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副撕爛的畫像,雖然被他湊在了一起,可終是有了痕隙,再也不能恢複原樣了,就如自己與東亭玫靜,再也回不去了嗎?
沐人蓯看著手中的畫像,想到她離開時的決絕,‘從今以後,你娶妾,我出牆,我們再無瓜葛,’,想到這半個月的來他沒黑沒白的搜索,她卻如人間蒸發了一樣再沒又一絲痕跡。
莫非,他們真的就這麼結束了嗎?
沐人蓯憔悴的臉上,劍眉緊皺,想到他們就這麼結束了,眼中閃過一抹傷痛,刺得狸貓心尖酸酸的。
他的那點小心思狸貓有所覺察,但她覺得那隻是一點星星之火,那點小火苗剛發芽,隻要一泡尿就能給澆滅了。
可她卻沒想到,自己的冷落、出牆,甚至連她喜歡女人的話都搬出來了,他還如此執著。
看著一臉憔悴的沐人蓯,此時再也沒有半月前的意氣風發,胡茬滿臉,一臉的愁容,眼窩深陷,眼眶發青,重重的眼袋,一看就是連日熬夜的傑作。
“唉。”狸貓歎了一口氣,有些人,一旦錯過了,就是一輩子。
在她當來到這個時代的時候,他們之間就已經結下了數不清的疙瘩和誤會,後來更是在別人的推波助瀾下誤會的更深,以至於一步錯,步步錯。
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他帶給東亭玫靜的傷害到底要自己承擔。
“這位官爺,我們是外地來的,不認識畫中的那位姑娘,還著急趕著出城回家鄉,若沒什麼事,小人就先走了。”狸貓粗著嗓子笑問。
那一笑,眼睛鼻子擠一起,看不出來是在笑還是在哭。
那眯在一起的雙眼都快能捏包子褶了,哪還又眼神可言,沐人蓯搖搖頭,剛才還覺得背後那抹刺背的眼神是這胖子的,如今看來,不會是他了。
眼睛都快擠沒了,哪來的眼光?
可那感覺,真的好熟悉,就好似是她挑釁的盯著他一般,放肆又大膽。
搖搖頭,自己太累了,這半個月自己是太過思念她了。
再次看了一眼那肥碩的身軀和不透風的眼睛,確認自己真是感覺錯了,沐人蓯揮揮手道:“下去吧。”
狸貓聞言,溜須的點點頭,與紅玉離開了沐人蓯等大兵,紅玉就幾步上前,悄聲道:“主子,我看太子爺那副神情,怎麼覺得他好像很傷心呢?”
狸貓瞅了紅玉一眼,沒吱聲,擰著大腚繼續走,紅玉見她不搭話,又道:“莫不是愛上你了吧?”
狸貓還不搭話,隻是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紅玉又冒著被炮轟的危險問道:“如果太子爺回心轉意了,那主子是跟太子爺還是跟大皇子?”
“都不跟,就跟你,行了吧?”狸貓忽然低聲喊道。
“準備找家客棧好好休息一下,明日返回鬼蜮,竟琢磨些沒用的,有那閑工夫,好好想想明天怎麼死比較靠譜點。”白了紅玉一眼,狸貓不再搭理她了。
紅玉吐吐舌頭,也專心的走路,怎麼死?有主子在還用操心怎麼死的問題?
兩人還沒走幾步,忽聽沐人蓯吩咐道:“即刻起城門嚴加看守,任何出入人員需嚴格排查,明日擴到搜尋範圍,散播到城外找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找不到人。”
狸貓一聽,一步沒邁穩,差點沒栽個大跟頭,早不封晚不封,老娘明兒要出城去海域你今天要封城?
這不是故意跟我作對嗎?
果真是天生的冤家命,以前是故意作對,現在無意間也作對。
狸貓回頭看了一眼沐人蓯,琢磨不透他這麼別扭到底想要幹什麼,你休了我,把白依狸扶正,你老婆孩子熱炕頭當你的太子也唄,總跟我較什麼勁?
沐人蓯感受到身後那麼熟悉的目光再次投來,急忙的轉身,可是看到的還是那個肥頭大耳的似胖子,再無旁人。
也想到了她可能會易容,可這身肥肉是怎麼也易容不了的,沐人蓯細細的盯了那胖子好久,一拽馬頭,驅馬走了。
狸貓和紅玉兩人也轉身離開了,找了一家客棧,準備休息一晚離開影都。
“主子,你說,那太子爺到底是什麼意思?”兩人躺在床上,紅玉又忍不住問道。
“管他什麼意思,跟你有一錢銀子的關係。”狸貓正在閉目養神,尋思著下一步的計劃。
自己都變成這樣了,一時半會兒應該沒人能認出來吧?
是不是可以消停一段時間,各處遊曆一番,到了這這時代,可還哪也沒過去呢。
“主子,跟我當然有關係,你要再當了太子妃,那紅玉不也跟著沾光不是,萬一你當了皇後,那紅玉可就是宮裏的大宮女了,能沒一錢銀子關係嗎,關係大了。”紅玉繼續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