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到慕容清源居然下了這麼大的決心,甚至是不顧一切了。
“你未免把我看得太高了,就算他心裏有我,但那也是過去,難道你以為一個連親人都可以舍去的人會割舍不下其他?”
他娶了可以幫他在最後關頭反敗為勝的女人,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你愛他,卻不了解他,你不愛他,卻又了解他,這就是命麼?”
小鈴子喃喃自語起來。
將過往再次翻出來,一頁一頁快進之後,我恍然大悟。
“了解慕容清源的人和不了解月麟的人,已經不在人世了。”
這就是原因。
因為我不是西門亦輕,雖然在所有人眼中,我就是她,就算我愛了她愛的,但我依舊不是她。
我的答案讓她一臉糊塗。
然而我也不期望她能明白,但是有些事,她還是得清楚明白的。
“或許你夠聰明,學什麼都快,你也深知後宮的各種,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這裏是傾月的後宮,不是你出生的宮廷,你不是什麼公主,而是妃嬪,在這裏,女人與女人之間,鹿死誰手,從來不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這裏是讓你連死都不明白是誰下的手的地方,秦雲湘就是最好的例子,聰明的人,希望不要做愚蠢的事!”
“這是警告麼?”
她似乎有些不讚同我的話。
“你最好放在心裏,你我相識一場,這是我對你最後的忠告,也是我最後見你,當你走出這扇大門後,從此我不會見你,不會跟你說一個字。”
她被我的話振住,肩膀猛然一抖。
“姐姐,我們一定要這樣麼?”
“不這樣,又能怎麼樣?過去已過去,在你選擇將我推進這個牢籠裏的時候,在你開始變為這個後宮裏的女人的時候,你就該明白。”
我轉過身去,不再看她,也不想讓她看見我轉身之後滴落的淚。
“你走吧!”
“如果你不是西門亦輕,我不是慕容清鈴,姐姐你還會在打雷的夜保護著我麼?”
不會。
我張嘴回答,但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如果我不是西門亦輕,我們不會相遇。
這就是原因。
最後,她走的時候,我不知道她是出於什麼原因,對我說了這樣的話。
她說,“就算哥哥他還想著你,但他身邊的女人始終不是你,就算你回到他身邊,陳宛情也依舊存在,她懷了他的孩子,在他們大婚之前,現在,孩子已經半月了,西門亦輕,至少你並不是完全勝利的。”
她告訴我這些,她叫我西門亦輕,以什麼樣的心態?
不管是什麼,總之她都成功了。
我或多或少還是被傷到了些。
沉浸一會後,我甩甩頭,命令自己不去想。
而且某個人此刻不能讓他悠閑太久。
戲都散場了,觀眾也該離席了吧。
看著轉角的粗大梁柱,我喊道:“出來吧!戲都演完了。”
封禪祭一臉驚訝,“我藏得夠小心了,即使是江湖高手也未必能察覺。”
“是啊,你是夠小心了,小心地你的關節咯咯作響,你想扭斷誰的脖子啊?”
他嘴唇蠕動著,似乎是在咒罵著什麼。
與同他在這上麵玩笑相比,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問。
我吩咐他去找水伊人那個死女人換張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臉,以色製色,既然白露是雞,那就看看是她那隻母雞嘴巴厲害,還是我們這隻山雞技高一籌了。
當然這個美男計中,或多或少都是要有些犧牲的,畢竟去妓院不上女人,太不正常了,不是意圖不軌,就是這個男的無能,為了讓眾人知道山雞同誌還是寶刀未老的,雖然他從良很久了。
最後在暴力解決一切的政策下,山雞的嘴巴再硬,也被我撬開了一條縫,不得不答應犧牲小我成全大我。
但是我懷疑他根本也巴不得,不然就我那幾拳頭,對他來說是不疼不癢的,也能讓他屈服,想當初雪宮的手段可比我高多了,他都死咬著牙,寧死不屈得,多偉大啊,多堅強的意誌啊,換作是我,早就坦白從寬了,可是這麼堅強的意誌就被我幾拳頭給打折了,鬼信!
還好月麟隻說不讓我出去,沒限製其他,所以特地放了他幾天大假,完成他的色誘計劃,為了收集些寶貴資料。
現在就是我驗收成果的時候。
“她說什麼沒有?”
封禪祭板著個死魚眼,“慕容清源已經和逐日聯盟了。”
我對他豎起大拇指,為他的大義,犧牲小我成全大我。
我有些萌生在人傷口撒鹽的趨勢,“那女人滋味不錯吧!上等哦,雪宮特產!”
而且——-還是慕容清源睡過的女人呢。
我有些酸酸地想。
“啊呸!”
看封禪祭的神情,我懷疑他剛才躲在柱子後那關節咯咯地響,是為了擰斷我的脖子。
“你別把人想得和你一樣下流!”
我更加把大拇指豎到天上去,“你都知道什麼是下流了呀,真是進步不少,以前你咋就不知道,盡幹下流的事呢?”
他狠狠地刮我一眼,差不多要刮掉我一層皮。
“我沒去飄香樓!”
“難道你特地去客棧開房?”
現代的雞們為了防止警察的掃黃,早就不實行在特定的地方交易了,那是有後台的人的專利,沒後台的職業愛好者們,自然是流動著了,今天在賓館,明天可能就在別人家裏,連廁所都有可能,隻要地方夠,人是可以將就的。