即輕輕地點了點頭。

“我隻是出來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浩宇淡淡地說著,“你在睡覺前,有沒有發現營地周圍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奇怪的東西…

我搖了搖頭,突然一個令我不寒而栗的想法閃過我的腦海——不會是什麼孤魂野鬼吧?

“你是不是在想什麼不切實際的東西。”浩宇淡淡地推了推眼鏡,“我是說你有沒有看到什麼野生動物之類的。”

我搖了搖頭,但是我的思維卻一直無法停止想那些驚悚的電影片段。

浩宇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淡笑了幾聲,說:“回帳吧,讓我來給你解釋一遍所謂的鬼,你就不會再這麼怕了。”

我回到了自己的帳篷裏,浩宇也隨之坐了進來。

“首先你要堅信,世界上是絕對沒有鬼的。”

浩宇悠悠地開始說了起來。

“想要了解什麼是鬼首先得明確什麼是思想。人的思想本身就是一種電磁波之間的傳遞,而大腦就是這個磁場的「載體」。”

“當你在思考的時候,大腦就會發射出一種「波」,然後傳遞你的思想,來刺激你的神經,使你的神經作出相應的反應。這種「波」就被稱之為「腦電波」。”

“這個波把信號傳遞到你的「神經中樞」,也就是「中央處理區」吧,然後把這個信號做出處理,再發送到各個相應的腦域去進行執行。”

我點了點頭。

“大腦的周圍本來就存在磁場,當然這種磁場不同與磁鐵的磁場,也不同於任何衛星技術的「電磁波」,這種磁場被稱之為「荷爾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