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人蓯陰著臉正端坐在高頭大馬上,端著肩膀看著這說說笑笑摟摟抱抱的兩人,眼神中的凶光恨不得殺了她。
這個死女人,給點顏色就敢開染坊。
狸貓從來沒有一次那麼高興見到沐人蓯的臉啊,小哥啊,你來的正好啊,我正愁不知道怎麼脫身呢,這下你可救了我了。
假意害怕的縮了縮脖子,匆匆忙忙的就逃回了自己的帳篷,將兩個太子晾在了那裏。
逃回帳篷,狸貓偷偷的看對視的那倆人,心說,今天出門真是沒看黃曆啊,怎麼這麼倒黴遇上這兩個人了,這情形讓別人一看,明顯就是是新歡舊愛都湊一起了麼。
看那兩位那架勢,太子對上太子,那眼神哢嚓卡擦擦的都快爆出火花來,可是,這火花可不是愛的火花,可怎麼看起來倒像是兩人很仇視呢?
那眼神,仿佛是在看情敵?
額,你別自作多情了,還情敵,就算是情敵,那情也不是因為你……
狸貓躲在帳篷裏心說,你們看吧,管你們是情敵還是情人,跟我沒一毛錢關係,反正我是脫身了。
尊賢重見狸貓走了,衝著沐人蓯微微一笑,也轉身走了,前腳逃一個後腳走一個,倒是把咱天朝的太子爺給晾了。
敢晾他的女人,普天之下也就狸貓一人吧?
尊賢重進了帳篷,一語不發的坐在大帳內,陷入了沉思。
剛剛,監視東亭玫靜的屬下來報,她進了獵區,而且朝鳳衛埋伏的地方過去,尊賢重當即決定派子寧去幹掉她,可不知怎麼,鬼使神差的自己也去了,竟然一路都沒動手,讓她安全的回來了。
“太子殿下,據跟蹤她的人說,她並未進去埋伏圈,應該不會發現。”子寧看著尊賢重不開口,上前一步說道。
聽他開口,尊賢重回身,看了他一眼,開口道,“子寧,你說,這個太子妃是不是非殺不可呢?”完全是答非所問。
子寧一聽,精明的眼睛一怔,像是吃了一驚,不過立刻回神,恭敬的說道,“屬下不知。”
作為太子爺的一名下屬,他能對主子相中的女人說什麼?
可是,他嘴上雖然不說,但心裏還是有自己的看法的,主子雖然一向好,色,但品味可是極高的,他看上的女人那可個個都是溫婉典雅,高貴美麗的,哪像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女流氓,可跟太子爺以往的品味差太多,
他一做下屬的,這話可不敢多說呀,主子看中哪個女人那是他的事。
額,女流氓,子寧,你還真是抬舉她了,你見過還是處,女的流氓嗎?
她那點的本事,也就敢撒撒潑耍耍賴,你要說她流氓可太抬舉她了,她還真不是。
她不敢,她充其量也就敢調,戲個女人,男人,她是一點都不敢碰的。
不過子寧又想,她雖然有趣,可太也不像女人了,想必主子也是猶豫的吧,要不,他幹什麼問自己呢?
以前,主子要收哪個女人可都是想收就收的,從來沒問過他們覺得怎麼樣。
不過,要是主子收了她似乎也不錯,還是挺能幹的一個女,額,漢子的。
子寧想的沒錯,尊賢重的確也是搞不機密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狸貓可全然跟那些女人不同。
她竟然說,果然皇上的女人是當不得,你看,把皇上煮了連湯都分不到一勺,她這想法,也太大膽了吧,連皇上都敢煮了?
還有,他從來沒見過一個人撒謊能說的眼睛不都眨一下,張口就來。
那不,尊賢重問她,怎麼好好的又迷路了呢?明知道他會胡編一頓,但尊賢重還是問了,本以為她會支吾半天的,誰知道她連眼皮都不眨一下,張口就來,“太子爺呀,不瞞您說,我這從小就喜歡逛個街遊個山玩個水的,這不是來到這了嗎?尋思沒事就出來散散步唄,結果,沒走幾步就碰上剛才那個大肥兔子了,我一看,那兔子那得意的呀,跑的那個歡實,我就想,人要太得意了就要忘形,兔子也是一樣的,它那麼得意,說不準一會就得意忘形的找不著北了撞樹上,話說不是有守株待兔嘛,那我來個跟兔撞樹,你想啊,他要撞樹上了我白撿個大兔子回去烤著吃多爽?所以,我就跟呀、跟呀,就跟進了圍獵場,然後就碰巧遇上了太子爺您?你說這是不是緣分呢?”說著,還不忘朝他眨巴了幾下她美麗的大眼睛。
想起她講話時的樣子,尊賢重就更加覺得這個女子的與眾不同,從來沒人敢在他的注視下撒謊。
子寧和黑石這樣的大男人都不敢,更別說哪個女子了。
以往的那些女人,哪個對他不是小心翼翼的就是曲意奉承,從來沒人敢這麼跟他調侃,她絕對是第一個。
就這麼殺了她好像有點可惜,要不帶回海域打發一下無聊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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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賢重那邊是心猿意馬笑意盈盈的在想著美事,心情舒暢的很那,要是把她弄進自己的房裏,那真是不愁無聊了,每天必定樂子不斷。
或許,在床上她也會與眾不同,有特別的手段吧?
對,一定是的,要不怎麼能把大哥給搞定呢,大哥那可是個不近女色的主。
她雖然長的也很美,但那身材可真太一般了,能吸引了大哥,必有過人之處。
想來最有可能的便是床上吧?
尊賢重越想越覺得自己猜對了。
既然那麼特別,自己也要體驗體驗不是?
想到她躺在自己的身下,別有一番趣味,不由得美的都快大鼻聽冒泡了。
可咱大純太子沐人蓯這邊就鬱悶壓抑無比了,為什麼每見她一次就自己就會心裏壓抑一次?
為什麼她就不能像依兒一樣老老實實的守著他一個男人,總是出去招蜂引蝶呢?
剛剛還在為她的聽話而高興,匆匆忙忙的巡視各處,準備早些回去陪她,卻不料在臨近帳篷之際發現了她和尊賢重有說有笑的走過來,還那麼親密,附耳大笑。
不是尊無憂就是尊賢重,她的眼裏到底有沒有他這個名正言順的丈夫?
看到那他們那一副說說笑笑的樣子,沐人蓯的火氣頓時就起來了,可狸貓竟然像沒看到他一般,視他如空氣,直接轉身就回帳篷了。
不是說女人最長情嗎,愛上了一個男人便不會放棄,可她怎麼這樣,這才幾天,他一轉眼就愛上了別人?
自己才是她的相公好吧?
雖然以前自己對她不好,可現在他不是在改了嗎?
不是已經原諒她以前那麼多的放肆行為了嗎?
沐人蓯看著不遠處的帳篷,十分懊惱自己這種不男人的心態,明明自己想要休了她。
可現在幹什麼自己好像被甩了一樣,眼巴巴的看不得她跟別的男人親熱呢?
為什麼現在自己這麼在意她了?是她變了還是自己變了?
懊惱的回神,吩咐沐人宇帶著其他人繼續巡視,自己懊惱的要找個地方靜一靜,靜一靜。
這個時候,他不能回帳篷去找她,他知道,如果現在去找她,他們之間必是一場硝煙。
他不想那麼輕易的就放棄了,或許她隻是想氣他。
“她隻是想氣他而已,想氣他而已。”他那麼期盼著。
這樣想著,沐人蓯心底的怒氣漸漸的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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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屬下探尋了一下,王爺說道沒錯,果真有個探險區,裏麵的探險用具都完好的備著,隨時可用。”琉玥不知道王爺讓他打探那個探險區幹什麼。
尊無憂十指交錯,坐在寬大的虎皮椅上閉目養神,聽琉玥說完,好久才開口道:“告訴所有人,今天後夜我們離開越山。”
“去哪裏?”琉玥驚問,這王爺的決定也太突然了吧?
一點準備都沒有啊,這麼貿然的走,不是白白送死嗎?
尊無憂斬釘截鐵的回道,“回海域。”
“回海域?”
昨天大好的機會不走,今天幾乎被圍困了怎麼走?
尊無憂知道琉玥的疑惑,招手上前,在他耳邊低聲吩咐了幾句,琉玥俊俏的臉幾乎興奮出花來了。
“王爺真是神人,屬下佩服,屬下這就去準備。”說完興奮的退下準備了。
原來王爺有這等的好籌劃,看來是自己瞎操心了。
尊無憂這邊想到了探險區的飛蓬,狸貓也想到了。
說什麼探險區的飛蓬,其實跟現代的熱氣球類似,一個大風箏吊著一個大蓬兜,人可以坐在裏麵,是大純皇宮的一項探險活動,也在越山,不過這次沒這項。
狸貓看到那個類似熱氣球的飛蓬立馬就想到了特工組的直升機,每次一有緊急任務時,隨時可以空降。
放到現在,尊無憂完全可以用這個飛蓬隨時逃離越山,相信離開了越山,那尊賢重想殺他就沒那麼容易了。
不過,好像她跟尊無憂還沒有那麼熟,他們之間的事讓他們自己鬧騰去吧,反正紅玉的功力已經恢複,她也救了他們一把,他們之間也沒啥關係了。
各憑天命吧。
天色已經晚了,狸貓打了個哈欠,困意連綿,掀開被子就鑽了進去,剛迷迷糊糊睡著,舒服的伸展一下手腳,卻碰到一具結實的軀體。
有情況!眼眸瞬時睜開,原本的瞌睡蟲一掃而光,陡然掀開被子翻身跳起,一個小擒拿手就抓住了對方的胳膊,向後一掰,一個利落的背摔就把對方製住。
狸貓聲色俱曆道“什麼人?”
真是太大意了,睡房內進了人都不知道,簡直有辱特工的稱號,更別說是頂級特工。
“咳咳咳,你這個瘋女人……”
悶聲悶氣的咳嗽聲完後,一聲憤怒的聲音響起。
隻見沐人蓯已經換了白天的裝束,,一張俊臉憋的通紅,雙手還被自己反手拿住,一雙纖足正踩著他的後背,頭被自己胡亂的扭抓在手裏,而他正在趴在地上大聲的咳嗽著,伴隨著他的咳嗽,有淡淡的酒味傳來。
“喂,你要臉不,喝酒耍流,氓啊?沒事偷爬人家女人的床,下不下,流?”狸貓毫不客氣的開口大罵,使勁又踢了他後背一腳,才將他雙手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