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仇哥!”汪子書連要扶起夏仇,可夏仇已經昏迷了過去。汪子書隻得慌忙的背起夏仇,尋人問了路便向醫館處趕去。
醫館處於集市之中,街上人群熙攘。不知過了多久,夏仇醒了過來。
“子書,”看著趴在自己身邊睡著的汪子書,夏仇輕輕的叫道。
汪子書聽此聲音砰的立起了身子來。
“夏仇哥,你行啦!”汪子書欣喜的說道。
“嗯,如今什麼時候了?”夏仇拍了拍頭坐了起來。
汪子書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夏仇哥,大夫說了,若你再動了傷口,便再也回天無術了。”
“此時已是晌午,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了。”汪子書說道。
“嗯?都已經過了這麼久了麼?”夏仇隻記得自己身體難受的厲害,雖然一直能聽到汪子書在呼喊自己,卻怎麼也醒不過來。
“是啊夏仇哥,你此次昏迷後一直高燒不退。大夫見你傷勢怕你撐不了多久拒收於門,若不是我苦苦相求大夫,恐怕你早就走了。”汪子書一想到三天前的處境就有些難過。
夏仇兩人沒有住處,這所醫館也隻是行醫抓藥而已。每天醫館裏人來人往,若是將一個將死之人放到這裏,就算是對醫者而言也是極大的晦氣。
“嗯,”夏仇也不多說,汪子書對於他就好似親兄弟一般,感謝的話隻能讓彼此感到生疏。
“我們走吧,我傷勢已經無礙了,還是先找到佘長浪的別院再說。”夏仇準備起身下地,汪子書見狀連忙過來攙扶。
兩人走出了醫館,晌午的陽光照在人們的身上暖洋洋的。看著集市上人來人往的人群,夏仇不禁想起了當初年幼時和父親一起的日子。
“夏仇哥,那別院在何處?”汪子書見夏仇停住腳步正在愣神,連忙叫道,“夏仇哥?”
夏仇回過神來,考慮了一下說道,“那別院路程不短,我三天未進食了,還是先吃些東西先吧。”
汪子書聽聞一拍腦袋,自己隻想著盡快找到佘長浪的住處,卻忘記了夏仇已經好久沒有吃東西了。
二人向前走了不遠,隻見一兩層樓的名為“饕餮樓”的酒家出現在了二人眼前。
二人走了進去,找了一個沒人的座位坐了下去,隨後點了些吃食,閑聊了起來。
“子書,你我出行在外,並無銀兩在身,這幾天的花費你是從哪裏來的?”夏仇靜了下來,突然想到此事,疑惑的問道。
汪子書聽聞此話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是我們臨行前鐵營長給我們的,我隨便找了個借口說是要去龍大處,據他說是讓我轉交給龍大的兵衛的。”說罷還將一直隨身攜帶的包裹放到了桌子上。
夏仇聽聞此話捏了捏桌子上的包裹緩過神來。如今想來那時的鐵鬆便已得知了事情的真相,這明擺著是要放過自己。
“這鐵鬆。”此時的夏仇心裏有些複雜,低著頭想著當初在一起共事時的事情。
“死老鬼,又來我們這偷吃偷喝!”夏仇正在愣神,隻聽聞從樓上傳來了小二的叫罵聲,隨後便聽好似有一物從樓上的樓梯上滾了下來。
夏仇側眼望去,滾下之物竟是一滿頭花白的老頭。
隻見那老頭衣衫襤褸,相隔甚遠都能問到了他身上的汗臭味兒。
“哈哈哈,老子吃你們家的飯,是給你們麵子。其餘家的沒你們家的好吃,我才來關顧你們的。”這老頭先是哈哈大笑,好似理所應當的語氣,隨後又突然變的委屈了起來,“我一個老人家,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麼?”
這時樓上的小二已經衝了下來,氣衝衝指著這老頭大罵道,“狗屁的老人家,誰家的老人像你這樣不知羞恥,為老不尊。因你的事我已被掌櫃的罵了不知有多少次,這次你若不賠我,我定不會再讓你離開。”
“哎呀哎呀,不就是幾瓶桂花香麼,至於讓你如此火氣了。”這老頭不溫不火,竟開始安慰起了小二。
“你少來,今天若是少一個子,我就絕不會讓你離開。”這小二可能是已經吃過了這老頭不少次滑頭的虧,直接抓住了這老頭的胳膊生怕他又一個不趁便會逃跑。
經此一鬧,整個酒家的客人都望眼過去。這老頭滿嘴可憐的語氣。夏仇一直緊皺雙眉,有些不忍。
“小二,這老人家要賠多少錢,我給了。”夏仇站起了身,向小二喊道。
小二聽聞也不再理會那老頭,徑直的走了過來,“客官,您可千萬別被這老頭騙了。這老頭每次都裝可憐,卻屢教不改,已經有不少人被他騙了。”
夏仇聽聞此話,向一直站在樓梯口處的老頭看去。
剛一直隻看到老頭的背影,卻沒見到老頭的正臉。如今少了小二的格擋,這才看清了這老頭的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