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歡舊愛?(2 / 3)

狸貓一愣,沐人蓯這是故意跟她作對嗎?

帳篷都被屬下的那些粗大兵住了,她住哪?

“瞪什麼瞪,你現在還是本宮的太子妃。”

狸貓真想抽他,不過看帳篷裏有一裏一外兩張床,她也就不計較了,一人一張,住一個帳篷就住唄,自己一現代人,沒那麼多講究,當初出去執行任務,一群人男男女女的還住過大炕呢,這算什麼。

讓著你,你讓住老娘就住,放著你也沒幾天囂張的日子了,過幾天老娘就閃人了,浪跡江湖去,看你怎麼欺負老娘。

如此想著,也不跟沐人蓯計較了,順勢就坐到了外麵的床上,脫了馬靴。

沐人蓯見她不反抗,安靜的坐在了床上,心裏一陣竊喜,果真是自己好好對她她就會乖乖的聽他話的。

“你先休息,吩咐下人打點水來給你泡泡腳,本宮還有事情要安排。”沐人蓯看著狸貓,聲音放柔了許多,不似以前對她大呼小叫那般沒修養。

狸貓狐疑的看著他,莫不是犯病了吧,這麼輕身細語的對她說話,真是不習慣。

渾身鬥了一下,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點點頭,你趕快出去,受不鳥了。

沐人蓯心情極度爽的走出了帳篷,原來她聽話的樣子是這麼的美好,感覺走路都輕飄飄的。

***

“鳳衛都安排好了吧?”尊賢重看著子夜恨聲道。

“都已經隱藏到位了,隻要大皇子去圍獵,鳳衛就進行暗殺。”子夜畢恭畢敬的忙道。

“這次不能再出差錯了,鬼見愁的事你仔細給本王查清楚,到底是誰出了問題?”

“主子,屬下覺得那個太子妃不簡單,她好像老早就認出了屬下,而且,屬於覺得,那毒就是她使的壞。”子夜如實稟報道。

“她確實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派人盯緊了她的一舉一動。”

“是,屬下遵命。”

尊賢重示意子夜退下,東亭玫靜這個女人,他要好好的想一下,好好的想一下,她好像不隻是有點意思那麼簡單了。

狸貓呆在帳篷裏,啥事沒有,無聊的很,人麼,不就是這麼回事,沒事就撩騷,就扯淡。

這不是嘛,狸貓她又呆不住了,她又閑的手癢了腳也癢了,又偷摸的溜出了帳篷。

她就是這樣,沒事的時候懶的要死,賴在床上拽都拽不起來,有敵情的時候一刻都閑不住,這不是,剛到了這越山,心思幽活泛了,摩拳擦掌的就想出去遛遛,也不管人家皇上有令,前方圍獵,女眷不得隨意走動。

女眷是不能隨意走動,但是我現在可是男裝啊,不隨意走動,我怎麼知道那些殺手埋伏在哪?

聖旨對狸貓來說都不抵一顆辣蔥有用,您看人家根本沒把聖旨當一回事,自己溜達的就走了,上山了。

跟個二大爺似的,搖搖晃晃東瞅瞅西看看的朝著西邊那處走去了,那裏地勢高不是嗎,想看點什麼不是能一目了然嗎,走了好遠,又轉了一個彎,四下看看無人,跐溜一下就上了樹。

話說,這樹上的視野可真是開闊呀,你看,遠遠看看去,就連距離偏北角的那個探險區的熱氣囊都還在,還有那帳篷,所有人的帳篷在都在她的勢力範圍之內,尤其是那幾個近的,看的是那個明顯呀。

比如說那尊賢重那太子的帳篷,如果誰站在帳篷口,身上落一直大青蛙,以狸貓的遠視眼都能看的出來它是公的還是,母的。

你看,看著看著不就看見子夜出來然後偷偷摸摸的跟誰接頭呢嗎?

你看吧,我就知道,那太子準備安好心,不過尊無憂那帳篷也沒閑著,進進出出的也很熱鬧。

狸貓悠哉的坐在大樹上,琢磨著招人煩惹人厭的兄弟倆,幹嘛都跟她較上勁了,一個幹啥都硬拉著她,另一個沒事就扣個屎盆子尿盆子的給她。

她招誰惹誰了?

他不就是沒事欺負欺負白依狸麼,難道他們都看上白依狸了,要踢她出氣?

可是不對吧,白依狸那賤兮兮的樣子,那麼招人稀罕嗎?

可自己也不比她差呀,她就不是比自己風騷一點、會犯賤、腰細屁股翹凶器大一點的嗎?

至於那麼招人嗎?

還都來對付我,我咋就那麼不招人待見呢?

狸貓自己就在那胡亂聯想,你說人白依狸好好的不知道咋回事,在她這就被聯想的罵上了,還連帶的把人家和兩個大男人扯上關係了。

這想象力也夠豐富的。

狸貓正胡思亂想之際,樹下蹭的一聲跑過來一隻兔子,雪白雪白的,瞪著兩隻紅紅的眼睛看著狸貓。

那神情好像在說,“你說至於嗎,人家就是比你強,你說作為一個女人你還想比什麼?比權勢?人家不需要,一個是太子,一個是皇子,比剽悍?這她倒是比不過你,可人家太子和皇子也不比你弱,人家沒必要再找個剽悍的吧?你說男人喜歡的不就是風,騷一點的、會犯賤的、腰細屁股翹凶器大一點的女人嗎?你說你一樣也不占,你還在這抱怨什麼?你說至於不至於,有能耐你也大點細點騷點賤點?”說完了,貌似還一副不屑的神情看著她。

嘿嘿,狸貓這個氣呀,連一隻兔子都用那麼不屑的眼神看她,這可把她氣壞了,啪的一聲從樹上跳地下來,指著兔子就開始訓道,“你說你個死兔子,你也狗眼看你低是吧,你再看我,你在看我就把住抓了燉肉吃,讓你那雙兔子眼睛在盯著我看。”

狸貓這廂正教訓兔子教訓的起勁,就聽見不遠處有弓弦聲響,忽然想起,這裏可是圍獵場呀,那邊可是人家尊大太子設置的埋伏圈啊,這會不會是被發現了要殺人滅口吧?

你說,在這狩獵區,人家正在狩獵呢,我腳下還有一隻誘人的大大的肥兔子,那些人必定是追著它來的,你說,我這麼個大活人站在這裏,人家一個不小心看不清,再把我當成一個大黑熊,當成一個大獵物了,那我不是成了活靶子。

有心想要出去,可出去了怎麼說呢,我總不能說我是來散步的吧,這大老遠的,又是山坡又是大樹的,一般女子可都不敢自己來,你說你一太子妃,剛才還說累了要休息呢,這會不好好在帳篷裏呆著,散散步也不至於跑這麼遠吧,放著近處好好的草原河流你不散,非跑這兔子都不拉那啥的地方來散步?

誰信那?

人家來了,站在這裏一看,哎呀,這裏地勢賊高,視野開闊呀,再放眼望去,誒,那不是大家住的帳篷嗎,看的可真清楚呀,尤其是近處的幾位重要人物的帳篷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的。

你說,你是不是剛才毒殺大皇子沒成功,這會又想什麼法子伺機動手吧?

這麼一連想,給我按上了個莫須有的殺人犯罪名,這可使不得、

你說,被人這麼一懷疑,那不是完了嗎?

剛才那事雖說尊無憂沒死,大家也都解釋了,可那毒藥畢竟是東亭世家的呀,而且自己也在場呀,這一會尊賢重太子在對尊無憂動手,一不小心給他弄死了,估計又得栽贓到自己的頭上呀。

刺殺如此一國皇子,還海域還能幹了?那不是吃不了兜著走,小命都得沒了呀?

說不定,還滅九族呢,當然,她的九族裏也包括皇上一族。

那人家可以滅三族呀,實在不行滅一族,但這一族裏還有當今太後呢,那就滅一個吧,總之,她狸貓是活不了的。

樹影落落,微風呼呼的吹了起來,那是個涼爽那,可狸貓卻熱的不行,腿開始不爭氣的顫了起來,因為那邊已經有人在喊,“那兔子就在那顆樹下,看到沒,瞄準了,讓他閑的沒事跑這麼遠遛腿玩,射,使勁射,往死裏射,一箭射死了。”

狸貓聽著,這話怎麼這麼像是在指桑罵槐的罵自己呢?

你說這人要不就是發現她了,跟她有仇,要不就是有病,打個獵,你喊這麼大聲幹屁。

兔子能聽懂人話嗎?它要是能聽懂,你這麼大嗓門,兔子早跑了,它要是聽不懂,你說了有個屁用,不是對兔子彈琴嘛,好在這裏還有我這個人,能被你恐嚇住。

聽他一喊,狸貓忙道,“別射、別射,這有人……”說著,囧著臉低頭走樹後走了出來。

她敢肯定,這夥圍獵的人她肯定認識,這氣味太熟了,熟的不能再熟了,就是那沒事就喜歡給她扣屎盆子的太子尊賢重。

那一夥人出來了,一副發愣的表情,估計還在尋思,怎麼追兔子把太子妃給追出來了?

果然,就是那尊賢重和那小瘸腿的子寧,還有幾個屬下,清一色的糙老爺們。

嘖嘖,真是冤家路窄呀,可是有什麼辦法呢,狹路相逢勇者勝,硬著頭皮上吧?

囧著臉,一路不好意思的朝他走去,裝的很害怕的樣子,她是真的不想扯進他們的爭鬥啊,這不,好奇害死貓,她就是想知道他下一步的行動,把人埋伏到哪了。

埋伏的位置是否合理,不合理她還能給提提意見呢,真沒想去破壞,千真萬確,天地良心,她才懶得管尊無憂的閑事呢。

這不又管出事來了?

無辜的看著緩緩過來的尊賢重,隻見他依舊是簡單的素衣,站在一排人中間,其中一個是子寧,還有兩個是那天在他身後對她十分不屑的鄙視她那兩個,還有一個是頭前帶路的那個,另外那天沒出場一直跟在他身後跑龍套的也在,今天依舊是跑龍套似的站在身後,五個隨從,他站在中央。

他那麼狠辣,對自己的親大哥都能動手,自己怎麼能把他看成太監呢?

此刻,狸貓還糾結這個。

人家尊賢重都忘了,你還糾結。

尊賢重的左邊那個,拿著短弓,估計就是那個喊話的人,雖然有些黑,卻也是玉樹臨風型的,右邊那個就不怎麼樣了,那副幹吧身子,像是一陣風就能吹到似的,瘦的跟個鬼似的,還一直穿著青衫衣服,記得上次就是青衫,這次連圍獵服都是青衫,真是的,自己瘦穿衣服就要掩飾一下缺點嘛。

瘦人就該穿白色的,那樣顯的苗條哈。

狸貓近前,施了一個見麵禮,用要多恭敬有多恭敬的聲音道,“嗨,真巧呀,沒想到在這遇見了,太子爺,您打獵呀?”

尊賢重倒是沒什麼特殊的表情,隻是淡淡的看著她,負手而立說道,“真巧,又遇上太子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