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攝政王,勞煩腿收一下唄》(2 / 3)

“不行!”他板起臉瞪了我一眼,“你當本王時間多得沒處用,隨便替別人張羅婚事嗎?隻有你,傅綰綰,這是你才有的特殊待遇。”眨眼間露出溫柔至極的笑容,令我頓時渾身一顫。

事到如今,我哪裏敢說是嫌棄攝政王挑的人太歪瓜裂棗,隻好絞盡腦汁想借口:“可是,我年紀還小,不想那麼早嫁。”

夏侯謙點了點頭,似乎覺得我這個理由很誠懇:“你說的倒也有理。”

我一口氣剛鬆了鬆,他又道:“今天不挑,十年內都不用再挑了。十年後再嫁,可好?”

十年?我扳著手指數了下,十年後,我都三十了,歪瓜裂棗隻怕也沒得挑了。夏侯謙,你要不要這麼狠?

“如何?挑不挑?”

挑!怎麼不挑?“是不是這裏在場的所有男人任我挑?”我問他。

夏侯謙掃了一眼那幾十個人,笑得十分猖狂:“沒錯,你要是實在挑不過來,本王恩準你一次多挑幾個。”

我深吸了口氣,望著他那張討人厭,但是好歹還算漂亮的臉蛋,豁出去了,道:“不必了,我已經挑好了。”

我伸手朝他一指:“就是你了。”

幾乎是同一瞬間,我看見夏侯謙的臉色由晴轉陰,又由陰轉黑,最後,他頭頂上仿佛籠罩了一團雷雨雲,正劈裏啪啦地閃著電。

第五章 將造反扼殺在搖籃裏

“傅綰綰,竟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膽子不小啊。”

回到攝政王宮,夏侯謙丟給我一塊抹布,讓我去擦地。我跪在前麵擦地,他揮著小皮鞭,走在我後麵,用腳一遍遍把我抹過的地踩髒。

“今天不擦幹淨你就別睡了。”他憤恨地對我說。我暗笑他幼稚,隻要不用嫁給那些奇形怪狀的人,多抹幾遍地又有什麼關係呢?

後來估計他罵得有點累了,先去休息了,我趕緊趁這個時候靠著桌子腿休息一下,沒想卻碰掉了桌子上的一封信。信的蠟封碎了,我順勢打開來一看,嚇得差點連魂都沒了。

我連滾帶爬地跑去金鑾殿,對姐夫一通稟告,姐夫皺著眉頭道:“攝政王要造反?不會吧?”

我晃了晃手中的信:“和匈奴來往的信都在這了,這還能有假嗎?”雖然看不懂那些豆芽字寫的是什麼,但是連名字都沒署,分明是暗中謀逆,心懷不軌。

姐夫又揣測道:“攝政王去匈奴和談過,說不定隻是交了個朋友。”

我繼續反駁:“什麼朋友那麼神秘,寄過來的信還要用蠟封呢?肯定是勾結外族準備篡位。”

姐夫一拍大腿道:“哎呀,攝政王怎麼不早說,我讓位給他就是了。”

我眼前一黑差點栽下台階。

姐姐在旁邊幫腔:“就是就是,攝政王肯接手最好不過了,你姐夫樂得逍遙,正好能陪我出去遊山玩水。”

我立即將信揉成一團,嘿嘿笑道:“姐姐姐夫莫當真啊,我是看你們最近生活缺乏調劑,出來搞搞氣氛而已。姐夫你還是繼續當你的皇帝吧。”

開玩笑,才當個攝政王他都已經拽成這樣,要是姐夫讓位給他,他還不把我整死?為了保住後台,我隻能靠自己了。

回到攝政王宮,我裝作若無其事,照舊擦我的地。夏侯謙睡醒一覺,看見我還在賣力地擦地,十分滿意道:“傅綰綰,好好表現,也許我會考慮你的提議。”

我滿腦子都是他要造反的事情,哪裏有心思去想我提了什麼提議。

過了兩天,夏侯謙問我:“你有沒有看見我桌子上的一封信?”

我翻了翻眼皮:“什麼信?”

他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傅綰綰,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我正直誠懇無辜地回望著他:“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他大約也相信了,不再問我,隻是寫了封信讓他的心腹侍衛去寄。我心想,這樣不是辦法啊,一來二去他們又勾搭上了怎麼辦?隻好趕在人沒出宮之前,使了個計,把信給掉包了。

等我回到自己房間,一打開信,差點就瘋了。夏侯謙回的竟然是滿滿一頁豆芽文,而我換過去的信上卻隻有四個漢字:做夢去吧。不知那些匈奴人收到信看不看得懂,即便認得字,又能不能明白我是個什麼意思。

後來,匈奴又陸續送了幾封信來,我辨認出紙張的材質和那歪歪扭扭的“夏侯謙”三個字,果斷地再次毀屍滅跡。

第六章 不懂外語真要命

但我防得住一封,防不住一百封。夏侯謙很快就知道是我搗鬼的了。

這一天,我摞了幾個凳子,站在最高處擦柱子。夏侯謙風風火火地闖進來,二話不說伸腿一掃,我一下子就飛流直下三千尺,橫屍地上無人知。

他俯視著我,笑眯眯道:“傅綰綰,不想嫁人,嫁狗好嗎?反正你那麼喜歡偷雞摸狗。”

我摸著自己差點摔斷的老腰,沒骨氣地求饒:“我錯了,攝政王,我再也不敢了。”

夏侯謙之所以那麼生氣,是因為匈奴公主來信說,她已經在前往皇都的路上,不日將到達,和他商談婚事。

“我本來已經寫了信去拒絕,都是你,她不僅沒收到,還以為我默許了。”夏侯謙揚起手裏的信,一副要將我生吞活剝的樣子,“這事能解決就好,解決不了,我就送你去匈奴和親。”

此時我隻有默默淌下悔恨的淚水,不懂外語誤大事啊。誰會想到,攝政王匈奴話學那麼好竟然不是為了造反,而是和公主調情呢?如今中原和匈奴好不容易和平了幾年,萬一因為這個誤會再起什麼幹戈,就算夏侯謙不收拾我,我出去也得被別人的唾沫淹死。

我思忖著他話裏的意思,是隻要我能讓匈奴公主打退堂鼓,就大發慈悲饒了我?但是匈奴公主千裏尋夫這種事都做得出來,想讓她空手而回,恐怕不太容易啊。

夏侯謙皮笑肉不笑地道:“傅綰綰,我有個計策,如果你配合的話,我可以考慮不計較你犯下的錯誤。”

我立即爬起來,雙眼發光地看著他:“我配合啊,我一定配合的。”

夏侯謙在我耳邊低聲說了他的計劃,我暗暗記在心裏。

匈奴公主此次來皇都純屬私人造訪,所以沒有帶多少人,陣仗十分親民。我站在城樓上,遙望公主的車駕,透過薄薄紗帳,隱約可見她美貌絕倫,我不由得納悶,問身旁的夏侯謙:“挺漂亮一人啊,你怎麼就不樂意呢?”

夏侯謙麵無表情地看著前方,淡淡地回我一句:“匈奴人不喜歡洗澡。”

啊,原來如此。這攝政王犯起潔癖來也是挺難親近的,怪不得洗個澡都要撒花瓣。我又問他:“你最近洗澡還撒花嗎?”

他瞥了我一眼:“你來看看不就知道了。”我立即堅定地別過頭去:“不必了,我其實一點也不好奇。”

身邊的人好像忍不住笑了一聲。然後,我便隨著夏侯謙下城樓站隊迎接去了。

第七章 攝政王他喜歡的不是女的

歡迎儀式後,是美酒佳肴款待。不過中原的美食一點也沒能把公主的注意力引開,從頭到尾她的目光猶如餓虎撲狼一樣緊鎖在夏侯謙身上。

夏侯謙心情很不好,姐夫的心情也很不好。大概是他覺得自己比攝政王更俊俏,但公主卻一眼也沒掃他,所以分外沮喪吧。

宴席至一半,公主終於按捺不住心思,提起此次來朝的目的。因為她說的是匈奴話,隨行的翻譯漢語又是個半吊子,翻出來有點辭不達意。大致是說,她喜歡攝政王,想和他結親,話尾還提到做夢什麼的。

我跪在夏侯謙跟前斟酒,聽到他咬牙切齒低聲問:“傅綰綰,你到底回了什麼信過去?”

我一說完,夏侯謙差點掐死我。原來,匈奴公主誤以為夏侯謙要和她同床共夢,一高興就馬不停蹄地來中原了。

夏侯謙朝我使了個眼色,我知道將功補過的時機到了,立即將酒瓶一扔,撲到姐夫腳下:“不行啊,姐夫。攝政王不能和公主成親。”

姐夫看見我就下意識腦殼疼,皺眉問:“為什麼啊?”

事關身家性命,我隻好咬咬牙:“姐夫,攝政王他喜歡的,其實不是女人……”

姐夫一張嘴張成圓雞蛋狀:“不會吧?我怎麼不知道?”

“千真萬確啊!”我眼中泛淚地看向姐夫,“是我親眼所見的,他和我哥……哎!”對不起啊,哥,為了你老妹我的安全,隻好暫時委屈你了。

我發誓,這些話都是夏侯謙教我說的。按照他的計劃,接下來他應該是一臉窘迫然後無奈地承認這個事實,婉言謝絕公主的好意。

但我萬萬沒想到,他隻和我講了計劃(上),他那邊還留著計劃(下)。

此時,夏侯謙伸手朝桌上狠狠一拍:“傅綰綰,你夠了!”我被他喝得渾身一抖,就見他朝我走過來,抓住我的手腕,將我從地上拉起來。

“你氣我惱我就算了,何必編這種謊言呢?”他一臉痛心地看著我,“我若真的是斷袖,怎麼可能和你有肌膚之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