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駛離了市區,飛一般的向南楓山郊區開去。
“蘇信,林安森他不會死吧。”虞蒲蒼白著嘴唇輕輕問到。
“夫人,林總他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雖然是安慰,可蘇信的語氣卻淡得有種不屑回答的味道。虞蒲自然明白他此時的心情,他沒有發難已經讓她大感意外,現在她自是不能在去在意他的冷漠和不屑。更何況,不屑這種東西她已經感受太多太多。
“他,他,他……”虞蒲結結巴巴硬是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夫人想問什麼?”
虞蒲咬了咬嘴唇,眼底一片死灰:“他受的是致命傷,他現在情況怎麼樣?”
蘇信輕嗬一聲:“夫人,我和您同時上車,到現在我沒有任何消息,林總的情況究竟如何我比您還著急。”
聞言,虞蒲垂下雙眼,他的意思她明白,無非就是指責。而她也甘願承受這份指責。
“您要是真關心林總的話,與其胡亂猜測不如靜心祈禱,祈禱他能化險為夷。”蘇信麵無表情的看著前方,如果不是先前接受了死命令不可為難虞蒲,他早就擰斷了虞蒲的脖子!
虞蒲輕嗯一聲就靠上椅背,人生充滿戲劇性不是麼?她千求萬求的事情眼看就要有了最滿意的結果,可自己卻因為這點意外而錯失相約的時間,而後,竟然措不及防的將他送到了鬼門關。
她不止一次描摹林安森的死亡,也不止一次的詛咒過,可是到了現今的境地,她竟然迷茫起來,竟然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車內再度陷入沉默。
“夫人。”過了好久蘇信才再度開口。
“嗯?”
蘇信抿嘴,似有難言之隱。
“有話就說吧。”
“好,那我就不和夫人拐彎抹角了,我想問的是,夫人為何這樣不待見林總?林總雖然沒有太多時間陪夫人,不能想普通夫妻那般能時刻在您身邊噓寒問暖,可他對你的好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的。”蘇信一口氣問完,接著就眼神熠熠的看著虞蒲。
虞蒲抬眸,她能如何回答,她和林安森的過往幾乎沒人知道,就是說出去又有幾人能信。
蘇信移開視線,想了想又道:“我跟隨林總這麼久,雖然不是很了解他,但是我可以用性命保證,他,從沒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語氣,不容置疑。
“是嗎?”虞蒲涼涼問到。
“是的。他是我見過對感情最忠的人,他的身邊從來沒有除了你之外的任何女人出現,他不管有多累有多醉有多焦慮都不會用女人來發泄情緒,有這樣的丈夫您還在求什麼?”
虞蒲僵硬的笑了笑:“不說這些,你能打電話問下他現在的情況嗎?”
“夫人不用轉移話題,林總一有情況他們自然會第一時間通知我,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隻是靜待。”蘇信一邊操縱著方向盤一邊態度決然的問到,那語氣誓要得到個滿意的答案才會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