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意氣風發地對她說,“我跟小強一樣強,誰打得死我誰就是牛人了!”
想想那畫麵,當時就差沒熱淚盈眶了,否則還真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返。
就這樣,我成功地讓‘西門亦輕’還呆在自己華麗的宮殿裏,而我在這裏,等待一個未知的時刻,可能是在我呼吸的瞬間,可能是睡夢中——我等到著任何時刻。
一把袖珍的匕首,是匕首都不會很長,但手中的這把更短,卻足夠刺透人的心髒。
我緊握著它的手在忍不住顫動,好一把利刃,水伊人的手藝著實不錯,不愧是前生幹殺手的。
我隻托封禪祭告訴她,我需要一把匕首,一把用菱形玄鐵打造成的匕首,於是現在它就派上用場了。
飲鳩,這把匕首我叫它飲鳩,與它的前身無關。
飲鳩止渴,是我正啊要做的。
封禪祭進來的時候我正拿著它在自己身上比劃來比劃去的,琢磨著力道、方位、角度,又是期待,又是害怕。
下一刻或許是血噴湧而出,也或者——什麼也發生不了。
“你要幹什麼?!”
手中的飲鳩被封禪祭快速奪去。
我立刻阻止他把我的‘寶貝’給甩了,“別扔!”
他雖是停下手了,但意圖尤在。
“我一個人無聊,閑著玩玩,你當我要自殺啊?切——我才不是想不開的人!給我!”
我伸手問他要。
或許是我輕鬆的樣子取信了他,“你看起來的確不是那樣的人。”
我將飲鳩重新放回,在手臂上特地製了個套子,綁在手臂上,隻要手一彎就可以夠著的位置。
“你要這做什麼?!”
他見我如此隱秘地放飲鳩,便問我。
我還是隨意笑笑,“防身用的,我又不會武功,可以飛來飛去的,遇到危險,我跑都跑不及,拿這個就不同了,好歹可以嚇唬嚇唬人,瞅準時機逃命。”
他經過懷疑到將信將疑再到確信不疑之後,他說,“就算他來了你也無需害怕,我不會讓他靠近你一步!”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所指何人。
“他若真來了,倒好了呢。”
封禪祭一張俏臉由晴轉陰,再多雲轉晴,幾經變化後他說,“就算他是來要你的命,也要先踩過我的屍體。”
我看著外麵漂浮著的朵朵白雲,晴空萬裏,真是個好天氣。
我對他笑著說,“天要下雨,大姑娘要嫁人,誰管得了呢?”
不等他反應過來,我轉身尋找那張我初來時與我親密接觸的——床,這幾天躺在上麵,我就不明白我好好地在自己的床上睡著,沒說夢話也沒夢遊的,怎麼就跑到這兒了呢?
“我倒希望他是來殺我的,而不是為了其他。”
我這樣說著,心口合一。
若他真是來殺我的,一切反而簡單多了。
他的國家沒了,恨我是必然的,那是他的宏偉藍圖呀,隻是在不該做夢的時候,他做了一個不著邊際的夢,他或許在江湖上是呼風喚雨,但朝堂不同於江湖,江湖人總是豪放之輩多,朝堂是陰險較多呀,就算你有一百個心眼,你的對手卻有一千個心眼,這結果還是不容樂觀的。
我們之間,很早的時候,就已經偏離了軌道,一切的發展都發了瘋,人也跟著瘋了起來,到回歸清醒地時候——時間卻述說著一個事實:一切皆已過去。
於是我們之間還有什麼?
僅僅一個名字的聯係——西門亦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