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仇哥,”此時的汪子書一副農家人的打扮,站在涼州城大門不遠處看著眾多盤查的兵衛有些緊張。
“別慌。”夏仇站在汪子書的旁邊,頭頂草帽,安慰道,“隻要我們不露出什麼破綻,他們是發現不了我們的。”
汪子書緊張的點了點頭,夏仇首當其衝,壓低了草帽走了過去。汪子書見狀,隻得跟在後麵。
“你們是哪裏來的?”
“郯城。”
“郯城離涼州這麼遠,你來涼州做什麼?”
“我是做生意的,恰巧路過涼州。”
夏仇隻見守衛正在嚴查前麵排隊的五、六個一起的一群人,為首一人人正給守衛示意車上的物品。
“哼,寧王朝和中王朝正在打仗,你還去中王朝販賣物品,你可知罪啊?”搜查的士兵嚴厲的喝道。
隻見販賣東西的為首一人聽聞此言不慌不忙,趁眾人不注意將手中一物塞給了守城的兵衛,“嗬嗬,大人說笑了。小人車上的隻不過是些稀奇玩應,又不是武器、糧食。說不上有什麼罪名的。”
守城兵衛見此哈哈大笑,拍著那人的肩膀說道,“隻不過是和您開個玩笑,你可別當真。行了,走吧。”
守城兵衛一揮手,示意他們離開。帶頭一人向守城兵衛頭領一抱拳,便帶人離開了。
此事全被夏仇看在眼裏,此時兩國交戰,守城的兵衛卻仍不恪盡職守也知借此受賄。夏仇隻覺有些無奈。
不過,他們越鬆懈。夏仇兩人越有機會進去。
排隊的距離漸漸縮短,馬上便輪到了夏仇兩人。守城的兵衛也並非會為難所有人,隻是見到有些油水可撈的人才會為難。
“你們兩個,進涼州幹嘛?”一直重複著這句話,問話的頭領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兵衛頭領此時話中二人,就是如今已經喬裝打扮過的夏仇二人。
夏仇聽聞此話不敢怠慢,便以和汪子書之前就商量好的說辭相對。
“你說你們是獵戶,來涼州賣皮子?”守城頭領看著夏仇兩人手裏的鹿皮,有些疑惑的問道,“據我所知,這四周雖有山林,可因戰亂獵戶也都散去了。把草帽拿下來看看。”
夏仇二人聽聞遲疑了一下,卻也硬著頭皮把草帽拿了下來。
先前經過了和潛蛇軍的打鬥,夏仇二人的臉上仍留著新鮮的傷疤。守衛兵卒見狀大驚,一排人把夏仇兩人圍了起來。
“看你們的容貌,參過軍吧。”兵卒的頭領單手持刀,警惕的看著夏仇說道。
夏仇此時剛經過與蛇潛軍的打鬥沒多久,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胸口的傷口還時不時的隱隱作痛。若此時不能給這些兵卒一個合力的解釋,二人定又要經過一番苦戰。
“頭領說的哪裏話,”夏仇心思一轉,心裏有了想法,隨後裝作很無辜的樣子說道,“我兄弟二人隻是普普通通的農戶家的孩子,從未參過軍。”
說罷,還將胸口的傷勢給兵衛的統領看,“大人您瞧,這是前不久我們倆碰到狼群受到的傷。”
隻見夏仇此時一發狠,將纏在胸口的繃帶拆了下來。
繃帶已經和夏仇傷口流出的血黏在了一起,陣陣的鮮血再次溢出,夏仇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留了下來。
“大人您看,”夏仇拆下了繃帶,露出了縱橫交錯的猙獰的鐵爪傷疤。
看著夏仇胸口的傷疤,四周的兵卒皆心裏升起一絲寒意。爪擊過的傷疤正溢著鮮血,仿佛在向人們訴說的打鬥的慘烈。
汪子書站在一邊,一股複雜的心情湧了起來。夏仇為了能讓眾兄弟盡早的安頓下來,盡早的結束風餐露宿的生活,硬是挺著重傷提前行動。
“大人,我兄弟二人此次來涼州,就是要賣了皮子好給我治傷。”夏仇有些眩暈,卻也繼續說道。
此時的兵卒頭領早已作驚呆裝,他早已不懷疑夏仇的身份了。除了野獸的爪子,又有什麼能在人的身上留下這麼恐怖的傷疤。
他雖知中王朝的潛蛇軍用的是鐵爪,但涼州城現如今是寧王朝的地盤。常言道,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就算夏仇兩人真的當過軍人,那此時夏仇兩人的身份也沒有什麼可懷疑的理由了。
汪子書和夏仇兩人一直到現在,也視寧王朝是自己的敵人,從未想過附屬在寧王朝的麾下。不然此次進城也不用這麼費事了。
“嗯,走吧走吧。”兵卒頭領連忙催促夏仇兩人趕忙離開,一想到夏仇剛剛露出的恐怖傷疤,他便心有餘悸。
二人也不廢話,夏仇在汪子書的攙扶下,向涼州城內走去。
“夏仇哥,何必那麼拚命。”汪子書看著此時夏仇慘白的容貌,有些擔心。
夏仇搖搖頭,虛弱的說,“戲要做主,省得麻煩。”
“砰。”汪子書走神了一下,不料夏仇一個踉蹌便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