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母娘娘勿憂,政事堂大選之後,君主和儲君的權力以及繼承關係都會重新劃定。太母娘娘,聖母娘娘放心就是了?”趙頊若有所思的說道。
趙頊的想法,君主和儲君,應該像後世德國政治體製中的總統和副總統一般。宋朝雖然不像其它朝代一般,為了皇位,兄弟相殘,但是那個防範的製度實在是內耗過多,最多的就是社會財富。
還有一點,就是人生的理想和自由。趙頊不希望,生在帝王之家,就隻有當皇帝這一條出路。宗室之人,也應該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的一番事業,不應該成為大宋的寄生蟲。
趙顥辦作坊,想自立,這一點讓趙頊很滿意。
“官家放手去做吧!大宋能有今日,官家做得很好。官家去忙吧。哀家要去打馬吊了。”曹太後揮手說道。
曹太後不願意再理會趙頊的事情,趙頊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她都看在眼裏,知道趙頊的手段,也知道趙頊不是那種蠻幹的人。
“是。聖母娘娘、太母娘娘,上京也挺熱鬧的,有時間,都可以出宮看一看,有很多新奇的東西。”趙頊想到後宮的生活也不應該是坐吃等死的生活,連忙建議道。
“官家有心了。老了,哪都不想去了。”曹太後感歎地說道。
出了慶壽宮,趙頊轉身前往崇政殿,一天的工作要開始了。不過,這個工作也就是敲個章什麼的。趙頊好長時間沒有看奏本,實在不像個當皇帝的。
“珍妃,你怎麼不去打馬吊?”趙頊突然發現,跟著他出來的還有被冊封為珍妃的明珠王孫尚芳。
“聖上這個從隋朝帶回的女子,什麼都不懂。也是死腦筋,寧可用手,也不和姐妹們一起玩。”貴妃李佩玲也走了出來,大大咧咧地說道。
“你呀。才多大,就如狼似虎的?怎麼也不去打馬吊了?”趙頊又捏了一下李佩玲的鼻子。
“聖上不是答應了嗎?我讓人告訴父親去。父親估計會把大宋第一樓交給我管理。聖上可不要多想,大宋第一樓賺的錢,我是不會弄到內庫來的。”李佩玲防範似的說道。
“去吧,去吧。誰稀罕你父親那點錢?”趙頊好笑地揮了揮手說道。
“哼,不稀罕,當時怎麼一直嶽父大人地叫個不停?”李佩玲說完,轉身就走了。
趙頊本來也要走,發現孫尚芳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忙問道:“貴妃就這個性子,還是個孩子,你多理解點!”
李佩玲說孫尚芳是從隋朝來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天孫王朝與中土長期隔絕,很多東西都是保留著隋朝的傳統。很不適應宋朝的生活,李佩玲話說得那麼直白,讓她很難堪。
武則天的影響太大了,幾乎把女人半邊天的影響力推到了鼎盛,凡是女人都有一個女皇帝的夢。唐宋兩朝的女人們受則天大帝的影響太大了,如果不是宋朝在這方麵防範得緊,再出一個甚至幾個女皇帝都有可能。不過,元朝之後,女人的地位就一落千丈了。
“聖上,臣妾也想要個孩子。”孫尚芳紅著臉說道。
“這段時間,朕不會出宮的,次數多了就會有的,不要急。”趙頊笑嘻嘻地說道。
要說愛情,也隻有這個孫尚芳能給予趙頊了。孫尚芳是趙頊第一個自己選擇的女人。前麵四個,都是政治婚姻,年紀小不說,和來自後世的趙頊總有那種與世隔絕般的隔閡。沒有什麼共同的話語,趙頊都很少和其它幾個老婆多說什麼話了,基本上就是相敬如賓,湊合著過日子。
“聖上。”孫尚芳撲到趙頊懷裏。
“朕知道,遠離故土,有很多不適應的地方。慢慢就好了。”趙頊安慰道。
過了一小會兒,孫尚芳離開趙頊的懷抱,說道:“臣妾知道,聖上去忙吧。臣妾也要去照看孩子們了。”
趙頊來到崇政殿,李向安早就帶著一班小黃門在那裏忙著了。
“老李,都忙什麼呢?亂七八糟的?”趙頊走進崇政殿對李向安說道。
“聖上。”李向安等人停了下來,拱手說道。
“好了,朕要批閱奏疏。好長時間沒有個皇帝的樣子了。”趙頊一邊在禦桌前坐了下來,一邊自嘲道。
“聖上,這是需要批閱的奏疏。這些是近期市麵上流傳較廣的書籍。這些是朝廷最近發行的邸報。這些是商盟櫃枋、國本櫃枋發行的商報、國報。這些都是刊載了最近民間發生的一些大事情的坊報。”李向安介紹道。
“不會都要讓朕看一遍吧?”趙頊傻眼了。
奏疏至少有上千本,大塊頭的書上百本,報紙十幾捆。這要什麼時候能看得完呀?趙頊有種很命苦的感覺。原來還有大學士,館閣什麼的給皇帝幫忙,現在那些大學士和館閣都打發到四大學府去了,趙頊隻剩下自己一人了。這也是自作自受,皇帝不好當,勤政的皇帝更不好當!
“聖上放心,政事堂認為比較重要的,已經幫聖上挑了出來。其它的聖上看也可以,不看打還給政事堂即可。”李向安連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