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了?”張大鵬聽了那個怪異的藏族男人的話。頓時就覺的毛骨悚然。他回過頭朝身後遠處的小絨布寺望去,雪夜裏的小絨布寺靜謐而詭異。寂靜的讓人感到害怕。
“不可能,那個喇嘛。”
那人揮手打斷了張大鵬的話:“我沒有說假話,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說著,就轉身向山後走去。
張大鵬一時發起愣,那個喇嘛,難道說喇嘛是個鬼?
一想到這,張大鵬不由自主的渾身一哆嗦。喇嘛剛才還說要帶我去火廖窪。怎麼可能呢?再伸手摸摸頭上的那個傷口。喇嘛還給自己敷了藥,止住了傷口的血。要是不是人,可能嗎?可是看眼前這位藏族男人,又像是認真的再說。也不想是撒謊。要不自己就回去問問喇嘛?想到這,張大鵬就轉身欲走。忽然,眼前,又晃動著一個人影。那個人也從雪地上向他這邊走來。等走到麵前時,張大鵬才發現。來的人就是和那個藏族男人在一起的那個女人。
“請問大嬸,這麼晚了。你們這是去那?”張大鵬上前問道。
女人抬起頭,冷冷的看了一眼張大鵬,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話說:“去火廖窪。”
去火廖窪!張大鵬心裏一驚。再回過頭來看剛才那位藏族男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火廖窪是個什麼地方?”張大鵬又問。
“我們的村莊。”女人回答。
“你們村莊?離這遠嗎?”
女人想了一下,就說:“就在前邊。”
說完,女人看了張大鵬一眼,就轉身離去。
一頭霧水,真正的一頭霧水。張大鵬就覺得這個小絨布寺不太對勁。自己剛進來的時候,就覺得它和別的寺院不一樣。誰然它某些地方像是仿照絨布寺,但,還有一些房屋,就像是村莊。自己走了一整天的路,也沒遇見一個人。而一進寺院遇見的人,又都那麼奇怪。再加上昨天的遭遇。滴血的死貓。樹林中的人影。地下室的遇險。感覺這一切都像是在做夢。這裏到底是個什麼地方?發生過什麼?張大鵬的腦海裏頓時產生出許多的疑問。他決心偷偷的跟著這個女人,看看他們到底去了那裏?要是去了那個叫火廖窪的地方,那個地方到底有些什麼?
抱著一探究竟的心態,張大鵬假裝向小絨布寺走去,走了幾步,偷偷回過頭來觀察,發現那個女人轉過前麵那個山灣了。張大鵬偷偷尾隨在女人的身後,跟著她往前走。
已經是深夜了。雪沒有停的跡象。四野灰蒙蒙的一片。一切的東西都像在夢裏一般模糊,看不清真像。
天氣很冷,凍的張大鵬直打哆嗦。現在也顧不得許多了,重要的是一定要破解這個謎團。
尾隨這個女人身後,走過寺院長長的圍牆,就看見緊接寺院西牆角,分布著一溜民房,夜幕下,隻能看見房子的輪廓。而那個女人並沒有進村莊,而是繞著村莊一直往西走去。
張大鵬感到奇怪。她不是住在這裏嗎?
跟她走到村莊的盡頭,就見那女人一拐彎進到了旁邊的一林子裏。好奇心促使張大鵬忘記了害怕,也跟著進了樹林。
樹林不大,走了沒多遠,就走出了樹林,當張大鵬站在這片樹林的盡頭,看見眼前竟然是一片墳地,而那個女人正是朝墳地中央走去。
這個發現,讓張大鵬吃了一驚。半夜三更,他們走到墳墓中間,張大鵬不敢往下想,一轉身,就順遠路往回走。
剛走出樹林,就找不著來時的路了。
張大鵬壯著膽,摸黑向村莊走去
整個村莊死一般沉靜,不見半點燈光。
張大鵬站在村莊的路口,膽怯的向村裏張望,沿著村莊的道路兩邊,分布著大大小小一溜民宅。民宅在雪夜裏看起來由些破敗不堪。走到第一家院門前。門頭塌落,一根黑乎乎的橫梁斜跨在坍塌的門頭上,一扇門掉了一半,寒風輕輕一吹,就來回晃動,發出恐怖的“吱扭扭”的響聲。透過門望裏一瞧,院內雜草叢生,上麵覆蓋著積雪。似乎很久沒有人來過。
走到第二家,和第一家有些類似,門頭塌落,大門倒地。院子裏覆蓋著積雪。院內的一排住房黑乎乎的,看不清結構。
第三家、第四家,基本類似。
張大鵬心裏犯起嘀咕,看樣子,這裏曾經發生過不尋常的事情。到底發生過什麼,這晚上也看不清楚。
他不敢貿然進入那些民宅,要是萬一有人,那自己不就成了小偷了嗎。走到第六家,發現這家的院子比前麵幾家都大。門頭也有被火燒過的痕跡。不過沒那幾家嚴重。這也許是因為那兩扇大門是鐵扇門。火燒不了的緣故。
張大鵬隔著門縫往裏望,驚奇的發現,院子裏的一排房的中間一間還亮著燈。
“有人嗎?”張大鵬壯著膽,上前敲門。
沒有應答。
“有人嗎?”再次向裏喊話,依然是沒人回答。
張大鵬推開門,徑直走向那間亮燈的房間,門上竟然掛著一把大鐵鎖。透過門縫向裏望去,像是一間堂屋,亮燈的房間在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