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把星,真是我的克星,處處跟老娘作對,別讓老娘再見著你,再碰到你老娘非把你扒光了扔天上人間當鴨去。”狸貓邊走邊合計著怎麼收拾尊無憂。

“哎,死胖子,說你呢,停下來,別叨叨了。”狸貓心不在焉的愣頭走著,被一個大頭兵粗魯的給攔下了。

狸貓一愣,死胖子?

對,說自己呢,不過你能不當著人麵揭短嗎?

尤其是跟一大姑娘誰人家胖,還死胖?

“你才死胖子,你們全家都是死胖子、、、”狸貓回過神來對著那大頭兵就開罵。

本來是想開打的,可抬頭一眼,還是消停的眯下的好,前頭那大頭兵不遠處高頭大馬上坐著的竟然是沐人蓯。

而且,他胯下的那馬還是搶的閃電。

你NND,你幹嘛搶老娘的馬騎,那馬可是老娘搶的,你跟老娘騎同一匹馬,你神馬意思?

你騎老娘的馬,老娘也要騎你的,額,女人,對,就騎白依狸,倒時候讓她給老娘當馬騎。

想著白依狸被她騎,竟然不知不覺唇角泛起一絲壞壞的笑。

欸呀,那一笑不打緊,真是狸貓一回頭,路邊公牛直搖頭,那糾結在一起的五官,慘不忍睹啊。

“你,唉……”那大頭兵本來想跟他爭辯幾句,一看那副他那副尊容,真是吵架的心情都沒了。

你說,一個人怎麼能長的這麼奇怪呢?

身材五短卻又那麼胖?

你幹瘦幹瘦的也行,或者你高胖高胖也行,可這貨,是矮胖矮胖的,還在很白嫩,你看那白嫩的臉頰,跟一鍋大白麵饃饃似的,嫩的感覺都要出水了。

可這要是長一大姑娘臉上還好,長這麼一短粗老爺們臉上,真是羞煞個正經老爺們。

“哎呀,我去,你這家夥長個可真夠糾結啊,鬧的我都不會了。”那大頭兵忽然拍怕頭,歘的一聲一副畫打開,複又問道:“見沒見過這個人?”

狸貓看著那幅畫,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見過嗎?

當然見過,熟,太熟了,不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麼。

那大頭兵手裏拿的畫中不是別人,正是狸貓。

沒錯,是狸貓,不是東亭玫靜,雖然樣貌一樣,但畫中女子的那抹痞痞的笑意是東亭玫靜沒有的,她的眼中隻有無奈何恐懼。

紅玉看著大頭兵手中的畫像,還有不遠處的沐人蓯,聯想起剛才店夥計的話,太子爺果真還在尋找主子。

好在小姐現在一夜之間爆胖了,而自己也不再假扮煙姬,恢複了本來的麵目,而且現在兩人都穿男裝,應該不會被認出來。

可是太子爺這麼大費周折,興師動眾的找主子幹什麼?

不是已經休妃了?

莫不是因為尊無憂吧?

紅玉這麼想,狸貓心裏也是這麼想的,一雙胖的快睜不開的眼睛望著沐人蓯,腦海裏無數個想法閃過。

沐人蓯這孫子不會以為我又跟尊無憂偷那啥情去了吧?

這架勢是要挖地三尺也要捉在床的節奏啊?

親率帶禁軍四處搜索,至於嗎?

可是,也不對呀,你沐人蓯有毛權力抓奸?

現在老娘可是一個正宗的貨真價實的黃花單身大閨女了,現在大大方方的跟尊無憂躺在床上等著他,他也沒權利捉吧。

都這樣了,你這幅樣子你他算哪顆大半蒜,還捉啥奸?

沐人蓯在四下看著來往的人群,忽覺背後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嗖的回身,卻又沒發現那抹淩厲又熟悉的眼神,隻看到一個大胖子在傻兮兮的笑著。

“喂,死胖子,問你話呢?”那大頭兵見狸貓先看著畫,然後又看著自己的頭頂失神,以為她認識,可等了半天也不見他吱聲,忍不住推了她一把。

“擦,你推什麼推?胖子就胖子,還加個死,我叫你死大頭兵你願意啊。”狸貓反推那當兵等一下。

輕輕一推,狸貓沒覺得用多大勁,那大頭兵一個踉蹌沒站住,便隨著一聲驚叫,一屁股堆四仰八叉的就躺地上了。

他這一叫一躺不打緊,那畫也撕碎了,更重要的是四周的兵丁呼啦啦的一下子全湧上來了,以為他遭襲擊了呢。

“什麼事?”沐人蓯驅馬上前喝道,不好好找人,還有心思在這瞎胡鬧。

“混賬,誰讓你把畫弄壞的。”

沐人蓯看到那大頭兵手中的半截狸貓的畫像,一聲曆喝,那大頭兵就挨了一鞭子。

啊,那大頭兵一聲慘叫,再反應過來,手中的半截畫像和掉在地上的半截畫像都已經到了沐人蓯的手中。

沐人蓯端坐在馬上,失神的看著手中的兩幅半截畫像,輕輕的往一起對合,那畫正是從兩眼處撕爛的,任是沐人蓯怎麼輕輕的合,也再沒有了原畫的那一抹鮮活的神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