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浩,京兆府人氏,家裏是獵戶,精騎射,槍法。在擂台比武,獨占鼇頭,被趙頊定為十大驍將之首。
兩個月的相處,趙頊發現羅浩有三國時徐晃的風範,十分歡喜,提拔為黃金火騎兵一團將軍。
“傳令下去,加速前進,黃昏前,必須抵達李家馬場。”趙頊對羅浩說道。
羅浩高喊一聲,後麵則是一聲聲地傳遞著。
不多時,隊伍的行進速度便快了許多。
因為趙頊越跑越快,最後整個隊伍幾乎是在狂奔。跟馬拉鬆賽跑似的,隻是隊伍的隊列仍然沒有亂。
黃昏之時,黃金火騎兵終於穿過了延綿的山路,來到了李家馬場。
羅浩指揮黃金火騎兵安營紮寨,趙頊則被李戰馬請進了李家大院。
李家馬場坐落於大山之中,四麵環山,中間卻是方圓十裏的平整草原,草原之上萬馬奔騰,士兵們無一不喜。
李家大院卻是立在了北麵的半山腰上。除了李家大院,周邊還有許多房屋,房屋從四麵大山的山腳一直建到半山腰。房屋高聳的便是住房,低矮的卻全是馬廄。
“好一處山中草原,李卿家真是眼光獨到,竟尋到這麼一處寶地。”趙頊坐在客廳的右手邊。李戰馬則是不敢上坐,而是立在趙頊身旁,招呼人給趙頊上茶。
“聖上,這裏原本是一處密林,卻是山中凹地。家父,散盡家財,伐木建房,立在山腰之上。硬是把這十裏方圓的樹木伐盡,後又招募大量流民用了五年時間將山中凹地整平。接著又用了數年時間在這裏種植牧草,經過三十年的經營才有了現在的模樣。這三十年的經營幾乎耗盡家產,幸虧家父在大食得到白琉璃製作之法,便在這立了一處白琉璃製造作坊。或是出賣,或是打點知縣,總算是賺回了家產,保住了這方圓十裏的太平。稍有資產後,家父便開始想方設法購買種馬,到微臣手裏已經又是一個三十年了。”
李戰馬聲音有點嘶啞,卻是道盡了兩代人的心酸。
趙頊聽後,很是震驚。打下這麼大的一份家業,這是何等的堅毅,何等的勇氣!
“不知李卿家家父,為何如此耗費巨資在這裏弄出這麼一片草原?要知道,原本朝廷也有一些草地,但都被官僚地主逐漸侵占,開辟成了農田。這造成大宋無馬的窘迫。李家何故反其道而為之?”趙頊疑問道。
“先祖仍唐朝禦馬官,發誓世代為皇帝養馬。後來,唐朝覆滅,李家日漸衰弱,到家父這一代,方有起色。家父不忘祖訓,才有了今天的李家馬場。”李戰馬回憶道。
“哦。為什麼不早日獻上?區區一個禦馬官,朕怎麼會吝嗇?”趙頊似乎很不滿。
“禁不住當官的盤剝呀!這李家馬場是家父心血,草民不願被那些官僚糟蹋了。”李戰馬覺察到了趙頊的不滿,回應道。
“嗬嗬,那今日,又為何願意獻給朕作練兵之所?”趙頊尷尬地笑了笑。
“王相公與司馬相公都對草民許諾過,善用這個馬場。”李戰馬直言道。
“王安石和司馬光,現在何處?”
趙頊想起,李戰馬既然是王安石派來的,那王安石應當也在這裏。
“啊!是草民疏忽。王相公、司馬相公、還有各商行行首都在地下河城等著聖上呢。”李戰馬一拍腦袋,驚起說道。
“地下河城?”趙頊感到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