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四娘的行為太突兀了,這會兒,其他的女子才反應過來來,頓時驚聲尖叫起來。
“幹什麼幹什麼!”獄卒也聽見了裏麵亂糟糟的聲音,一邊急匆匆的趕過來,一邊吼道。
隻是,盧四娘是抱了死誌的。
她立馬鎖定了氣喘籲籲的葉玉顏,準備再刺,但不知想到了什麼,動作故意放的笨拙了許多,更是慢了許多。
葉玉顏完全捕捉到了她這個變化,誇張的叫喊起來。
也在這時,監牢厚重的門被打開了。
兩個獄卒年紀不大,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情,臉上又是憤怒又是慌張,他們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拿著匕首的盧四娘身上,但無論怎麼注意,也改變不了他們對女子的輕視。
盧四娘向下的刀鋒猛地一轉,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反刺回去,鋒利的匕首瞬間埋入了身後那獄卒的眉心,僅剩一個刀把。
看見這戰果,好像盧四娘自己都有些驚訝。
而見到這場麵,另一個獄卒仿佛傻了一般,一動不動。
“還不動手。”葉玉顏冷冷的聲音喚醒了發呆的盧四娘。
沒有任何猶豫,她拔下了染血的匕首,刺向了一動不動那個獄卒,那人的胸口立馬就開了一朵鮮紅的雪花。
黑暗狹小的牢獄裏陷入了一股難言的沉默。
隨著倒地的悶響,盧四娘晃了晃神,又把目光投向了葉玉顏。
葉玉顏忽的笑了,臉也不複從前的蒼白,“你信不信,你若動手,死的是你。”
剛剛另一個獄卒,是被她點了穴的,她不信這女人會蠢得覺得一個獄卒會被她嚇傻。
那些抱團的女子終於再次從驚嚇中回過神來,一掃之前對某人的怨恨,害怕的大哭起來。
“閉嘴!”盧四娘惡狠狠的開口,一下子就鎮住了不少人,“誰再哭誰就死!”說罷,她又把目光轉向了葉玉顏,神情很是糾結。
猶豫半晌,她終於開口道:“你也是教徒?”
教徒?不好意思我是教徒的祖宗!
葉玉顏心底默默的翻了個白眼,便懶得理這個智障了,至於別人口中的什麼教她更是懶得理會。
不知為何,她被淨空封住的穴道鬆動了幾處,而隨著穴道鬆動,她腦子裏的穴位圖愈發清晰起來,不僅實力恢複了些許,她還發現也能點穴了。
這想法自己出現在她腦海裏,而她剛剛也付諸了實施。
當然,實驗失敗也無所謂,反正第一個死的也不是她。
總而言之,她終於有了保命的資本。
心情一好,她也不想要盧四娘的命了。
淡定起身拍了拍灰,她懶得再看周圍一眼,向著打開的牢門走了過去。
“饒你一次,不要得寸進尺。”
她忽的轉過身伸手接住了盧四娘偷襲過來的匕首,稍一用力,便連人帶刀推到了地上。“有這心思,不如逃出去,能活著,誰願意死。”
她要出去,總得給官兵找點麻煩,自己可不能當了這靶子。
那些女人可能不敢走,所以盧四娘挺好。
盧四娘眼睜睜看著葉玉顏貓起腰一躍,像蜘蛛一樣攀爬到了頂上,不過片刻便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